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暗潮起云海,黎明的薄雾仍在宫墙之间徘徊。
太室大殿的烛焰早已熄灭,寒气从砖缝中渗入,像是未尽的鼓声在耳边回荡。
萧天临站在殿门口,胸口的天命烙印泛起淡淡的蓝光,宛若星辰在夜幕中微微颤动。
刘仲并肩而立,手中已收起“闻风”之符,低声道:
「将军,皇子的血灯虽已破,宫中暗流仍在暗涌。若不先发制人,日后必有更险之局。」
萧天临眉头轻蹙,目光投向殿内的龙案。
厉王仍坐于高座,双眸如星,神色淡漠,却隐隐透出审视的锋芒。
皇子跪于殿前,面容苍白,手中残存的血灯碎片已被收起,只留下黯淡的余温。
太师随后步入,手执一卷绢帕,帕面绘有星象与古老符文,像是记录宫中暗势的走向。
他抬眼望向萧天临,声音如寒泉:「将军,此计虽败,皇子已失暗器,宫中诸臣亦因惊恐而动摇。若不借此机会调动天鹰营入城,恐难以稳固皇位。」
厉王轻敲案面,节奏缓慢而有力:「萧将军,汝以剑破血灯,已示其力。然我等须防更深之计。今晚,我欲召集三位重臣,密议调动天鹰营之事。若将军愿随,便可共谋。」
萧天临点首,目光在皇子与厉王之间来回扫过,心中暗算:
皇子虽失血灯,背后必有更大的势力扶持;
天鹰营若被调入宫中,外戚与内臣的利益纠葛将更加错综。
此时,宫门外传来急促的鼓声,似有军马逼近城门。
刘仲眉头微挑:「外城天鹰营已整装待发,若今夜入城,必惊动宫中旧部;若延迟,则皇子可乘机再谋。」
太师展开绢帕,星象图上出现一道暗红的裂纹,宛若血痕星痕。
他低声道:「此纹乃金乌残魂所留,若不加以封印,必再度苏醒,动摇三界。」
萧天临深吸一口气,胸口的烙印微微颤动,淡蓝光束如潮汐般涌起,似在提醒他:眼前的权谋不止于宫廷,更牵连灰界与更高维度的暗流。
于是他转身对刘仲说道:「先在东华门外设营驻扎,以示我方威慑。待我与皇子对峙之时,令天鹰营兵力显于城门,令旧臣心惊胆战。」
刘仲点头,轻声回道:「遵命。如有变动,速以‘闻风’之符通报。」
鼓声愈发紧迫,宫中灯火偶尔闪烁,权谋的阴影在石柱间拉长。
萧天临站在龙案前,身披寒光,胸口烙印的淡蓝光辉与殿内的微光交织,预示着一场更深、更血腥的棋局正悄然展开。
东华门外的营垒已被天鹰营的旗帜覆盖,寒风卷起旌旗的尘土,像是暗潮在夜幕中翻涌。
营中火把微微摇曳,映出将士们的坚毅面容。
刘仲站在营门口,手中握着一枚新铸的青铜令牌,令牌背面刻着「闻风」二字。
他抬头望向远方的太室灯火,低声自语:
「若皇子真有后手,必先挑动外戚与内臣的矛盾。我们必须先发制人,让他们的阴谋在灯火未亮之前灰飞烟灭。」
夜深人静,营中传来号角声,召集将士们集合。
萧天临身披淡蓝光辉的甲胄,缓步走到营前,声音在寒风中回荡:
「诸位,今晚我们不是来守城的,而是来守‘心’的。若宫中有暗流,我等将以锋锐斩之。天鹰营的每一名战士,都是这场棋局的棋子,也是我最坚实的盾牌。」
将士们齐声应答,刀剑相碰的清脆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与此同时,太室大殿的灯火又一次忽明忽暗。
厉王的眼神如寒铁,注视着站在殿前的萧天临。
「将军,你可曾想过,皇子并非唯一的威胁?」厉王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萧天临淡然点头:
「王上,臣已知晓血灯之计,但宫中还有未露面的手。若不先行一步,恐怕会被暗流卷入深渊。」
太师轻轻敲击案面,指尖划过那张星象图:
「此图上,‘血痕星’的裂纹正向宫墙外延伸。若不在此时封印,金乌残魂的余波将汹涌而来,连天鹰营亦难以抵御。」
厉王沉默片刻,终于下达新的命令:
「即刻召集三位旧臣——司马、太傅、御史,前往东华门。让他们以官职之名,调遣天鹰营进入宫中。若将军同意,便以此为契机,查清宫中所有暗部。」
宫墙深处的暗道里,刘仲悄然打开一扇石门,露出一间密室。
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摆放着一枚古老的铜铃,铃身刻有「金乌」二字。
刘仲轻轻敲响铜铃,清脆的声响在石壁间回荡,似在召唤某种久违的力量。
他低声自语:
「若金乌之魂真的仍在此地沉眠,只要我们能以‘闻风’之符捕捉到它的气息,便可在皇子不备时将其封印,彻底切断暗流的根基。」
鼓声再次从城门外传来,这一次是天鹰营的鼓点,整齐而有节奏。
三位旧臣——司马、太傅、御史,身披官袍,步入东华门,面容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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