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疑虑,像细小的种子,在坤宁宫乃至整个后宫的太监宫女间悄然滋生、发芽。
春桃将自己听到的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添油加醋地告诉李燕儿时,气得脸都红了,眼眶也跟着红了:“娘娘,您听听这些人都在胡说些什么!简直是血口喷人!他们怎么能这么污蔑您!”
李燕儿正坐在窗边的梨花木书桌前,用空间灵泉水泡着一杯安神茶。那灵泉水是她清晨从空间药田汲取的,清澈透亮,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听着春桃的话,她只是轻轻吹了吹杯中的浮沫,神色平静无波,仿佛那些恶毒的流言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
“有人嫉妒,自然就会有流言。”李燕儿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越是这种时候,咱们越要沉住气。”
“可……可这流言对您太不利了!”春桃急得直跺脚,“万一传到皇上和太后面前……”
“会传到的。”李燕儿打断她,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远处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凝晖宫的方向。惠妃的嫉妒,她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用如此下作、如此狠毒的手段,直接给她扣上“妖术”的帽子。
这不仅仅是污蔑,更是置她于死地的杀招。在这个对“妖魔鬼怪”深信不疑的时代,“妖术”是何等严重的罪名?一旦坐实,别说后位不保,她这条性命,恐怕都要交代在这里。
李燕儿的指尖微微收紧,指甲嵌入掌心,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她深吸一口气,将眼底的冷意压了下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惠妃敢出手,那她就接招便是。
三、惠妃逼宫,朝堂震动
惠妃显然没打算只停留在流言阶段。她要的,是彻底将李燕儿打入地狱。
几日后的清晨,早朝刚散。文武百官鱼贯而出,太极殿外一片喧嚣。
就在这时,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慈宁宫的宫道上——是皇帝萧景渊。他刚处理完朝政,正准备去给太后请安。
“皇上!太后娘娘!”
一道凄厉的女声突然响起,紧接着,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噗通”一声跪倒在萧景渊和随后赶来的太后面前,正是惠妃柳氏。
惠妃哭得梨花带雨,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声音哽咽:“皇上,太后娘娘,臣妾有一事,不得不奏!此事事关皇家颜面,事关皇上安危啊!”
萧景渊皱了皱眉,太后也沉下脸,语气不悦:“惠妃,何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惠妃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却满是“担忧”。她看了一眼四周,见有不少官员还未走远,故意提高了声音:“皇上,太后,臣妾近日听闻,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似乎在用妖术迷惑皇上!”
“妖术?”萧景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惠妃,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后宫不得干政,更不得随意散播谣言!”
“臣妾不敢欺瞒皇上和太后!”惠妃连忙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额头瞬间红肿起来,“如今后宫流言四起,都说皇后娘娘用邪术调理身体,迷惑皇上。臣妾虽不愿相信,可皇后娘娘近日变化实在太大,由不得人不多想啊!为了皇上的安危,为了皇家的声誉,还请皇上和太后彻查此事!”
她说得情真意切,声泪俱下,仿佛真的是为了皇帝的安危和皇家的声誉着想,将自己摆在了一个“忠君爱国”的位置上。
太后本就对李燕儿这个出身不高,相貌平平的皇后不甚满意,又听闻她“用妖术”,心中的疑虑顿时放大。她看向萧景渊,语气凝重:“皇帝,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有其事,绝不能姑息!这不仅是后宫之事,更是关乎我大靖皇家颜面的大事!”
萧景渊眉头紧锁,看向惠妃的目光带着审视。他自然不信李燕儿会用妖术,他了解的李燕儿,虽然体弱,却性子温婉,绝不是会用旁门左道的人。可后宫流言汹涌,惠妃又闹到了太后面前,甚至不惜在百官面前上演这一出,此事已经不能简单地当作后宫争风吃醋来处理了。
“传朕旨意,”萧景渊最终开口,语气凝重如铁,“着内务府总管太监和刑部侍郎联合彻查,务必查明此事真相!若确有其事,严惩不贷!若系谣言,散播者也绝不轻饶!”
四、坤宁宫对峙,李燕儿的反击
彻查的旨意,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坤宁宫,激起了千层浪。
当刑部的官员和内务府的太监们黑压压地站在坤宁宫大殿上时,李燕儿正端坐在铺着明黄色软垫的主位上,手中拿着一本线装的《女诫》,神色平静得不像话,仿佛外面那些人不是来彻查她“妖术惑君”之罪,而是来听她讲书的。
为首的刑部侍郎是个中年男子,姓王,他上前一步,对着李燕儿拱手道:“皇后娘娘,微臣奉旨彻查‘妖术惑君’一事,还请娘娘配合。”
李燕儿缓缓放下手中的《女诫》,将书签小心地夹好,然后才缓缓站起身。她的动作优雅从容,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仪。她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查?查什么?查本宫用了什么妖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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