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柳家。”李燕儿将账册合上,语气里满是嘲讽,“竟把如此重要的罪证藏在本宫这里,若是被陛下发现,本宫便是有百口也难辩。”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陛下驾到——”
李燕儿眼神一凛,迅速将账册和纸条递给影一:“先收起来,此事需从长计议。”影一刚将东西藏好,萧景渊便大步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朝服的寒气。他一眼看到榻上的承宇,脸色瞬间柔和下来,快步走上前将儿子抱起,逗着他道:“朕的承宇今日乖不乖?有没有闹着找父皇?”
承宇咯咯笑着,小手抓住萧景渊的胡须,惹得萧景渊低笑出声。他转头看向李燕儿,却见她神色有些凝重,不由疑惑道:“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是承宇闹你了?”
“不是。”李燕儿走上前,帮他拂去肩上的落尘,语气平静地开口,“方才影一来说,刘婆子在押往天牢的路上被人劫走了,动手的人,似乎与柳太傅有关。”
萧景渊抱着承宇的手猛地一紧,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柳明远?他竟敢在京城附近动手,是活腻了?”
“不止如此。”李燕儿顿了顿,决定还是将账册的事说出,“方才云儿在旧物柜里发现了李秋水留下的东西,里面藏着柳家贪墨的账册——李秋水故意将账册藏在坤宁宫,想来是想借我们的手,扳倒柳家,或是让柳家以为我们会用账册要挟,从而主动发难。”
萧景渊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将承宇递给一旁的乳母,沉声道:“把账册拿来给朕看。”影一立刻将账册呈上,萧景渊翻开一看,越看脸色越难看,到最后,他猛地将账册拍在桌上,怒道:“好个柳明远!前朝时朕念他是老臣,未曾动他,他竟还敢贪墨赋税,勾结废妃,妄图挑拨朕与皇后的关系!”
“陛下息怒。”李燕儿上前按住他的手,轻声道,“柳家此举,看似鲁莽,实则是狗急跳墙。他们劫走刘婆子,无非是怕刘婆子供出更多与柳家相关的事;而将账册藏在坤宁宫,是想让我们陷入两难——若是我们将账册交出去,柳家便会反咬一口,说我们早就私藏罪证,意图构陷;若是我们不交出,他们便会散布谣言,说我们包庇柳家,隐瞒罪证。”
萧景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看向李燕儿:“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以静制动。”李燕儿眼神坚定,“柳家劫走刘婆子,定然会想办法让她闭嘴,我们只需派人盯着柳家的动向,等着他们露出马脚。至于账册,我们暂且不动,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账册和李秋水的纸条一并拿出,让柳家无从辩驳。”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李秋水虽然被打入冷宫,但她毕竟与柳家有关联,我们需派人严加看管,防止她再与外界联系。还有云儿……”李燕儿看向站在一旁的云儿,“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若不是你发现了帕子,我们还不知道柳家的阴谋。以后这坤宁宫的旧物柜,便交由你看管,若有任何异常,立刻禀报。”
云儿连忙跪下谢恩:“奴婢谢娘娘信任,定不会让娘娘失望。”
萧景渊看着李燕儿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眼底满是赞赏。他握住她的手,语气郑重:“好,便按你说的做。朕倒要看看,柳家还能蹦跶多久。”
窗外的风渐渐停了,檐角的铜铃不再作响。坤宁宫内,烛火摇曳,映着帝后二人坚定的眼神,也映着榻上婴儿安稳的睡颜。云儿站在角落,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安定下来——她知道,有皇后娘娘在,无论柳家有多少阴谋,都终究会被拆穿。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看似平静的安排背后,一场更大的风波,正在悄然酝酿。三日后,冷宫传来消息,李秋水突发恶疾,高烧不退,而负责看守冷宫的侍卫,竟在她的枕头下,发现了一枚刻着“燕”字的银簪——那是皇后李燕儿入宫前,母亲送给她的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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