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一战,我们虽凭借默契与那匹战马的悲壮反抗侥幸逃脱,但刘德柱吞噬苦禅和尚功力遭反噬的景象,以及他施展出的阴邪法术,已然在那些亲眼目睹的士兵心中种下了恐惧的种子。
刘德柱被亲兵狼狈抬回军营时,已是面如金纸,气息紊乱,周身黑气时聚时散,显然邪功反噬极为严重。他强行吞噬佛门精元,与自身阴煞邪魂属性相冲,若非其魂魄本质强横,恐怕早已魂飞魄散。此刻,他急需闭关压制伤势,炼化那驳杂的力量。
然而,军心已乱。
“刘军长……他是不是……不是人了?”
“他身上发出黑气,还有那些鬼影子……我亲眼看见他把苦禅大师给吸干了!”
“他也是妖人的啊!我们……我们这是在给妖魔卖命啊!”
“快跑吧,跑晚了小命都没了!”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军营中蔓延。往日对军长的敬畏,此刻全化作了对未知妖邪的恐惧。当夜,便有数股士兵趁乱哗变,试图抢夺粮饷武器逃走,更有甚者,一些胆大包天的军官,竟想趁刘德柱重伤,冲入营帐内降妖除魔!
军部内,正在强行压制伤势的刘德柱被外面的骚乱惊动,神识一扫,便知发生了何事。他扭曲的脸上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一抹极致残忍与兴奋的狞笑。
“一群不知死活的蝼蚁……正好!老祖我伤势未愈,正需要大量的生魂与血肉来弥补!既然你们自己送上门来,那就都变成老祖我的阴鬼尸兵吧!”
他挣扎着坐起,双手急速掐动一个诡异而邪恶的手印。这手印引动的并非寻常天地灵气,而是深藏于地底幽冥的阴煞死气以及弥漫在军营上空的恐慌、怨念与杀戮之气。
口中念念有词,念的是一种扭曲邪恶、亵渎生灵的阴毒咒文:
“九幽之下,黄泉之滨,以吾之名,唤汝之灵!血肉为引,怨念为薪,魂魄为锁,铸尔尸躯!听吾号令,杀尽生灵!敕!”
随着他咒语完成,营帐内黑光大盛,地面上凭空浮现出一个由鲜血和怨气勾勒的邪恶阵法。阵法光芒瞬间扩散至整个军营!
那些最先冲向他营帐的亲兵,以及附近在骚乱中被杀或受伤倒地的士兵,首当其冲!
只见他们身体猛地僵直挺立,眼中活人的神采瞬间熄灭,被两团幽幽的鬼火所取代。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黑、干瘪,紧包着骨头,指甲变得乌黑尖长。口中发出不似人声的嗬嗬低吼,周身散发出浓郁的尸臭和阴煞之气,动作虽然略显僵硬,但力量却暴涨数倍,而且完全失去了痛觉和恐惧!
阴鬼尸兵,成!
这些新生的尸兵,立刻悍不畏死地扑向那些还在哗变或不知所措的活人士兵!它们力大无穷,指甲和牙齿都带有尸毒,寻常刀剑砍在它们身上,只能留下浅浅的白痕,难以造成致命伤害。而被它们抓伤或咬伤的活人,很快也会在凄厉的惨嚎中尸变,加入它们的行列!
军营瞬间化为了修罗地狱!惨叫声、撕咬声、枪声响成一片。鲜血染红了土地,残肢断臂四处飞溅。
刘德柱走出营帐,看着眼前这由他亲手制造的杀戮盛宴,疯狂地大笑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的血腥与怨魂如同百川归海般涌入他体内,让他因反噬而受创的魂魄得到滋养,伤势开始缓慢恢复!
“杀!给老子杀光这些叛徒!一个不留!”他狞笑着下令。
尸兵大军在他的操控下,更加疯狂地屠戮。不到一夜功夫,整个军营的活人士兵,要么被屠杀殆尽,要么侥幸逃脱,不知所踪。留下的,只有满地狼藉的尸体和……越来越多新转化的尸兵。
刘德柱并未停下。他驱使着这支初步成型的尸兵部队,开始扫荡周边的村镇。他需要更多的血肉和生魂来恢复伤势,壮大他的尸兵军团!他所过之处,鸡犬不留,活物皆被屠戮,尸体被转化为新的尸兵,魂魄则被他吸入一面招魂幡中,用以修炼邪法或补充尸兵的灵性。
这支尸兵部队,很快便以其恐怖的特征闻名天下。
他们不畏生死,没有痛觉,没有恐惧,除非被彻底摧毁头颅,否则会一直战斗。
肉身经过阴煞淬炼,力量远超常人。生性嗜血残暴,鲜活的血肉有着本能的渴望,以血食为源,所过之处,生灵涂炭。
通过吞噬活人精血和魂魄,这些尸兵还能缓慢进化,生出灵智。
一时间,刘德柱及其麾下尸兵成为了周边军阀乃至平民闻风丧胆的存在。他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怨气冲天,宛如地狱之门洞开。
与此同时,我们一行五人,正跋涉在前往西南方向的崎岖山路上。
那日逃脱后,我们不敢停留,一路向西南疾行。根据玄花探知的消息和沿途听闻,西南方向暂时还未被主要战火波及,只有几个小军阀割据,相对平静一些。
前路漫漫,日夜风餐露宿。虽然我们在秘境中修为大进,但带着伤势未愈的玉娥,以及需要适应新身体和力量的玄花,行程并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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