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建信赶到医院,先拿着堂妹转来的钱垫付了手下的医药费,随后才走向病房。老疤正坐在一张病床旁骂骂咧咧,见他进来,连忙挣扎着要坐起身。
“老大……”
黄建信将缴费单“啪”地拍在床头柜上:“医药费付好了,你们安心养伤。”他指了指旁边一个小弟,“你留下,每天盯着医生换药,别让兄弟们受委屈。”
小弟连忙点头应下。黄建信俯身凑到老疤耳边,压低声音说:“今晚有活,你跟我走。”
老疤眉头一紧:“找那个‘蜘蛛侠’?”
“找姓叶的。”黄建信声音压得更低,“我从别的堂口借了五十多号硬茬,今晚先把那小子绑走,让他爹妈掏钱抵这边的医药费。”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狠光,“要是拿不出钱……就把他送南边去,那边有人收‘货’。”想了想,又咬牙补充:“就算拿到钱,也照样送他走!”
老疤打了个寒颤,却立刻应道:“明白!”
黄建信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走廊里的消毒水味刺鼻,他却觉得通体舒畅——等拿到钱,再把叶宇处理掉,既能回本,又能找回面子,简直一箭双雕。
另一边,老厂车间里,叶宇的父亲对着车床发了一整天呆。昨晚那伙人的脸总在眼前晃,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那些人。
“老叶,发什么愣呢?”老李递过来一根烟,“今天不上班,翘班给儿子做饭啊?”
叶宇老爸摇摇头:“你们先回,我晚点走。”他想再琢磨琢磨,万一那些人再来,总得做些准备。
可当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到家时,一开门就闻到了饭菜香。叶宇正系着围裙端菜,自己媳妇在旁边摆碗筷,桌上炖着排骨、炒着青菜,还有一盘他爱吃的油炸花生米。
“爸,你回来啦?”叶宇笑着喊他,“今天我买了点新鲜的大骨头,妈说给你补补。”
叶宇老爸愣了愣,心里的阴霾顿时散了大半。他换了鞋坐下,媳妇已经给他倒了杯白酒:“少喝点,就一杯。”
“哎!”叶宇老爸脸上笑开了花,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大骨头炖得软烂,满是骨香,一家三口说说笑笑,满室温馨。
半夜十一点,家属区早已沉入梦乡,只有远处的路灯断断续续投下昏黄的光。
巷子口突然驶来十辆面包车,悄无声息地停在阴影里。车门拉开,五十多个黑衣人鱼贯而出,手里都攥着家伙,为首的正是黄建信和老疤。
“动作轻点。”黄建信压低声音,“三楼,东户。”
人群像潮水般涌向那栋红砖楼。楼道门是老式的铁栅栏门,一个瘦高个掏出几根细铁丝,三两下就捅开了锁芯。“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一行人蹑手蹑脚地上楼,年久失修的楼梯板被踩得“吱呀”作响。到了三楼,瘦高个又凑到叶宇家门前,拿出工具开始开锁。
黄建信站在楼梯转角,盯着那扇斑驳的木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再过几分钟,姓叶的小子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可就在瘦高个忙活时,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啪”地亮了。
瘦高个吓了一跳,手里的工具差点掉在地上。
“你技术行不行啊?撬个锁这么费劲,不行就换我来?”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靠,老子撬锁还没服过谁!你来?你会吗?”瘦高个低声骂道。
“撬锁我不会,但我会吐丝呀!”
“吐……吐丝?卧槽!”瘦高个猛地一惊,声音不自觉变大,楼道里的声控灯再次亮起。这时,几人才发现,一个穿红蓝相间制服的“蜘蛛侠”正站在瘦高个身后,正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黄建信也吓了一跳,随即怒吼:“靠,给我上!抓住这个精神病!”
楼道里的黑衣人瞬间涌了上去,棍棒在狭小的空间里挥舞起来。
“蜘蛛侠”却像变魔术似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根小木棍——木头磨得溜光,顶端还带着点弧度,在声控灯的白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不撬锁了,改打架了?嘿嘿,我喜欢!”他刻意捏着嗓子说话,像动画片里的配音,“看看我这招‘蛛丝穿刺’,专治各种不服!”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就钻进人群。那根小木棍像长了眼睛,专挑黑衣人最脆弱的地方——菊花捅去。
“卧槽!”第一个挨打的混混猛地蹦起来,捂着屁股在楼道里原地转圈,“卧槽,我他妈被爆菊了!”
“嗷——!”又一声惨叫响起,这人直接蹲在地上,脸皱成了包子:“老子跟你拼了!”
可他刚站起来,就被“蜘蛛侠”一个矮身躲过,小木棍从刁钻的角度再次出击。“噗嗤”一声轻响,伴随着更凄厉的哀嚎,这人直接滚下了楼梯。
声控灯随着惨叫声忽明忽暗,照亮了楼道里混乱的景象:一群壮汉挤在狭小的空间里,被一个穿紧身衣的怪人搅得鸡飞狗跳。有人想挥棍反击,却总在关键时刻被捅中要害,手里的家伙“当啷”落地,只剩下捂屁股哀嚎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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