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话锋又转回来：“昭烈郡王这次来京城，要待些日子，说是要跟朝廷商议草原的贸易事宜。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比如草原的习俗，或者雪团的照料，都可以找他问问。他既然肯教你驯马，肯定也愿意跟你多说些草原的事。”
晴儿明白太后这是在给她机会，却也没有明说，只是恭敬地应道：“晴儿知道了，要是有不懂的，定会向郡王请教。”
“这样就好，”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在青釉碗里的莲子上，“快把莲子剥完吧，一会儿让小厨房煮成莲子羹，咱们娘俩一起吃。”
晴儿应了声，加快了剥莲子的速度。指尖的莲子雪白，衬着她淡杏色的袖口，格外好看。殿外的桂花还在落，风一吹，花瓣飘进殿内，落在晴儿的发梢上，她轻轻拂去，动作依旧温婉。
这时，宫女小桃端着刚温好的奶茶走进来，轻声道：“太后，晴格格，奶茶温好了，您要不要尝尝？”
太后点点头，小桃将奶茶放在两人面前的小几上。奶茶是按照蒙古的法子煮的，泛着淡淡的奶黄色，香气浓郁。晴儿端起奶茶，浅尝了一口，想起昭烈之前给她喝的马奶酒，也是这样带着奶香，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熟悉的暖意。
“这奶茶是按你说的，加了些杏仁，”太后看着她，“你之前说喝纯奶茶觉得有些腻，加了杏仁应该会好些。”
“谢谢太后，”晴儿笑着说，“加了杏仁确实清爽多了，比之前的好喝。”
两人一边喝奶茶，一边聊着家常，从院中的桂花，说到御膳房新做的点心，再说到紫薇前几日送来的绣品，气氛又恢复了往日的轻松。太后没再提昭烈，却也没再追问晴儿的心思，只是偶尔看向晴儿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了然。
夕阳渐渐西斜，金色的阳光透过殿窗，落在青石板上，映出长长的影子。晴儿帮太后收拾好案上的莲子，又伺候太后躺下歇息，才躬身退出殿外。
院中的桂花还在飘香，花瓣落在她的淡杏色旗装上，像是撒了层碎金。她沿着青石板路慢慢走，想起刚才太后的话，心里轻轻泛起涟漪——太后没有点破，却也没有反对，只是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自己去感受。或许，这份藏在心底的念想，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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