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娘有些失望的回去了,她不知道因为什么事,非让她们三个房头的人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幽州又冷又是边关,离鞑子又近,她听说还经常被鞑子扰边,那多不安全,她们也是快走到北地了,才从大堂哥嘴里知道去幽州。
母亲让她不要多问,大伯母都能不声不响的跟着,她们到时候总会知道怎么回事?
刘重阳已经写好了一封密信,等明天出城的时候就派心腹先送出去,这样对他接下来要走到哪一步,心里才有底,这么多财物才会安全!
他们在家中商量的结果,就是他带着家眷和二叔三叔两房人头走,家里的年轻子弟分派出去,带上金银珠宝重新买房置地,各自生存。
他爹和祖父进京为家里人求的一线生机,这可谓是壮士断腕的决定了,不说家财散尽,再也没有江南刘家首富一说了。
刘重阳还记的临行前祖父眼神悠长,有一种放下重负的淡然。
“重阳啊!记住人命为大,自古有句话,留住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千金散尽还复来。”
“是,孙儿谨记祖父教诲!”
只记的祖父望着自己目光欣慰,他点点头不再多说,把现银,金银珠宝都分成两份,所有田产铺子也悄悄卖掉。
他带走一半,所以请了最好的镖局,让重金送镖,前往幽州,太冒险了,可是没有办法,只能如此……
刘思恩一家被除出族后,带着一家老小搬离了家族聚集地,前往别的小县城生活,只当刘明清已死。
有些刘氏一族的人劝不走的,只能听天由命了,具体内情又不能明说,他们不知道原因,自然舍不得离开江南富饶之地。
刘重阳又把密信仔细检查了一遍,封好信,才洗漱睡下。
萧昱带着人快到京城时,离开商队,让元宝和商队一起进京,他带着人继续南下。
路上更是日夜兼程,进入扬州地界,就听到了刘家卖光家业,败落的传言,只有稍微一打探就有几个不同的版本。
有的说是被人暗中做局,亏了钱财,卖田产铺子补窟窿,以图江山再起,有人说被一暗中势力威胁,拿钱买命……
众说纷纭,萧昱一想就明白过来,这是被刘七爷连累,怕家族被灭口,散尽家财的意思,还不至于吧!
不就被自己截了几箱金银,他们刘家还补不平这个账目吗?他自然不知道被赵青收进空间里同样数目的金银。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树大招风,财帛动人心!
萧昱派人也接手里了两家小铺子,和两三个中等的田庄,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江南富饶,风调雨顺,米粮充足,很少有人舍得卖掉产业的。
此时的萧昱扮成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留着短须,穿戴富贵化名谢礼。
他带着三个随从住在城中最贵的客栈。
“主子,已经派人联系上了城中最大的粮商,也派人去打听下面镇上的散户稻谷的价格。”金宝小声禀报。
“好,约了何时见面?”萧昱有些不自在的摸摸短须。
“后天申时,春风楼。”金宝答道。
“青楼?”萧昱皱皱眉头。
“我们上一批的粮食何时运走的?”萧昱问道。
“半个月前。”
“走,我们去谢家粮铺看看。”
燕王妃的嫁妆铺子就卖着米粮,也常年帮着购买粮草运往北地,他舅舅和外祖父一家就在苏州城里住,萧昱准备事情办好后再在去看看。
扬州城内热闹非凡,和北地截然不同,风吹在身上都是轻柔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各种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萧昱带着三个人走进来一家中等大小的粮铺,外面牌匾一个角落里有个小小的谢字。
谢三全笑着迎了上来:“客官需要哪些……”
萧昱给他看了一个印章,谢三全小心的打量着眼前青年。
“请客人进后面细谈!”态度恭敬。
金宝扫视一圈粮店,又朝外面街上看了一眼,跟在萧昱身后去了后院。
“不知如何称呼公子?”谢三全见拿的是他们家王妃的小印,这和两个公子年龄也对不上啊!
“你叫我谢礼就好。”
萧昱带着谢全掌柜给介绍的一个中年管事,此刻跟在他身后进了春风楼。
他有些后悔让元宝去京城了,金宝他们几个实在不适合跟着自己,一个个的面瘫脸,一本正经的模样,哪里是做生意出入欢场会带的人。
想到找谢三全要个有眼色,八面玲珑能说会道的人,他们店里一个大管事,常年脸上带笑,不笑不说话。
萧昱见了人,非常满意,就说借用一段时间,今晚可不是就用上了。
一个花枝招展的妇人迎了上来,香风扑面而来,萧昱忍住了想打喷嚏的冲动,低头从袖中掏出帕子,就要掩上口鼻。
“这位公子快请里面来,妈妈给你们……”
“哎呀,妈妈,我们和孙老爷约好的。”黄世忠挡在了萧昱身前。
萧昱满意的暗自点头,真是找对了人,是个有眼力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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