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酸汤面余温还在碗底,小石榴正趴在地毯上,给“小核桃”的布偶缝新衣服——她学妈妈的样子,拿了根彩线,笨拙地在布偶肚子上绕圈,嘴里念叨着“妹妹要穿粉色的”。
何以玫坐在沙发上,看着女儿认真的侧脸,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这阵子小石榴张口闭口都是“我妹妹”,给布偶买的发卡是粉色的,画的全家福里“小核桃”总扎着和她一样的马尾,昨天甚至把自己最宝贝的水晶鞋玩具塞进了婴儿床,说“等妹妹会走路了给她穿”。
她实在怕,等孩子生下来若是个男孩,小石榴会失落。
“小石榴,”何以玫拍了拍地毯,“过来,妈妈跟你说说话。”
小石榴抬起头,手里还举着没缝完的布偶,眼睛亮晶晶的:“妈妈,是不是妹妹踢你了?”
“还没呢,”何以玫把她拉进怀里,指尖轻轻梳着她的马尾,“妈妈想跟你说,‘小核桃’也有可能是个小弟弟哦。”
小石榴的动作顿住了,手里的彩线“啪嗒”掉在地上。她眨了眨眼,似乎没听懂:“弟弟?就是像之前幼儿园壮壮那样,会抢玩具的弟弟吗?”
“不全是呀,”何以玫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尖,“弟弟也可以很乖的。你看爸爸,他小时候也是个小男孩,可他会保护妈妈,会给你讲故事,还会修你坏了的玩具车,对不对?”
小石榴皱着眉,小手揪着妈妈的衣角,小声说:“可是……弟弟不会喜欢粉色发卡,也不会跟我玩过家家啊。”
“那他可以跟你玩别的呀,”何以玫指着阳台那棵石榴树,“他可以陪你爬树摘果子,你摘高处的,他捡低处的;他可以跟你踢足球,你跑不过他的时候,他会故意放慢脚步等你;等你长大了,他还能帮你拎重东西,像爸爸保护妈妈那样保护你。”
她顿了顿,想起自己和何以琛的小时候,忽然说:“妈妈小时候,也以为有个弟弟会抢我的零食,可后来才发现,他会把最大的那块糖留给我,会在我被欺负时挡在我前面。就像爸爸,他虽然是男孩,却把你护得好好的,对不对?”
小石榴的眼睛慢慢亮了。她想起上次在公园,有个大哥哥抢她的风筝,是爸爸快步走过去,蹲下来跟大哥哥讲道理,最后大哥哥还把自己的奥特曼卡片送给了她;她想起爸爸陪她拼积木,哪怕拼到半夜,只要她说“爸爸我不会”,他总会放下案卷来帮她。
“那……弟弟会像爸爸一样,给我讲睡前故事吗?”她小声问,手指不自觉地卷着妈妈的衣角。
“会呀,”何以玫点头,声音软得像棉花,“等他长大了,你教他认字,他就可以给你读故事了。你们还可以一起趴在飘窗上看星星,你指给他看哪颗是北极星,他帮你数有多少颗流星。”
小石榴的嘴角慢慢翘了起来。她想象着有个小不点跟在自己身后,喊她“姐姐”,她教他系鞋带,他帮她背画板;她给他讲“三只小猪”的故事,他把自己的奥特曼分给她玩……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那……”她抬头,眼里的犹豫散了大半,“要是弟弟喜欢我的水晶鞋怎么办?”
“那你就告诉他,‘这是姐姐的,等你有喜欢的玩具,也可以分享给我呀’,”何以玫刮了下她的鼻子,“就像你跟朵朵分享你的绘本一样,对不对?”
小石榴用力点头,忽然从妈妈怀里跳下来,跑到玩具箱前翻找。她把自己的奥特曼卡片、恐龙模型一股脑抱过来,堆在妈妈面前:“这些都给弟弟!等他出生了,我教他怎么玩!”
何以玫看着那堆曾经被她嫌弃“太男孩子气”的玩具,忽然笑了,眼眶有点热。原来孩子的世界这么简单,只要让她感受到“被需要”和“被爱”,无论弟弟还是妹妹,都是值得期待的宝贝。
何以琛回来时,就看见母女俩趴在地毯上,小石榴正拿着蜡笔在纸上画两个小人:一个扎马尾,一个留短发,手牵着手站在石榴树下。
“这是我和弟弟,”小石榴举着画跑过去,献宝似的递给爸爸,“妈妈说弟弟会陪我爬树,我给他起了个新名字,叫‘小核桃’也行,叫‘小石头’也行,因为他会像石头一样结实!”
何以琛接过画,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两个小人,忽然明白过来。他走到沙发边,从背后抱住正在收拾玩具的何以玫,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里带着笑意:“我们小石榴,真是个懂事的姐姐。”
“小孩子嘛,”何以玫靠在他怀里,听着地毯上小石榴哼起了新编的歌——“我有一个好弟弟,一起摘石榴呀……”,忽然觉得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比我们想的更爱这个家。”
夜色慢慢浓了,客厅的灯暖黄得像块融化的黄油。小石榴抱着她的奥特曼和布偶,说要给“未来的弟弟”讲睡前故事,趴在妈妈肚子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何以琛靠在沙发上,看着妻女的侧脸,指尖轻轻覆在何以玫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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