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攥着黑屏的老手机——机壳上还沾着拍视频时蹭的沙粒,屏幕裂痕里卡着点傩面木粉,这些之前让他觉得‘能记录真东西’的痕迹,这会儿硌得掌心发疼;
指节攥得发白,连之前录视频时留下的汗渍印子都看得清清楚楚,可这手机连开机都开不了,更别说再拍点啥反驳,他想起跟年轻人说‘拍真的出去’时的底气,现在觉得那话跟吹牛似的,喉咙发紧,连句安慰族人的话都说不出来。
凡物之器,既能伤己,也能护身?可在人家绝对的实力和阵势面前,他那点尝试,就像个小孩举着木头剑,嗷嗷叫着冲向全身铁甲的千军万马。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一张张绝望的脸,又一次投向禁地那边。
沈傩还是那么一动不动地站着,好像天塌下来也跟她没关系。沈傩还是站在那片沙地上,脚边放着块傩面碎渣,指尖偶尔碰一下碎渣,金色的眼睛望着远处的山,那是千年之前先祖跳‘开山傩’护过的山,没说话,也没看黎鹤。
她的沉默不是冷,像在想千年里无数次类似的‘诛心仗’,又像在等黎鹤自己熬过这‘觉得自己没用’的坎;可在黎鹤眼里,这沉默还是像面镜子,照出他攥着手机的手在抖,照出他连安慰族人都不敢开口的怂。
舆论这玩意,争的是人心。 而这一仗,他们好像输得底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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