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族长他……是真把沈傩大人,当自家亲人一样护着了啊……”
这话声儿轻,却重重砸在周围每个人心上。
人们看看祭台上一动不动的神明,又看看守在边上寸步不离、脸色惨白却眼神死犟的少年族长。
一种情绪在祠堂里悄悄漫开,之前慌着抹泪的妇人,悄悄掏出刚绣好的傩纹帕子,想给黎鹤擦汗又怕打扰,只攥在手里;
负责巡逻的少年,把柴刀靠在祠堂门后,搬了块石头坐在门口,小声说‘我守着,不让邪祟靠近’;
连之前急得直搓手的老艺人,也默默拿出磨得发亮的傩舞鼓槌,放在祭台边——鼓槌上还留着常年敲击的凹痕,像在借先祖传下的物件,帮着稳住这股刚冒头的气恐慌没全散,却多了点‘等着’的静气。
希望像风里的灯苗,弱,却硬挺着没灭。
夜,还长着呢。
黎鹤保持着那个姿势,像又化了尊石像,守在他的神明旁边。
指头底下那微弱的跳动,和沈傩心口的起伏慢慢同频——玉佩上被血浸过的地方,透出丝极淡的暖光,那光先绕着沈傩心口转了圈,又轻轻晃到黎鹤的手背上,和他手背上的血痕叠在一块,像两股力在互相托着;
这光不光映亮了沈傩的胸口,还轻轻扫过祭台边的傩谱,让谱上‘护族’两个字显了点影,成了所有人都能看见的希望,像颗小火星,映在沈傩苍白的胸口;这光虽弱,却把祠堂里的油灯光晕都衬得柔和了点,也成了他和整个族群,攥在手里的最后那点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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