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还没散,陆氏集团总部的紧急会议通知就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所有高管的手机里 ——“上午十点,顶层董事会会议室,事关星湖湾项目生死,不得缺席”。林森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看着里面来回踱步的陆寒舟,手里攥着的文件边缘已经被汗浸湿,纸上 “瑞尔投资最后通牒” 几个字格外刺眼。
“陆总,马克先生的助理刚才又来电话,说如果上午十点前不能给出明确的质量保障方案,瑞尔将启动撤资流程。” 林森的声音比昨天更低沉,“还有,《南城早报》刚发了新报道,说‘陆氏内部人士爆料,沈知意曾多次修改原料采购单,疑似收受贿赂’,配图是一张模糊的转账记录截图,来源不明。”
陆寒舟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林森,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能冻结空气:“查!立刻查这张转账记录的来源,还有那个‘内部人士’是谁!另外,联系法务部,准备起诉《南城早报》造谣,要求他们立刻撤稿道歉!”
“已经在查了,” 林森连忙点头,“技术部正在追踪 IP,法务部也拟好了律师函,但《南城早报》总编辑说‘有内部人士担保真实性’,拒绝撤稿。还有,刚才张董的秘书来消息,说陆振国先生已经到了公司,正在董事休息室‘拜访’各位董事,看样子是想在会议前拉拢人心。”
陆振国的动作永远这么快。陆寒舟心里冷笑一声 —— 昨天赵峰坦白后,他就该猜到叔父不会坐以待毙,现在用 “内部爆料” 和瑞尔撤资施压,就是想在董事会上彻底扳倒他,让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份已经翻得卷边的 “星湖湾原料检测报告”—— 这是沈知意凌晨三点发来的,里面详细记录了每一批进口桦木的报关单、原产地证明,还有栖意生产车间的监控截图,截图里清晰地显示,上周李默带人进入车间后,有几箱原料的标签被偷偷更换过。
指尖拂过监控截图上李默躲闪的身影,陆寒舟的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想起五年前,父亲还在时,陆振国就经常以 “关心” 的名义,插手公司事务,那时的他以为叔父只是热心,直到父亲意外去世,他才从父亲的日记里看到 “振国觊觎总裁之位多年,需防” 的字样。如今,叔父为了夺权,连 “危及儿童安全” 的阴谋都敢策划,这份狠辣,让他不寒而栗。
“陆总,该去会议室了。” 林森提醒道,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九点五十五分。
陆寒舟深吸一口气,将报告放进公文包,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走。”
董事会会议室里,气氛比昨天更压抑。陆振国坐在本该属于陆寒舟的主位旁边,正拿着一份文件,跟张董、李董低声说着什么,看到陆寒舟进来,他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虚伪的笑容:“寒舟来了?快坐吧,各位董事都在等你给个说法呢。”
陆寒舟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径直走到主位坐下,目光扫过全场 —— 除了张董、李董,其他几位董事的脸上都带着犹豫,显然是被陆振国说动了。而赵峰被两个保安守在角落,脸色苍白,眼神躲闪,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陆寒舟开门见山,“首先,关于瑞尔投资的撤资威胁,我已经让林森准备了详细的质量保障方案,包括权威第三方机构的重新检测计划、原料溯源证明,还有栖意的生产管控流程,稍后会发给马克先生。其次,关于《南城早报》的造谣报道,法务部已经启动诉讼程序,技术部也查到了爆料人的 IP,指向陆氏集团的废弃服务器,具体是谁操作的,还在调查中。”
他的话刚说完,陆振国就立刻打断:“寒舟,这些都是表面功夫!瑞尔要的是‘明确保障’,不是‘计划’;董事们要的是‘稳定’,不是‘诉讼’。现在市场已经恐慌了,再拖下去,陆氏的市值还要跌!我看,不如就按昨天李董说的,终止与栖意的合作,公开道歉,再让苏小姐牵线,让苏家注资,这样既能稳住市场,又能保住项目,岂不是两全其美?”
“苏小姐?苏家注资?” 陆寒舟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叔父是觉得,用苏家的钱换项目控制权,就是‘两全其美’?还是觉得,苏明瑾资助那家虚假检测机构的事,各位董事还不知道?”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炸得会议室瞬间安静。陆振国的脸色瞬间变了,猛地站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明瑾怎么会做这种事!”
“我是不是胡说,各位董事可以看这份证据。” 陆寒舟示意林森把文件分发给众人,“这是苏明瑾的私人账户流水,上个月有一笔五十万的转账,收款方是那家‘虚假检测机构’的负责人;还有这份通话记录,苏明瑾在检测报告出来前,曾三次联系该负责人。另外,赵经理,你要不要说说,是谁让你联系苏明瑾,让她在媒体那边造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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