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静了一段时间,直到出现了一个转折点。
这天下午,站长跟我说“小东啊,一会下班拿着你的笔记本电脑跟我去个饭局,济南市区域经理要来视察,你挺能喝的,去陪陪酒。”
“好!”我明白站长什么意思,因为我年轻,而且是比较“懂事”的。说白了,就是会点察言观色。以前在学校里能当上学生会主席,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这是想提携提携我啊。正好听到风声说要提个副站长。那我要是当上可就老母鸡变鸭了。
我干的是专送骑手,其实专送骑手里面官僚主义也很严重。谁不想往上进一步?其实当上站长以后跟普通骑手待遇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对于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青年,诱惑力还是挺大的。
也是因为这个饭局,我的轨迹开始改变。
下班以后,我骑上电动车就去了饭店。“**羊棒骨”这个饭店坐落在我们当地的老城区,小时候上的初中就在马路对面。这里满满的都是回忆与童年。
我一进门,看见领导们已经在了,寒暄几句,正式开始吃饭。吃饭也就那样,其实我特别反感这种场合,你还得陪酒,还不能醉,一言一行都得慎之又慎,如履薄冰。后来也是因为这次在饭局跌过跟头,之后也不怎么接触这种场合了。
酒过三巡,我准备给领导沏茶倒水。前面都一切顺利,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意外。
我把水倒桌子上了。目标直击区域经理的新苹果手机,我只记得老贵了,没有一万多也得九千吧。领导已经醉的不行了,直接被我这一倒醍醐灌顶。站长连忙帮我打掩护,说好话。这才让我免了一顿臭骂。
虽然区域经理当时没说什么,但是肯定记住我了,也为我后面各种被罚,各种打压打下了坚定的基础。
因为这事,副站长的事没弄成,区域经理开始找事,动不动就巡查我们站点,以前一些心照不宣的事也被拿来打压。鸡蛋里挑骨头,无中生有的事是时有发生。
我受不了打压,选择了辞职。本来已经找到奋斗方向的我又一次陷入了迷茫当中。
其实我还比较幸运,因为我有一个女朋友,她叫苏岚,是一个非常体贴的女孩子。每当我迷茫的时候,她都像一盏明灯,照亮我前进的路。我俩谈了得有近十年的时间了,一直都是不离不弃,哪怕到了后面,一直到现在都是这样。
她当初知道我毕业以后迷茫,也劝我不要干送外卖这一行。她说“小东,不是我觉得这行丢人。而是你这么年轻,就干这个,以后年龄大了,连点保障都没有。”
那个时候我也挺不上进的,从黄衣服离职以后不是选择学一门技术,而是选择去了蓝衣服。这就不得不提,我们这个地区的外卖小哥黄蓝衣服比例差距还是挺大的,基本都是蓝衣服跳槽去黄衣服,根本没有黄衣服去蓝衣服的。我在黄衣服那时候,我管理的一个组就有四十八个人,像我这样的组长有六个。而蓝衣服全站加起来不到三十个人。不过我也因为敢于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改变了好多人的轨迹。
蓝衣服的站长,我叫他老赵。也可能是人少的原因,反而感觉很融洽,和同事们之间的距离也很近。除了每天回家晚,也没发生什么事。
因为工作的原因,从毕业以后和苏岚除了每天早晚安,基本不怎么见面。直到半年后,苏岚和我商量要不要见一下家长。就这样,我俩见了双方家长,就这么订婚了。我印象很深刻,我俩订婚因为口罩时期,就在家里简简单单办了。当时中午吃完饭,两家人还一起下楼去捅了嗓子眼。我一直觉得没能给苏岚风风光光的订婚宴感到愧疚和自责。对于我的工作,苏岚的父母也没有说什么,只说我对她好,照顾好她就行。我发誓想给她好的生活。
于是在送餐的时候我总是在琢磨干点啥事业。后来思来想去,就跟我发小张云龙开了一个餐饮店。其实我俩当时也是一拍即合,一时脑热把这店就整了。根本没有考虑过调研市场选品类啥的。把店面租下来的时候都没定好要做什么品类。我前面也说了,我们这边有个步行街,都是那种不带堂食的外卖店,我整的也是这种。至于干不干净,卫不卫生,属于是参差不齐吧。有些店的餐品我们外卖小哥白送都不吃,有些店的餐品虽然没有堂食,我们也会买的。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魅力,走到哪都会掀起一阵风。我从黄衣服跳蓝衣服,半年间跟我一样跳的有七八个人。到我写现在这章的时候截止,骑手里面跳过来的得三十几个,人数也从当初不到三十来到了五十多。当然,老赵也不像之前那样和骑手特别铁了。他跟我一样,也整了间店铺。还有三四个骑手也都摇身一变,成了商家。
选的品类也各不相同,有安徽牛肉板面,有炒饭,也有煎饺蒸饺类。而我和张云龙选了一个奥尔良烤翅烤鸡腿。就是我们这边大集上开面包车弄烤炉卖的那种。一开始我俩还比较得意,这玩意外卖平台上确实没有,用张云龙的话来说,就是蝎子拉屎毒一份。抱着挣大钱心态的我俩,结结实实挨了现实一个大比兜。这个品类本身就不适合从事外卖行业。在赔了好多钱之后,不死心的我又试了几个品类,最后灵光一现的我,抓住了一个品类,隆江猪脚饭。有的地方也叫猪肘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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