赤阳殿偏室的光线昏暗,唯有壁上镶嵌的火纹玉璧散发着淡淡的红光,映照得室内气氛压抑而诡异。地面铺着暗红色的地毯,吸走了所有声响,角落里燃着一盆幽火,火苗忽明忽暗,将端坐于主位的赤阳长老的影子拉得老长。
林浩躬身立于殿下,头垂得极低,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他一身内门道袍早已被汗水浸湿,紧贴在身上,脸上满是难以掩饰的嫉妒与不甘。自余小生晋升内门、突破融灵期后,宗门内对余小生的赞誉日益增多,甚至盖过了他这个早入门三年的“天才”,连赤阳长老都多次提及余小生的潜力,这让心高气傲的林浩如鲠在喉,日夜难安。
“长老,余小生那小子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秘境中靠墨尘子暗中相助,才侥幸突破,凭什么能得到宗门重视?”林浩咬牙切齿,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小比之上,弟子定要让他颜面扫地,让所有人知道,谁才是青木宗内门真正的天才!”
赤阳长老端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他今日召见林浩,本就存了利用之心——墨尘子一脉日渐崛起,余小生更是潜力惊人,若不早日打压,日后必成心腹大患。而林浩的嫉妒与偏执,正是他可以利用的绝佳棋子。
“林师侄,有志气是好的,但光有志气不够。”赤阳长老的声音低沉而富有诱惑性,“余小生如今已是融灵期初期,且根基扎实,术法娴熟,你虽也是融灵期初期,却未必是他对手。”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浩紧绷的侧脸,“想要赢他,你需要更强的力量,更快的提升。”
林浩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急切:“长老可有办法助弟子?只要能击败余小生,弟子愿为长老赴汤蹈火!”他早已被嫉妒冲昏头脑,为了赢,他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赤阳长老缓缓起身,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黑色玉瓶,玉瓶周身萦绕着一丝狂暴的灵力波动,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此乃暴元丹,烈性丹药,服下后可在三日内强行冲破境界壁垒,让你直接晋升融灵期后期。”他将玉瓶抛给林浩,“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此丹药性猛烈,需以自身经脉为引,强行催化灵力,后遗症极大——服药后根基会变得虚浮,日后突破凝元期的概率会降低五成,甚至可能永远停滞在融灵期。”
【旁白:修真界向来信奉“循序渐进”,根基是修士的立身之本。暴元丹这类烈性丹药,是走投无路者的选择,亦是急功近利者的陷阱。赤阳长老明知其害仍赠予林浩,无非是将其视为可牺牲的棋子;而林浩明知其险仍愿服用,则是嫉妒与执念战胜了理智——这便是功利派的冷酷,亦是偏执者的悲剧。】
林浩接过玉瓶,入手冰凉,瓶内传来的狂暴灵力让他心脏狂跳。他深知烈性丹药的危害,也曾听闻同门因服用此类丹药而经脉尽断、修为倒退的惨状,但一想到余小生在宗门内风光无限的模样,一想到自己屡次被余小生压制的屈辱,他眼中的犹豫便瞬间被疯狂取代。
“弟子愿意服用!”林浩握紧玉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只要能击败余小生,别说根基虚浮,就算付出更大代价,弟子也心甘情愿!”在他看来,只要能赢,只要能夺回属于自己的“荣耀”,一切长远代价都不值一提。
赤阳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阴光,抚掌笑道:“好!不愧是我看重的弟子!记住,小比之上,务必除掉余小生,或废其修为,断其道途。只要你能成功,日后我赤阳脉定会全力扶持你,为你寻找稳固根基的天材地宝,助你突破凝元期!”他的承诺如同诱饵,精准地击中了林浩的软肋。
林浩躬身叩拜:“弟子定不负长老厚望!此番小比,余小生必死无疑!”
赤阳长老摆了摆手:“去吧,三日内丹药药效便会发作,你需寻一处僻静之地闭关,适应晋升后的力量。切记,不可让他人知晓你服用暴元丹之事,尤其是墨尘子一脉。”
“弟子明白!”林浩起身,握紧黑色玉瓶,如同握住了击败余小生的最后希望,转身快步离开了偏室,脚步急切而坚定,没有丝毫留恋。
看着林浩离去的背影,赤阳长老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鸷。他负手立于窗前,望着远处墨尘子居所的方向,低声自语:“墨尘子,余小生,你们阻碍我太久了。此番小比,便是你们一脉衰落之始!”他的寿元仅剩五十载,若不能借污秽晶突破凝元期,便会寿元耗尽,而余小生的崛起,无疑是他计划中的最大变数——除掉余小生,既可为赤阳脉扫清障碍,也能为他夺取污秽晶减少阻力。
林浩返回自己的居所后,立刻布下简易禁制,将自己关在修炼室内。他盘膝坐下,打开黑色玉瓶,一股刺鼻的药香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一丝狂暴的灵力,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瓶内躺着一枚暗红色的丹药,表面布满裂纹,仿佛随时都会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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