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朱砂疑云再起,御书房密议
坤宁宫的烛火彻夜未熄,映得窗纸上的缠枝莲纹样忽明忽暗。李燕儿靠在铺着软垫的榻边,指尖轻轻划过腹中隆起的弧度,那里的双胎似乎察觉到母亲的忧虑,偶尔轻轻踢动一下,像是在无声安慰。
萧景渊站在殿中,手里捏着那几封朱砂密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密信上的字迹娟秀挺拔,带着几分刻意掩饰的锋芒,既不像婉嫔的温婉柔媚,也不似容嫔的清瘦飘逸。他转身看向李燕儿,声音里满是凝重:“燕儿,后宫之中,除了婉嫔和容嫔,还有谁的字迹符合这般特征?又或是……有人刻意模仿他人字迹,混淆视听?”
李燕儿沉吟片刻,指尖捻着一枚忘忧草纹样的玉佩——这是她从空间灵田旁的玉石矿中取出,让工匠打磨而成的,平日里贴身佩戴。她抬眼看向萧景渊,眸中闪过一丝明悟:“陛下,你还记得吗?上次宫宴,丽贵妃曾为你抚琴,事后还亲手写下琴谱赠予你。我当时无意间瞥见,她的字迹便是这般娟秀中带着锋芒,而且……她素来喜爱用朱砂调墨写字,说这样显得贵气。”
萧景渊猛地回想起来,那日宫宴后的琴谱,确实是朱砂所书,字迹与密信上的如出一辙,只是琴谱上的字迹更为舒展,而密信上的则多了几分收敛。他脸色一沉:“丽贵妃?她出身礼部尚书之家,父亲是当朝文官领袖,她为何要暗中筹谋这些?”
“越是低调,越可能藏得深。”李燕儿声音平静,眼底却泛起冷光,“她的父亲是礼部尚书,掌管礼仪祭祀,暗中联络官员、搜罗武器,比武将更容易掩人耳目。而且,她入宫三年,位份仅次于我,却从未争过宠,也从未有过子嗣,这般沉得住气,本就不寻常。”
话音刚落,灵泉忽然剧烈波动起来,放在桌案上的玉盘里,灵泉水瞬间变黑,像被墨汁浸染,还冒着细微的气泡。李燕儿心头一紧——这是心怀恶意之人正在靠近,而且距离极近!
“谁在外面?”萧景渊厉声喝道。
殿门被推开,一个小太监低着头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回陛下、皇后娘娘,这是丽贵妃娘娘特意为皇后娘娘准备的生辰贺礼,说是用玉泉山的泉水和面,加了上好的蜜饯,让娘娘尝尝鲜。”
李燕儿看着那盘糕点,用读心丹探向小太监的心思——【贵妃娘娘说,这糕点里加了“牵机引”,皇后娘娘吃了,生辰之日便会血崩而亡,玄字阁的人就能趁机宫变……】
她指尖一扬,玉盘里的灵泉水飞溅而出,落在糕点上。原本色泽鲜亮的糕点瞬间变黑、腐烂,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小太监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娘娘饶命!是贵妃娘娘逼奴才的!奴才若是不从,她就杀了奴才全家!”
萧景渊眼底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沉声道:“林翊,将这小太监带下去严加审讯,问出丽贵妃的全部计划。另外,加派禁军守住坤宁宫,封锁宫门,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是!”林翊领命,押着小太监匆匆离去。
李燕儿靠在软榻上,轻轻抚摸着腹中的双胎,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又异常坚定:“丽贵妃藏得这么深,怕是早已布好了天罗地网。生辰之日,便是她收网之时,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萧景渊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她指尖的凉意:“你放心,我已让林翊暗中调查礼部尚书府的动向,禁军也已做好部署。她想宫变,也要看看能不能过得了朕这关!”
可他们都知道,丽贵妃能成为玄字阁的副阁主,绝非等闲之辈。她背后有文官世家的支持,手中有玄字阁的残余势力,还有隐藏在宫中的眼线,这场生辰之宴,注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二、尚书府的密谋:文官集团的野心
宫城之外,礼部尚书府的书房里,烛火通明。丽贵妃的父亲李修远正坐在案前,看着手中的密信,眉头紧锁。他身着藏青色官袍,面容清瘦,看似儒雅,眼底却藏着勃勃野心。
“父亲,贵妃娘娘的密信上说,皇后生辰之日,亥时三刻动手,您这边都准备好了吗?”说话的是李修远的长子,李墨,现任翰林院编修,也是玄字阁在朝中的联络人。
李修远将密信放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沉声道:“放心,朝中已有七位尚书、十二位侍郎答应支持我们。禁军统领张威是我的门生,到时候他会打开西宫门,让玄字阁的人进城。御膳房、太医院都有我们的人,皇后的饮食、汤药里都已做了手脚,就算她有灵泉和忘忧丹,也难逃一死。”
“那陛下呢?”李墨有些担忧,“萧景渊心思缜密,武功高强,身边还有林翊这样的暗卫统领,怕是不好对付。”
“萧景渊?”李修远冷笑一声,“他一心只在皇后和她腹中的孩子身上,生辰之日,必定会陪着皇后在坤宁宫庆寿。我们只需派一支精锐,围住坤宁宫,用炸药炸开宫门,再放箭射杀,他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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