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逸寒满脸惊愕地抬起头,凝视着凤凰羽,心中充满了骇然。他不禁开始思考,眼前这个看似粗野的小土匪所说的话,似乎并非毫无道理。然而,他那满满一仓库的货物却是实实在在地摆在那里,难道就这样轻易放过吗?这口气,他实在是难以咽下。
于是,蒋逸寒嘴角泛起一丝讥讽的笑容,开口说道:“哦?照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还得感激你不成?还要多谢你的好手段,让我那一仓库的货物都成了废品。”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和不甘。
凤凰羽见状,注意到龙九川一直沉默不语,便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她心中稍定,于是更加放开了顾忌,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在我看来,与凤氏这样的庞然大物正面对抗,无疑是下下之策。真正的上策,应该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凤凰羽话音刚落,龙九川便猛地抬眼看向她,他感觉自己似乎突然出现了幻听,刚才她说不战而屈人之兵,这话音语态与那时在凌虚阁讨论医院担保权时的木兰简直如出一辙,可他们明明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啊?自己怎么会在他身上出现幻觉,这简直可笑至极?
虽然凤凰羽说得振振有词、有条有理,但蒋逸寒却完全不买账,他嘴角依然挂着冷笑,嘲讽道:“呵呵,你可真是能言善辩啊!照你这么说,你不仅不是我们的敌人,反而还是我们的朋友咯?不仅帮我们给凤氏背后捅了一刀,还顺便挽救了蒋氏的声誉,我是不是还得对你感恩戴德、千恩万谢啊?”
凤凰羽见状,脸上露出一抹颇为无奈的笑容,他轻声说道:“蒋少爷,您这话说得可就太重啦!我不过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罢了,东滩这地方,我可是哪边都得罪不起啊!东家我不敢惹,西家我也不敢惹,只能在这两家的夹缝中艰难求生,勉强给自己找个容身之所罢了……”
凤凰羽的这番话一出口,蒋逸寒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而且还是个超级大塞子,让他憋得难受,连气都喘不上来。他身体猛地一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噗通”一声瘫坐在沙发上,气得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凤凰羽的这番话。
蒋逸寒下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口,似乎这样能让他稍微舒服一点。然后,他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龙九川,本想从龙九川那里得到一些支持和回应,却发现龙九川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凤凰羽,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让人难以捉摸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蒋逸寒见状,心中愈发焦急,他忍不住对龙九川喊道:“九川,他说的这些话,你信吗?”
龙九川霎时收回目光,回过神来,正了正身,淡然回道:黄老板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什么?你相信他的鬼话?蒋逸寒惊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龙九川缓缓地抬起手,动作优雅而从容,他的手掌微微上扬,示意着对面的人坐下,那是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姿态。
龙九川的面色如同一潭静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他的双眸深邃而锐利,宛如寒星般冰冷。当他的目光转向凤凰羽时,嘴角突然微微上扬,扯出了一抹阴冷的笑意。
这抹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恶意和算计。凤凰羽不禁心头一紧,她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龙九川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纵然黄老板说的有条不紊,条理清晰,可千麻这一刀着实是捅在了蒋氏的后背上,这伤口可还淌着血呢……”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凤凰羽的心脏。凤凰羽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心中暗骂道:“龙九川,你个老狐狸!”
她当然明白龙九川的意思,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他是要让她来填补这个巨大的血窟窿,承担起所有的责任和后果。
凤凰羽的上下牙槽紧紧咬在一起,发出“嗤嗤”的响声,仿佛要把牙齿咬碎一般。然而,尽管心中愤怒不已,但她深知自己此刻绝对不能得罪眼前这尊巨佛。于是,她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脸上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说道:“九爷,您放心好了。这一刀既然是我捅的,那么这个窟窿自然也由我来填平,保证不留疤。”
龙九川听了凤凰羽的话,满意地抬起了眉毛,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土匪倒是挺识趣的,不错。
然而,一旁的蒋逸寒却突然一步上前,毫不客气地反问道:“哦?你说得倒是轻松,那你打算如何填平这个窟窿呢?”他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嘲讽,显然对凤凰羽的话并不相信。
面对蒋逸寒的质问,凤凰羽呵呵地干笑了两声,然后迅速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绚烂笑脸,回答道:“嘿嘿,蒋少,我有个主意,不知道您是否愿意跟天池商贸做一笔生意呢?”
什么生意?蒋逸寒反问。
凤凰羽回道:当然是千麻的生意……
话说到这份上,蒋逸寒也反应过来了,千麻在他手里卖不出去,可到了天池商贸那便是旧瓶装新酒,谁也看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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