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燕儿也很是开心,“现在,就等工部的武器制造完成,送到北境了。”
就在这时,工部尚书王大人匆匆走进大殿,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陛下!皇后娘娘!好消息!第一批连发弩炮、爆破地雷和穿甲箭簇已经制造完成!共计连发弩炮二十台,爆破地雷五千枚,穿甲箭簇十万支!”
“太好了!”萧景渊说道,“立刻下令,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些武器运往雁门关!”
“是!陛下!”王大人连忙应道。
几天后,武器顺利运抵雁门关。赵毅看着崭新的连发弩炮和堆积如山的爆破地雷、穿甲箭簇,心中充满了信心。他立刻下令,将连发弩炮布置在城墙各处,将爆破地雷埋在关外的必经之路,穿甲箭簇分发给弓箭手和弩炮手。
林三郎抚摸着手中的连发弩炮,心中充满了激动。这台弩炮通体黝黑,造型精致,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他按照训练时的方法,装上穿甲箭簇,拉动扳机,十支弩箭瞬间呼啸而出,精准地射中了远处的靶心。
“太厉害了!”林三郎忍不住赞叹道。
赵毅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练,再过几天,就要派上用场了。”
漠北边境,巴图勒的大营:
漠北的风,从来都是带着沙砾的刀子。
巴图勒的主营扎在斡难河上游的河谷地带,数万顶黑色帐篷依山傍水铺开,像一片蛰伏的黑色巨兽。帐篷外,拴着的战马时不时刨着蹄子,喷着响鼻,鼻孔里喷出的白气在清晨的冷空气中迅速消散。主营大帐内,巴图勒焦躁地踱着步,脚下的羊毛毡被踩得沙沙作响,那是漠北最优质的羊毛织成,细密柔软,却依旧挡不住他心头的火气。
他身材高大魁梧,肩宽背厚,披着一件用整张黑狐皮缝制的大氅,领口和袖口镶着纯金打造的云纹,在帐内昏暗的牛油灯火下泛着冷光。腰间束着宽宽的牛皮腰带,上面镶嵌着七颗鸽血红宝石,正中央悬挂着一把弯刀——刀鞘是千年乌木所制,雕刻着狩猎图,刀刃则是用漠北寒铁经百炼而成,锋利得能轻易划破空气。他的脸庞黝黑粗糙,像是被漠北的风沙打磨了千百年,额头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那是年轻时与契丹部落交战留下的勋章,一双眼睛像鹰隼一样锐利,此刻却满是不耐烦,瞳仁里跳动着暴躁的火焰。
“回纥的人呢?!”巴图勒猛地停下脚步,声音低沉而暴躁,如同闷雷在帐篷内炸响,“约定的日子已经过了三天!乌力罕那个老狐狸,难道想反悔?”
站在帐下的几名部落首领纷纷低下头,不敢接话。左侧的是科尔沁部落的首领帖木儿,他身材微胖,脸上总是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此刻却脸色发白;右侧的是察哈尔部落的首领孛儿只斤·脱脱,他年纪尚轻,眼神中带着一丝桀骜,却也不敢在巴图勒盛怒之下触霉头;最前方的是年迈的克烈部落首领阿古拉,他头发和胡须都已花白,脸上布满皱纹,是漠北最古老的部落首领,辈分极高,但在巴图勒面前,也只能小心翼翼。
这次联合漠北三部落出征,巴图勒以绝对的实力成为盟主,集结了十五万骑兵——科尔沁部四万、察哈尔部五万、克烈部三万,再加上他自己部落的三万精锐,本以为西域回纥的八万铁骑会按时汇合,届时二十三万大军压境,雁门关那座小小的城池,指日可破。可如今,回纥的人马迟迟未到,军营里的粮草日渐减少,士兵们的抱怨声越来越多,士气已经开始动摇。
“大汗,或许是路途遥远,回纥的骑兵还在赶路?”阿古拉小心翼翼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西域到漠北边境,沿途多有戈壁沙漠,或许遇到了风沙阻滞?”
“赶路?”巴图勒冷笑一声,眼神凶狠如狼,“从回纥到这里,最多十天路程!现在已经过了十二天!我看他是被大靖的金银财宝收买了!”他抬手一挥,打翻了案几上的银质酒壶,酒液洒在羊毛毡上,浸湿了一大片。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如同擂鼓般越来越近,伴随着一名士兵惊慌失措的呼喊:“大汗!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巴图勒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厉声喝道:“慌什么!进来说!”
一名浑身是血、衣衫褴褛的士兵跌跌撞撞地冲进大帐,他的左臂空荡荡的,伤口处还在不断渗血,脸上布满了尘土和血污,眼神涣散,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喊道:“大汗!回纥部落……回纥部落背叛了我们!”
“什么?!”巴图勒瞳孔骤缩,如同被惊雷击中,他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那名士兵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士兵的双脚离地,被勒得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舌头都伸了出来。“你再说一遍!乌力罕那个叛徒做了什么?!”
士兵拼命挣扎着,断断续续地说道:“回……回纥的骑兵不仅没有来汇合,还……还派人袭击了我们的后方粮草大营!我们……我们抵挡不住,粮草……全被烧了!守营的三千弟兄……全……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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