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宇被桌子的响声吓了一跳,小嘴一瘪,差点哭出来。李燕儿急忙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眼神却冷得像冰:“柳家这是狗急跳墙了。他们知道刘婆子被劫走,账册又落在我们手里,若不尽快动手,等我们将证据呈给百官,柳家便会万劫不复。”
“那我们现在就将柳承泽抓起来审问,再派兵包围柳府,看他们还能耍什么花样!”萧景渊沉声道,语气里满是怒火。
“不可。”李燕儿摇了摇头,“我们现在只有那名家奴的供词和一些毒粉证物,这些虽能证明柳承泽下毒杀人,却无法将整个柳家牵扯进来,更无法证明他们想在祭天大典上动手。柳明远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若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便贸然动手,只会让他的党羽借机发难,说我们滥用皇权,迫害老臣。”
萧景渊冷静下来,仔细一想,确实如此。柳明远在前朝便是太傅,如今虽已致仕,却仍有不少门生故吏在朝中任职,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轻易动他,只会引起朝堂动荡。他看向李燕儿,语气缓和了些:“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继续按原计划行事,以静制动。”李燕儿眼神坚定,“那名家奴暂且关押在暗室,由影一亲自审问,务必从他口中套出更多关于柳家的秘密,尤其是他们在宫中的内应和祭天大典的具体计划。至于柳府,我们派人暗中监视,只要他们有任何异动,立刻禀报。”
她顿了顿,又看向云儿:“云儿,你今日在冷宫里做得很好,不仅发现了那名家奴,还听到了李秋水的遗言。日后你在坤宁宫,除了看管旧物柜,还要多留意身边的人,若发现有宫人行为异常,或是与外界有可疑联系,立刻禀报我。”
云儿连忙跪下领命:“奴婢遵旨,定不负娘娘所托。”
李燕儿点了点头,示意她起身,又对影一道:“你安排人手,加强坤宁宫和冷宫的守卫,尤其是承宇的乳母和身边的宫人,必须仔细排查,确保殿下的安全。另外,祭天大典的安保事宜,你也要提前与禁军统领商议,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影一躬身应下:“属下遵命,这就去安排。”
待影一离开后,萧景渊走上前,从李燕儿怀里接过承宇,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语气里满是担忧:“燕儿,柳家既然敢算计到祭天大典上,定然早有准备,你和承宇的安全,朕实在放心不下。不如在祭天大典之前,先将你和承宇送到行宫暂住,等事情了结后再回来?”
李燕儿却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陛下,我不能走。柳家的目标是你和我,若我带着承宇离开,只会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可能将矛头转向其他皇子或大臣。况且,坤宁宫是我的地盘,若连这里都守不住,我又如何能做陛下的皇后,守护这大靖的江山?”
她伸手握住萧景渊的手,语气柔和了些:“陛下放心,有影一和禁军在,还有云儿这些忠心的宫人,我们定能应对柳家的阴谋。承宇是大靖的太子,也该学会面对风雨,而不是一味地躲避。”
萧景渊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既感动又心疼。他知道,李燕儿从来都不是柔弱的女子,她有勇有谋,有担当,是自己最坚实的后盾。他握紧她的手,沉声道:“好,朕听你的。我们夫妻同心,定能粉碎柳家的阴谋,护得大靖和承宇周全。”
承宇似乎感受到了父母之间的默契,咯咯地笑了起来,小手抓住萧景渊的胡须,又伸手去够李燕儿的发簪。殿内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烛火摇曳,映着一家三口温馨的画面,仿佛将宫外的风雨都隔绝在外。
云儿站在角落,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安定下来。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定不会平静,柳家的阴谋如同一张无形的网,正慢慢向他们收紧。但只要帝后同心,只要所有人都齐心协力,这张网终会被撕破,柳家的罪行也终将被公之于众。
只是她没有想到,柳家的动作会如此之快。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时,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向坤宁宫逼近。
三日后,宫中忽然传出消息,负责看管那名家奴的禁军,竟在暗室中被人杀害,那名家奴也不知所踪。影一得知消息后,立刻赶到暗室查看,只见地上躺着两名禁军的尸体,脖子上都有一道致命的刀伤,显然是被人一刀毙命。暗室的窗户被人撬开,窗外的泥土上留有一串脚印,一直延伸到宫墙下,显然凶手是从这里将家奴带走的。
“查!立刻全城搜查!”影一怒喝一声,眼神里满是杀意,“一定要找到那名家奴和凶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禁军们立刻行动起来,全城搜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可整整一天过去,却连那名家奴的影子都没找到,仿佛他凭空消失了一般。
坤宁宫内,李燕儿得知消息后,脸色凝重。那名家奴是指证柳家的重要人证,如今被人劫走,不仅之前的证据少了关键一环,还说明柳家的内应就在禁军之中,甚至可能在影一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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