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坤宁宫而去,明黄的仪仗在前,妃嫔们的锦绣裙摆拂过青石板路,却无一人有闲心欣赏沿途的秋景。李嫔走在人群末尾,指尖冰凉,方才在万寿宴上的得意早已被慌乱取代,她频频回头看向晚棠,眼神里满是催促——那五十两银子喂饱的小统领,可千万不能出岔子。
坤宁宫正殿的妆奁早已被禁军围起,暗格的位置李嫔曾让晚棠偷偷标记过,此刻那小统领正混在禁军队伍里,眼神不断瞟向妆奁的东南角。萧景渊站在殿中,玄色龙袍下摆扫过地面,沉声道:“开。”
禁军统领亲自上前,手指扣住妆奁的铜锁,轻轻一拧便开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打开的妆奁上——里面整齐叠放着皇后的常服,银钗玉佩摆放有序,唯独东南角的暗格还紧闭着。那小统领见状,立刻上前一步,高声道:“陛下!属下发现暗格,容属下打开查验!”
李嫔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攥紧帕子,几乎要屏住呼吸。可就在小统领的手即将碰到暗格时,影一突然上前一步,声音冷冽:“慢着。”他看向萧景渊,躬身道,“陛下,此暗格乃皇后娘娘存放私物之地,开启前需请娘娘确认是否有异样,以免有人趁机动手脚。”
李燕儿适时走上前,指尖轻轻拂过暗格的木纹,忽然停住:“陛下,这暗格的锁扣有松动的痕迹——臣妾昨日睡前检查过,锁扣是完好的,今日却有被人撬动的印子。”
这话一出,殿中顿时安静下来。那小统领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僵在半空,不敢再动。李嫔急忙辩解:“皇后娘娘,你莫要血口喷人!说不定是你自己动了手脚,想栽赃给别人!”
“是不是栽赃,一看便知。”李燕儿转头看向禁军统领,“统领,烦请你亲自开启暗格,且让所有妃嫔看清暗格里的东西——若是真有桃木人偶,臣妾甘愿受罚;若是没有,还请陛下为臣妾做主。”
禁军统领不敢怠慢,亲自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暗格。暗格里只有一个锦盒,他拿起锦盒,当众打开——里面哪有什么桃木人偶,只有几封泛黄的书信,还有一支刻着“燕”字的旧银簪。
“这……这不可能!”李嫔失声尖叫,冲上前想要抢夺锦盒,却被影七拦住。她指着锦盒,声音颤抖:“里面应该有桃木人偶的!怎么会是书信?是你换了!李燕儿,是你把人偶换走了!”
萧景渊的脸色愈发阴沉,眼神锐利地看向李嫔:“李嫔,你一口咬定皇后的暗格里有桃木人偶,如今却只有书信,你作何解释?”
就在这时,云儿从人群中走出,跪在萧景渊面前,声音哽咽:“陛下,奴婢有话要说!前日李嫔娘娘让晚棠姐姐找到奴婢,说奴婢母亲病重,若想救母亲,就得按照她们的吩咐,在万寿宴上指证皇后娘娘藏了桃木人偶。她们还给了奴婢一支银簪,说只要奴婢照做,就给奴婢母亲治病的钱……”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那支银簪,双手奉上:“陛下请看,这支银簪就是李嫔娘娘给奴婢的,簪头的‘李’字刻法,和方才晚棠姐姐拿出的样式图一模一样!”
禁军统领接过银簪,递给萧景渊。萧景渊看着银簪上的刻字,又看向李嫔头上的赤金嵌红宝石头面,冷声道:“李嫔,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李嫔瘫软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嘴里喃喃道:“不……不是这样的……是她骗了我……刘婆子说会把人偶放在暗格里的……”
“刘婆子?”李燕儿抓住这个名字,立刻说道,“陛下,影七早已查到,刘婆子在离开京城前,将做人偶剩下的桃木碎屑和朱砂埋在了长信宫后院的老槐树下!此刻影七的人应该已经去挖掘了,若是挖出东西,便能证明李嫔与刘婆子勾结,行巫蛊之术!”
(二)铁证如山:李嫔的“末路”
萧景渊当即下令,让禁军去长信宫后院挖掘。众人再次前往长信宫,李嫔被禁军架着,脚步虚浮,眼神涣散——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
长信宫后院的老槐树下,几名禁军正拿着铁锹挖掘。没过多久,一名禁军高声喊道:“陛下!挖到东西了!”
众人围上前,只见铁锹下露出一小包东西,打开一看,正是桃木碎屑和朱砂,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刘婆子埋于此,以备自保”。
“铁证如山,李嫔,你还想狡辩吗?”萧景渊的声音里满是怒火,玄色龙袍下的身躯微微颤抖——他没想到,自己后宫竟有人敢行巫蛊之术,还妄图栽赃皇后。
李嫔看着那些桃木碎屑和朱砂,终于崩溃大哭:“陛下,臣妾错了!臣妾只是太想得到您的宠爱了!臣妾看着您对皇后娘娘那么好,心里嫉妒……刘婆子说只要行巫蛊之术,就能让您只喜欢臣妾一个人,臣妾才会糊涂犯下大错……”
“糊涂?”李燕儿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失望,“你为了一己私欲,不仅行巫蛊之术,还胁迫云儿,栽赃陷害于我,害了多少无辜之人?后宫争斗虽多,却从没有人敢触碰巫蛊这条底线——你今日的下场,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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