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快去帮一把。”易忠海叹了口气。
“我才不干!”
傻柱脸上被贾张氏挠出几道血痕,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理会贾家的人。
“傻柱,秦姐给你道歉了。”秦淮如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行吧,我帮还不行吗?”傻柱一见到她的眼泪,瞬间心软了。
“呵,一见秦淮如掉眼泪就没原则,活该被坑一辈子!”苏宇讥讽道。
傻柱走过去,一把抓住贾东旭的手,使劲往上拽。
“不用你管!”贾东旭怒气冲冲。
“要不是秦姐开口,你以为我愿意搭理你?”
“给我起来!”
傻柱手上用力,贾东旭却没动弹——他的裤子和地面牢牢冻在一起。
傻柱不服气,咬紧牙关,狠狠一扯!
“刺啦——”
贾东旭被拽得踉跄起身,半截裤子却留在了冰面上。
“!”
他手往后一摸,光溜溜的凉意让他瞬间涨红了脸,尖叫一声,疯狂往家逃窜。
围观众人哄堂大笑。
贾东旭还挺白!
“老易,快帮我一把,我也冻住了……”
贾东旭匆忙赶回家,贾张氏的嗓音随即在屋内响起。
苏宇,你过来搭把手。
你和贾家从前有些过节。
同住一个院子,难免会有些摩擦。
正好借此机会,化解你们两家的恩怨。你把贾张氏扶起来,再送她去医院。
医药费你来承担,再给她买些补品,她肯定会既往不咎。
易忠海说得冠冕堂皇,满脸都是为了对方着想的模样。
易忠海,你脑子进水了?
我和贾家不是小过节,是有深仇大恨。她死活关我什么事?
她要是真死了,我非得放鞭炮庆贺不可。
苏宇冷笑一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
苏宇,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老祖宗传下来的美德都被你丢光了?
尊老爱幼的道理你懂不懂?
易忠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恼火的不是苏宇不帮贾张氏,而是苏宇居然不听他的指挥。这个院子里所有人都必须在他的掌控之下,决不能有例外。
尊老爱幼,那也得看对象值不值得尊重。
贾张氏就是个老泼妇,三番五次找我麻烦,你让我尊敬她?爱护她?你良心被狗吃了?
再说了。
贾东旭是你徒弟,她是你徒弟的亲娘。她出事,你不帮忙谁帮忙?
你不好好表现,是不想要贾东旭给你养老送终了?
苏宇字字诛心。
短短几句话,就让易忠海面如土色。
围观的邻居们虽然不敢出声,但看向易忠海的眼神里,都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老贾,你走得太早了。
现在连个小畜生都敢骑到我头上,求求你今晚就去找他,把他带走给你作伴,省得他继续祸害我。
贾张氏又开始撒泼耍赖。准确地说,她只能干嚎着撒泼——后背的衣裳牢牢粘在冻硬的地面上,身子根本动弹不得。
贾张氏,你这是搞封建迷信那一套!苏宇厉声呵斥,再嚎一声,我立刻去街道办和派出所举报,让你游街批斗信不信?
正骂得起劲的贾张氏听到派出所三个字,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母鸡般噤了声。对付这种泼妇,讲道理纯属白费力气,要么打得她皮开肉绽,要么吓得她魂飞魄散,才能彻底治住。
许大茂,你去把贾张氏拽起来。易忠海转头使唤起旁人。许大茂撇撇嘴:一大爷您瞧我这一把骨头,连傻柱都打不过......他故意撸起袖子露出细瘦的胳膊。
易忠海又转向刘光天,却见那小子抢先卷起衣袖:昨儿我爹用擀面杖揍的淤青还没消呢!手臂上果然横着几道紫痕。院里三个管事大爷,刘海中醉得不省人事,阎阜贵干脆躲着不露面,只剩易忠海独自发愁。
正焦头烂额时,人群后传来拐杖点地的声响。傻柱和一大妈左右搀着聋老太太颤巍巍走来,老太太眯缝着眼喝道:大半夜的,贾张氏你又作什么妖?
老太太明鉴!贾张氏扯着嗓子干嚎,我是被冻在这冰疙瘩上起不来!
“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没一个肯搭把手,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贾张氏平日里在四合院耀武扬威,唯独忌惮聋老太太。
身为五保户又是烈士家属,只要不犯大错,谁都不敢招惹她,这也成了她在院里横行的底气。
“你们这些人,心里还有没有集体荣誉?”
“还懂不懂团结互助?”
“大冷天的,贾张氏子瘫在地上,你们就忍心袖手旁观?”
“特别是你苏宇,贾张氏子好歹是你的长辈,你就忍心看她躺在冰天雪地里?”
聋老太太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最后直接把矛头对准了苏宇。
“老太太您消停会儿吧!”
“我家长辈早入土了,贾张氏想当我长辈?先把自己烧成灰装骨灰盒里,我倒不介意多给她烧点纸钱。”
苏宇显然早有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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