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渊拿起长命锁,指尖拂过锁身,脸色越来越沉。他看向刘嫔,眼神里满是失望与愤怒:“刘嫔,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刘嫔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辩解了。她瘫坐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嘴里喃喃道:“陛下,嫔妾错了……嫔妾是被太后逼的……是太后说,只要嫔妾能断了皇后的子嗣,就能让嫔妾做皇后,还能让嫔妾的父亲升为知府……嫔妾一时糊涂,才做了这些错事啊……”
“你胡说!”太后气得大叫,“哀家何时逼过你?是你自己野心勃勃,想害皇后,想做皇后!你别想拉哀家下水!”
“太后娘娘,事到如今,您还想狡辩吗?”李燕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冰冷,“臣妾的暗卫已经查到,刘嫔的父亲用金银打通了内务府的关系,通过王总管搭上了您;暗卫还看到,张德福昨晚偷偷去了储秀宫,给了刘嫔今日宴会上要穿的宫装,还告诉刘嫔,您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让她按计划行事。”
她说着,对殿外朗声道:“带王总管和张德福!”
很快,两个暗卫押着王总管和张德福走了进来。两人一进殿,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陛下饶命!太后饶命啊!”
“王总管,你说说,刘嫔的父亲是不是给你送过金银,让你帮他搭线太后?”李燕儿问道。
王总管脸色惨白,不敢隐瞒,哆哆嗦嗦地说:“是、是……刘大人确实给奴才送过金银,奴才一时贪念,才帮他搭线了太后……”
“张德福,你昨晚是不是去了储秀宫,给刘嫔送了宫装,还传了太后的话?”李燕儿又看向张德福。
张德福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回话:“是、是太后让奴才去的……太后让奴才告诉刘嫔,今日生辰宴上,按计划行事,绝不会出问题……”
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了面前,太后再也无法狡辩。她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萧景渊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又痛又怒。他一直以为,母亲是慈眉善目的,是真心疼爱他和承宇的,却没想到,母亲为了权力,竟然能做出这么多狠毒的事情——害他的孩子,害他的皇后,甚至想对承宇下手!
“母后,”萧景渊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眼神里满是失望,“您怎能如此狠心?燕儿是您的儿媳,承宇是您的孙子,您怎能对他们下此毒手?”
太后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里突然迸出几分疯狂的赤红,她死死攥着袖口的金线绣纹,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肉里:“亲孙儿?皇帝,你忘了她李燕儿是什么身份?她是镇国公的女儿!镇国公手握兵权,她又带着那来路不明的“系统,这对咱们萧家的江山,就是颗定时炸弹!哀家这是在帮你扫清障碍,是在护着你,护着这大靖的万里河山!
扫清障碍?萧景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指着满地狼藉的杏仁酪,又指向吓得缩在角落的妃嫔们,声音陡然拔高,“用毒害妻儿的方式扫清障碍?用伤害三岁孩童的手段稳固江山?母后,您看看这殿里的人,看看承宇吓得发白的小脸,您所谓的‘护’,就是让朕众叛亲离,让朕成为一个连妻儿都护不住的昏君吗?”
承宇确实被这阵仗吓着了,他紧紧抓着李燕儿的裙摆,小脑袋埋在她的膝头,只敢露出双湿漉漉的眼睛,怯生生地望着萧景渊:“父皇……不吵……”
李燕儿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后背,指尖传来他微微颤抖的触感,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后怕。她抬眼看向萧景渊,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陛下,太后娘娘的心思,臣妾懂,可江山稳固,从不是靠残害骨肉得来的。镇国公府世代忠良,臣妾父亲当年跟着陛下打天下,多少次命悬一线都没皱过眉,如今更是主动交出了三分之一的兵权,只求阖家平安。臣妾的系统,从未用来谋私,若非它,承宇去年那场急病,恐怕……”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众人。去年承宇突发高热,太医们束手无策,最后是她用系统灵泉兑了温水,日夜喂服才捡回一条命——这事宫里人大多知道,只是没人清楚灵泉的来历。此刻被她提起,妃嫔们纷纷点头,看向太后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赞同。
太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竟找不出半句像样的话。倒是跪在地上的刘嫔,突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到萧景渊脚边,死死抱着他的龙靴:“陛下!陛下饶命啊!嫔妾真的是被太后逼的!她还说,只要承宇出事,您膝下无子,就会立她娘家侄孙为太子!她还让嫔妾父亲暗中联络藩王,等时机成熟就……”
“住口!”太后厉声打断她,声音尖利的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这个贱人!竟敢编造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谎话!哀家要撕烂你的嘴!
说着,她猛地从发髻上拔下一支金簪,就要朝着刘嫔扑过去。殿内众人惊呼出声,萧景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太后的手腕,金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滚到承宇脚边。承宇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李燕儿连忙将他抱进怀里,轻声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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