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士心中一紧,他知道太后这是想撤掉自己,换一个她的心腹来担任承宇的启蒙老师,以便掌控承宇的教育。可他十分欣赏承宇的天赋,不愿意就这样放弃。而且他也知道,若是换了太后的心腹来教承宇,恐怕会误导承宇,耽误他的前途。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太后娘娘,臣虽然年纪大了,但精力尚可,而且十分喜爱承宇殿下,愿意倾尽全力教导他。还请太后娘娘给臣一个机会,不要让臣半途而废。”
“机会?哀家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太后语气强硬,“张学士,你若是识时务,就主动请辞;若是不识时务,哀家只能下令将你调离翰林院,到时候你可就颜面扫地了。”
张学士脸色一变,他一生清正廉洁,视名声如生命,若是被太后下令调离翰林院,不仅会让他颜面尽失,还会影响他的后人。可他又不愿意放弃承宇,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太监的通报:“陛下驾到——”
太后和张学士都是一愣,没想到萧景渊会突然来慈宁宫。太后连忙收敛了脸上的怒气,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起身迎接萧景渊。
“儿臣参见母后。”萧景渊走进殿内,微微躬身行礼,目光扫过张学士,发现他脸色难看,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皇帝怎么来了?”太后笑着说道,“快请坐。”
萧景渊坐下后,看向张学士,问道:“张学士,你怎么会在这里?今日不是应该给承宇启蒙吗?”
张学士连忙说道:“回陛下,太后娘娘请臣来慈宁宫,说有要事相商。”
萧景渊看向太后,语气带着几分询问:“母后找张学士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事,竟要耽误承宇的启蒙课程?”
太后眼神闪烁了一下,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哀家听说张学士近来教承宇颇为用心,想着问问承宇的学习情况,顺便叮嘱张学士,不要给孩子太大压力,毕竟承宇年纪还小,身子骨要紧。”
萧景渊闻言,心中了然。他早就察觉到太后对承宇的启蒙之事有些异样,如今看来,果然是想插手。他看向张学士,语气温和地问道:“张学士,母后说的可是实情?你教承宇时,是否真的给了他太大压力?”
张学士连忙躬身说道:“回陛下,臣绝无此事!承宇殿下聪慧过人,对学习充满兴趣,臣每次教学都严格把控时间,从未强迫承宇殿下学习。昨日臣教到大皇子感兴趣的诗句,他主动要求多学片刻,臣见他精神饱满,才多留了一会儿,且夜里承宇殿下睡得安稳,并无哭闹之事。”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张学士还补充道:“陛下若是不信,可询问坤宁宫的宫女太监,他们每日都能看到殿下学习后的状态,也能证明殿下对学习的喜爱。”
萧景渊点了点头,他自然是相信张学士的为人。张学士在朝中素来以正直闻名,绝不会说谎。而且他也了解承宇的性子,若是不喜欢的事情,绝不会主动去做。他看向太后,语气带着几分严肃:“母后,张学士为人正直,所言想必是真。承宇能遇到这样一位好老师,是他的福气,也是我大靖的福气。日后承宇的启蒙之事,就交给张学士,不要再随意干涉了,以免影响承宇的学习进度。”
太后没想到萧景渊会如此直接地维护张学士,还当众反驳自己,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但她也不敢公然违背萧景渊的意思,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皇帝说的是,哀家也是担心承宇的身体,既然张学士心中有数,那哀家就放心了。”
萧景渊见太后不再坚持,便对张学士说道:“张学士,时辰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坤宁宫教承宇吧,莫要让孩子等急了。”
“臣遵旨,谢陛下。”张学士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躬身行礼,然后转身离开了慈宁宫。
看着张学士离去的背影,太后心中十分不满,却又无可奈何。萧景渊看出了太后的不悦,却也没有过多安慰,只是说道:“母后,承宇是我大靖的嫡长子,他的教育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张学士是难得的人才,有他教导承宇,朕十分放心。日后还请母后不要再为这些小事费心,安享晚年便好。”
说完,萧景渊便起身告辞,前往坤宁宫。太后坐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萧景渊为了李燕儿和承宇,竟然连自己这个母亲都不放在眼里。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把张学士赶走,让自己的心腹来教导承宇,这样才能掌控承宇,进而掌控后宫的权力。
萧景渊来到坤宁宫时,承宇正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一本绘本,时不时地抬头望向门口,显然是在等张学士。看到萧景渊进来,承宇立刻放下绘本,跑过去抱住他的腿,喊道:“父皇!张爷爷怎么还没来呀?”
萧景渊抱起承宇,笑着说道:“张爷爷遇到了一点小事,马上就来了。承宇不要着急,先跟父皇玩一会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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