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告诉她,他不会走了。
他要告诉她,他喜欢她,喜欢了很久很久。
萧灵月正蹲在海棠树下,默默流泪。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以为是画院的弟子。
可抬起头,看到的,却是温子然的身影。
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青衫,手里拿着那幅《苏堤春晓图》,正朝着她走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还有一丝坚定。
萧灵月的眼睛,倏地亮了。
她站起身,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哽咽:“你……你怎么回来了?”
温子然走到她的面前,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满是深情。
“灵月。”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唤她的名字,“我不走了。”
萧灵月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我喜欢你。”温子然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从西湖边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我喜欢看你作画时专注的模样,喜欢听你说话时温柔的声音,喜欢和你一起漫步在江南的烟雨中。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不在乎身份的悬殊。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我想留在你身边,陪着你,一生一世。”
萧灵月看着他,眼泪越流越凶。可她的嘴角,却渐渐扬起了一抹笑容。
她走上前,扑进了他的怀里。
温子然愣了一下,随即,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抱着她,像是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海棠树下,花瓣纷飞。
萧承瑞、萧承悦、萧承禄和萧承安,站在月洞门后,看着相拥的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萧承悦笑着说:“看来,我们的计划,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萧承瑞点了点头:“接下来,就是让温公子名扬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配得上我姐姐。”
萧承禄推了推眼镜:“我这就去准备‘绘境斋’的事宜。”
萧承安则挥了挥拳头:“我这就去求父皇!”
四个少年少女,相视一笑。
他们知道,这场跨越身份的爱恋,注定不会一帆风顺。但他们也知道,只要他们五人同心协力,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
夕阳的余晖,洒在海棠树上,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温子然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眼中满是温柔。
他想,或许,命运的丝线,从西湖边的那场相遇开始,就已经将他们紧紧地牵在了一起。
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他都会牵着她的手,一起走下去。
因为,他爱她。
而她,也爱他。
绘境斋风云:才子扬名之路
萧承瑞几人说到做到,第二日便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绘境斋”。萧承瑞动用了国公府的人脉,在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盘下了一间临街的铺子。铺子宽敞明亮,前堂用来展示画作,后堂则作为画室和会客之所。萧承悦则亲自设计了绘境斋的匾额,字体飘逸灵动,与温子然的画风相得益彰。萧承禄则忙着整理温子然的画作,挑选出最具代表性的五十幅,编成《温子然山水集》,准备刊印发行。萧承安则跑到皇宫,在皇帝面前,将温子然的才华,夸得天花乱坠。
皇帝本就对萧灵月宠爱有加,听了萧承安的话,便来了兴趣,当即下旨,宣温子然进宫作画。
温子然接到圣旨时,心中既紧张又激动。他跟着太监,走进了巍峨的皇宫。御花园里,百花盛开,姹紫嫣红。皇帝正坐在凉亭里,看着一池碧水。
温子然走上前,跪地行礼:“草民温子然,参见陛下。”
皇帝抬了抬手:“平身吧。朕听说,你画得一手好山水,尤其是西湖的景致,更是栩栩如生。今日,朕便要看看,你是否真如承安所说,那般有才华。”
温子然站起身,恭敬地说:“陛下谬赞。草民只是略懂皮毛。”
皇帝笑了笑:“不必过谦。来人,取纸笔来。”
太监立刻取来笔墨纸砚。
温子然深吸一口气,走到石桌旁。他看着御花园的景致,又想起了西湖的烟波浩渺。他握着笔,凝神片刻,便在宣纸上,勾勒起来。
他先用淡墨,晕染出远处的山峦,朦胧悠远;再用浓墨,画出近处的亭台楼阁,精致典雅;最后,用胭脂色,点染出池中的荷花,娇艳欲滴。他将御花园的富丽堂皇,与西湖的清新雅致,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皇帝站在一旁,看着他作画,眼中的赞赏,越来越浓。
一炷香的时间,一幅《御园赏荷图》,便完成了。
画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荷花盛开,亭亭玉立;池水清澈,游鱼嬉戏。更妙的是,画中还透着一股江南的灵秀之气,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好!好一幅《御园赏荷图》!”皇帝忍不住拍手称赞,“没想到,你一个江南的画师,竟能将朕的御花园,画得如此传神!朕赏你!赏你黄金百两,绸缎千匹!”
温子然跪地谢恩:“谢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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