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曜摩拳擦掌,准备找个黄道吉日将他的【平地摔绊索卡】、【伪音模仿卡(狗叫版)】和【头发竖立静电卡】隆重推向市场(主要目标客户:那位人傻钱多的富二代少年及其朋友圈)时,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在一个黄昏时分,悄无声息地敲响了他那扇依旧破败的木门。
叩叩叩。
敲门声很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谨慎,与赵奎伙计的粗暴和苏婉的温和都不同。
凌曜正在里面捣鼓一种新想法——把痒痒粉和狗叫卡结合一下,看能不能让人一边笑一边学狗叫(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听到敲门声,下意识地以为是苏婉又来送温暖(或者送笔记),随口应了句:“门没锁,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穿着不起眼灰色斗篷的身影闪了进来,随即迅速将门关上。动作轻盈迅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凌曜警惕起来,放下手中的材料,盯着这个不速之客。“你找谁?”
那人掀开斗篷的兜帽,露出一张俏丽却带着几分傲气的年轻脸庞。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眉眼精致,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只是此刻,她那双灵动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混合着好奇、紧张和兴奋的光芒。
“你就是凌曜?那个会做……特别卡牌的制卡师?”少女开口了,声音清脆,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审视味道,但又不乏急切。
凌曜心里咯噔一下。“特别卡牌?是指我的炫光卡和烟雾卡?难道又是来找茬的?” 他立刻进入戒备状态,板起脸:“是我。不过最近不做那些了,赵老板那边有平价替代品,效果差不多,您可以去对面看看。” 他试图把麻烦引向赵奎。
少女闻言,漂亮的眉毛立刻蹙了起来,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疾风卡铺那些粗制滥造的玩意儿?也配叫卡牌?光效死板,烟雾呛人,毫无创意可言!本小姐才看不上!”
凌曜:“……”
“哎哟?行家啊!”他顿时对这少女刮目相看,心里那点戒备消散了不少,甚至生出了一丝知己之感。“看来是个识货的!”
他脸上立刻堆起了热情(且带着点谄媚)的笑容:“原来小姐是懂行的!失敬失敬!不知您想要什么样的……‘特别’卡牌?” 他把“特别”两个字咬得很重。
少女见凌曜态度转变,满意地扬了扬下巴,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像是要分享什么天大的秘密:“我听说,你做的卡牌,效果都……很出人意料?有没有那种……能让别人在宴会上,稍微……出点小丑,但又不会真的伤到人,也不会太容易被发现的卡牌?”
凌曜的眼睛瞬间亮了!
“大生意!这是真正的大生意上门了!”他心脏砰砰跳。这种定制需求,一听就价格不菲!而且目标明确——宴会恶作剧!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订单啊!
但表面上,他故作沉吟,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个……小姐,您这个要求……有点难度啊。既要有效果,又要控制分寸,还要隐蔽……这需要对能量有着极其精妙的掌控,稍有不慎,就可能……” 他适时地停住,一副“你懂的”高深模样。
少女果然被唬住了,连忙说:“价钱不是问题!只要效果够好,够独特,让别人查不到是我做的!事成之后,我给你……五百元能币!”
五百!
又是五百!
凌曜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这足以让他应付好几个月的开销,还能买不少材料继续他的“研发”和“修复”大业!
“干了!必须干!” 他内心狂吼,但脸上却是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既然小姐如此有诚意,又如此赏识在下的手艺……那凌某就试试看!不过,这种定制卡牌,需要时间构思和试验……”
“三天!”少女伸出三根手指,语气不容置疑,“三天后,城西‘流觞曲水’园有场宴会,我就要在那之前拿到卡!能不能做到?”
三天!
时间紧迫!
凌曜一咬牙:“成交!三天后,还是这个时间,您来取货!”
少女满意地点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钱袋,递给凌曜:“这是一百元能币定金。记住,要保密!如果卡牌效果让我满意,剩下的四百立刻奉上!如果搞砸了……哼!” 她没说完,但威胁意味十足。
说完,她重新戴上兜帽,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工坊。
凌曜握着那袋沉甸甸的定金,激动得手都在抖。
“五百!又是五百!果然,高端定制才是王道!”他仿佛看到无数元能币在向他招手。
但兴奋过后,压力也随之而来。
三天时间,制作一张效果精准、分寸得当、隐蔽性强的恶作剧卡牌?
这可不是他之前那些瞎猫碰上死耗子的玩意儿能比的!
“让对手在宴会上出丑……又不能太过分……还不能被发现……” 凌曜摸着下巴,在昏暗的工坊里踱步,大脑飞速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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