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糊了！”她趴在沙发，笑着喊。
何以琛回头，脸上沾了点面粉，像只花脸猫：“再吵就不给你吃。”
早餐是煎糊的鸡蛋和烤焦的吐司，却吃得格外香甜。饭后，两人窝在沙发上，头靠着头看电影。何以玫的脚搭在他腿上，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脚踝，电影演了什么没人在意，只觉得此刻的安静比任何精彩剧情都动人。
“等忙完这阵，”何以玫忽然说，“我们去拍套写真吧？就穿高中的校服。”
“幼稚。”何以琛嘴上嫌弃，眼里却漾着笑意，“但可以。”
“还要去吃巷口那家麻辣烫，加双倍麻辣。”
“你胃不好，少吃辣。”
“那你替我吃。”
“……好。”
难得的周末，两人都没加班。何以玫挽着何以琛去超市买菜，推着购物车在货架间穿梭。
“买块排骨吧，上次我妈寄的汤料还有剩。”何以玫指着冷柜里的排骨，“再买点你爱吃的青菜。”
何以琛推着车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认真对比酱油牌子的样子，忽然觉得，比起律所里密密麻麻的证据链，此刻的烟火气更让人心安。
回到租住的屋子，何以玫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何以琛靠在门框上看她。阳光透过纱窗落在她身上，侧脸在蒸汽里显得格外柔和。
“过来帮忙剥蒜。”她回头冲他笑。
他走过去，接过蒜，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两人都笑了。厨房很小，转身就能撞到彼此，却挤得满是暖意。
饭做好时，窗外已经黑了。两菜一汤摆在小桌上，何以玫给何以琛盛汤，忽然说：“下周那个拆迁案要见报了，我想在文末提一句‘感谢法律界人士提供的专业支持’，没提名，算给你留面子。”
何以琛笑了，夹了块排骨给她：“何记者很懂行。”
“那是，”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也不看是谁的女朋友。”
吃完饭，何以琛洗碗，何以玫坐在沙发上翻他的实习笔记。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法条引用，还有他用红笔标注的“当事人情绪安抚要点”“庭审应变技巧”，最后一页，却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太阳，旁边写着“以玫今天采访顺利”。
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何以琛洗完碗出来，看到她拿着笔记本发呆，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看什么呢？”
“看我们何律师的秘密笔记，”何以玫转过身，圈住他的脖子，“原来你也会记这些啊。”
“重要的事，都得记着。”他低头吻她，吻里带着饭菜的香气，和藏不住的温柔，“比如，今天的汤很好喝，比如，我的女朋友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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