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想半晌,只能点点头,他对赵青说:“小青,你一切小心。”
“放心吧,萧大哥。”赵青坐在火堆前,闭目修练心法,小花就卧在她腿边。
萧昱安排好人手轮流守夜,走到了一辆马车上休息。
第二天一早,赵青吃过饭就带着小花走了,萧昱他们慢慢在后面走,前面已然派人探路。
这条路上既然没有村庄和小镇,赵青就用轻功赶路,到祥云县时是中午时分,她把小花收进空间,交了三文进场费。
街道看上去热闹繁华,和无数个小县城是一样情景,赵青转悠了一圈,发现街道上很少见到乞丐,这个小县那么富裕吗?
她进了一家饭馆,点了两个小菜,支着耳朵听四周食客的谈话,除了一些吹牛打屁的,就是一些家长里短。
在角落里有个老人,神情灰暗,他要了一份菜,和一份馒头慢慢在那吃着,赵青不由自主地关注他。
把自己点的饭菜一扫而空,小花在空间里也有吃的,她看着老人吃完饭,喊小二结了账,才慢慢朝外走去。
赵青跟了出去,老人在城中巷子里七拐八转进了一所小院,赵青听了听动静,跳上屋顶。
这所小院不大,屋里传出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你打听到儿子的消息没有?”
赵青没有听到回答,过了半晌,妇人叹口气:“已经一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县衙只捎些银两回来,连封信都不写。”
“我去了和铁柱一起走的银锁家,他们家也是一样的情况,每月只见银子,人不回来……”老人的声音空洞无力。
“是啊,挣了钱就要娶妻生子,传宗接代, 现在这样让我们老两口怎么活啊?”妇人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赵青听了半响,犹如一头雾水,自家的儿子出去挣钱,只送银子回来不写信,父母想让他回来,娶妻生子找不到人。
“县衙里的刘捕头就没有别的话吗?”妇人抽泣着问道。
“就说统一在一起做工,有银子拿我们就应该乐呵,再干两年才放人回来。”老人半天才回话。
“这……哪有这样的道理?”妇人压低声音愤愤说道。
“当初就不应该让铁柱去,我们可是只有一个儿子,银锁家还有两兄弟……”老人的话戛然而止。
“哎,他们家两个儿子,也都回不来。”妇人提高了音量。
赵青听到这里重新回到街上,她仔细观察,还真是很少见到青壮男子,她溜达县衙附近,找到一个角落见四下无人,翻身上了房顶。
她也仗着一个小县城,应该没有高手,就敢大白天的进县衙探查,放出五感,听到有人的呼吸就避开,溜到一个窗户下。
“大人,这个月又要到鹰嘴山拿钱了。”一个谄媚的男声。
“嗯,山里的情况怎么样?一定要盯紧了,别让人逃出来了。”中年男人低沉的声音传入赵青耳中。
“大人那边守卫森严,那位请的都是些江湖高手,晾那些穷鬼也逃不出来……”赵青能听出这个男人语气中的轻蔑。
“那里千万不能出事,要不然你我脑袋难保!”
“是… 是大人,我等下就去一趟。”那男子恭敬回道。
“小心隐藏行踪!”中年男人不放心的叮嘱道。
“是,大人,我先走了。”
赵青提气上了房顶,看着一个高个子男子从房间走出来,叫上两个衙役,从县衙侧门牵马走了出去。
出了城门,三人骑马飞奔,半个时辰后路越走越窄,进了一个山间小道,到后来,三人下马,牵着往前走。
兜兜转转,进了一个山谷,车马走过的痕迹越发明显,赵青心中疑惑起来,一个县衙的人在深山里搞什么名堂?
三人把马拴在小树上,任它低头吃草,他们朝着一座石头山爬去,到半山腰一处转角,赵青听到了一声闷响,她提气飞到上方一块凸起的大石上。
一个洞口出现在眼前,三人鱼贯而入,高个子男子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他找到一处机关按了一下。
说时迟 那时快,赵青如一阵风飘进了山洞。
前面的两人已经点燃石壁上插的火把,宽阔的山洞里,照的忽明忽暗,石门缓缓关上。
“怎么感觉有什么东西飞了进来……”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刘头,你说什么呢?”一个衙役举着火把问道。
“没什么,走吧!”
三人在石洞里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石梯朝下又走了一刻钟,传来了叮叮当当的敲打声。
下方一个大大的空间,热浪滚滚,有无数个光裸着身子的男子,两人一组吃力的推着车,朝着一个洞里去,敲打声就是从那里传出的。
这样的洞口,赵青数了数,有五个,干活的人看的见有一百人左右,洞里看不见的有多少呢?
四周站着几十个手拿刀剑,面露凶光的汉子,鹰隼般的目光紧盯着下方推车的男子。
有两个穿着衙役衣服的健壮男子手拿鞭子,在人群里不停的呼喝着,有动作慢的手一扬,就是一鞭子抽在光裸的背上,一道血痕拌着惨叫,被打的人还要赶紧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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