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敲的门吗？”
汪川找到唐若静。
如果让汪川选刚才是谁来敲的这个门，汪川希望是唐若静。
“是黄慈恩吧。”唐若静抬头道，“她把设计好的封面打印了出来，送过来的时候听说你回来了，就想给你看看实际效果，我在微信上给你说了下。”
干脆利落的甩完锅，唐若静再关心问道。
“怎么了？”
“……没什么。”
汪川让自己保持轻松的笑容。
“杨雪稚？”
唐若静提了下。
“把她先送到我家吧，下午我要录歌。”
汪川吩咐道。
“嗯，还有参加陆昂婚礼的礼服，本来约的是今晚去试穿，改到明天？”
唐若静又问。
“啊，这件事我都忘了。”汪川摇了下头，“这样吧，你把几套都发给阮秋水，让她帮我选一下就行了。”
“好吧。”
唐若静点头。
等汪川离开后，唐若静才松了口气，又撇了撇嘴。
然后才给小羊打电话，先去安排杨妃摆驾回宫，再在微信上联系阮后。
汪川回自己办公室的时候，也捧了一杯咖啡进去。
黄慈恩正在里边悠然自得的喝着咖啡，桌子上放着打印好的一摞封面。
汪川把门关好略证清白，然后才过去拿起来仔细欣赏。
“打印出来后感觉更漂亮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设计得这么棒，远比我期待得还要好。”
汪川笑着连连夸奖道。
每首单曲的封面是剪纸风的工笔画，类似古代画本，专辑的六个部分用了六种不同的着色，每部分内的两首单曲封面还能呼应起来拼成一张画。
实体专辑则是设计成古香古色的宝匣模样，专辑封面印在宝匣的盖子上，用简约古朴的纹络点缀，专辑名字如封印的贴条一样贴在正中——这是汪川的要求，汪川告诉黄慈恩这个叫月光宝盒。
黄慈恩对汪川的这个要求进行了吐槽，不过她最终设计出来的感觉让汪川的这个土味要求显得高大上了太多，比如把专辑名字设计成篆体，配色做出干净的陈旧感，还加上了被噼砍留下的裂痕。
三版不同定价的实体专辑，黄慈恩还设计了三种不同的封面，代表过去、现在和未来。
“嗯。”
黄慈恩出声应下。
“就定下这个方桉了。”
汪川肯定道。
“嗯。”
黄慈恩出声。
“……话说你用吸管喝咖啡，不会觉得烫嘴吗？”
“不热。”
“不酸吗？”
“冷萃。”
“去录音？”
“好。”
汪川觉得谈话的总体节奏还是流畅的。
毕竟没有出现冷场。
“你的专辑想好怎么做没？”路上汪川问她，“你也看到了，我的专辑做起来很快，下个月这个时候应该就能做完了。”
“唉。”黄慈恩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她看了汪川一眼，有些无奈道，“没想好。”
“开始打退堂鼓了？”
汪川笑道。
“不是。”黄慈恩又叹了口气，看汪川的眼睛里也多了点埋怨，“你挺烦的。”
“……”
被当面这么说，汪川只能无语子。
以后不问了还不行吗？
“我本来是想自己做一张专辑的，曲、词、编全都自己来，本来都把歌基本写好了……”
黄慈恩说着又看了汪川一眼。
“但我给江城子写的歌太好了？”
汪川问得很理所当然。
塞给她的可都是经典。
“是啊，说是兼听则明，我听完后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做什么了。”
黄慈恩再次叹气。
脸上也闷闷不乐的。
“额……”
汪川想到了当初黄慈恩说做自己的音乐不用考虑别人的看法。
“我其实挺想知道你为什么想让我给你唱歌啊。”
黄慈恩看着地面。
“歌手的嗓子是乐器，歌手是演奏乐器的人。你有最好的乐器，也有最好的演奏水平。”
汪川不知道低下头的黄慈恩在想什么。
“是吗？”
“是啊。”
“你明明都没、没怎么听过我唱歌。”
“江城子那么强的可塑性。”
“卜算子的歌你唱能唱出她的效果吗？”
“……我不能，但我觉得你能啊。”
汪川感觉自己一下子丢给黄慈恩那么多歌，把她的自信心打击到了，所以坚决进行鼓励。
被鼓励后的黄慈恩也抬起了头。
她这次看向汪川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有些调皮的笑容。
“我确实能。”
“……”
汪川真是服了黄慈恩这种跟冷笑话一样喜欢突然讲出来的自信。
现在流行的是玩凡尔赛好吗？
录音的时候黄慈恩没有辜负她的自信，一首很难唱出亮点的歌曲让她演绎出了别样的感觉。
汪川选这首歌进专辑，原本就是冲着它的编曲来的，这首歌的编曲像是在晚春的生机之下潜藏着慢慢滋生的衰败，缥缈恍忽的氛围感也很棒，人声唱得不错，但相对编曲有些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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