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的京城被元宵灯会的热闹裹着,长街上挂满了各色灯笼,兔子灯、走马灯、荷花灯在夜色里晃着暖光,小贩们吆喝糖画、元宵的声音此起彼伏。沈清婉抱着我坐在马车里,车帘被风吹得微微晃动,能看到窗外人群摩肩接踵,连镇国公府门前的石狮子都系上了红绸带。
“小姐你看,那盏鲤鱼灯真好看!” 青竹凑在车窗边,指着不远处一盏通体透亮的鲤鱼灯,语气里满是欢喜。沈清婉笑着点头,伸手给我裹紧了狐裘:“等会儿到了灯市,让你父亲给咱们买一盏,再买你爱吃的芝麻元宵。” 我窝在她怀里,小爪子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心里却没那么轻松 —— 自岁末皇陵围剿余党后,周虎在天牢里一直闭口不答,只说 “还有更大的事要发生”,这话像根刺,让我总觉得元宵灯会不简单。
马车刚停在灯市入口,林靖远就快步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藏青色便服,手里提着一盏精致的兔子灯:“清婉,念安,我刚从禁军那边过来,都安排好了,护卫会在周围跟着,咱们安心逛灯市。” 他说着,把兔子灯递到我面前,灯里的烛火晃着,映得我眼睛发亮。【父亲,让护卫留意穿灰布长衫的人!他们袖口可能藏着匕首,而且会故意往人多的地方挤,想混在人群里做手脚!】
林靖远的笑容微微一收,不动声色地对身后的护卫队长李猛使了个眼色。李猛立刻分出几个护卫,乔装成百姓,混入人群中排查。沈清婉抱着我,跟着林靖远走进灯市,刚走没几步,就看到英国公夫人带着顾衍之迎面走来,顾衍之手里拿着一个走马灯,灯上画着 “桃园三结义” 的故事。
“林兄,林夫人,真巧!” 英国公笑着走上前,“衍之念叨了好几天,说要跟念安妹妹一起逛灯市。” 顾衍之跑到沈清婉面前,把走马灯举到我面前:“念安妹妹,你看这个灯,转起来可好看了!” 我对着他露出笑容,心里却突然警铃大作 —— 不远处一个穿灰布长衫的男子,正假装看灯,目光却一直盯着皇上的銮驾方向,而皇上的銮驾再过一刻钟,就要经过这条街。
【娘亲,那个灰衣男子不对劲!他老盯着銮驾方向,袖口还鼓着,肯定藏了东西!还有他身边那个卖糖画的,糖画勺根本没动,却一直往人群里看!】沈清婉立刻拉住林靖远的胳膊,压低声音把我的话告诉他。林靖远眼神一凛,对李猛说:“去看看那个灰衣人和卖糖画的,注意别惊动他们。”
李猛带着两个护卫悄悄靠近,刚走到灰衣男子身后,那男子突然转身,袖口滑出一把短刀,就要往李猛身上刺去!幸好李猛反应快,侧身避开,反手扣住男子的手腕,短刀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周围的百姓吓得尖叫起来,纷纷往后退,卖糖画的见势不妙,突然掀翻糖画摊,糖稀洒了一地,趁着混乱就要往巷子里跑,却被埋伏在巷口的护卫抓了个正着。
“带走!” 林靖远一声令下,护卫们把两个嫌疑人押到旁边的茶馆审问。皇上的銮驾恰好此时经过,看到这边的动静,便让太监过来询问。林靖远连忙上前禀报,皇上听后,让銮驾在附近的酒楼停下,等着审问结果。
茶馆里,灰衣男子和卖糖画的一开始还嘴硬,说只是普通百姓,可当李猛从灰衣男子身上搜出一枚刻着 “暗卫” 二字的铜牌,卖糖画的腰间搜出一封密信时,两人瞬间瘫软。密信上写着:“元宵夜,銮驾经西街时,引爆炸药,刺杀圣驾。” 林靖远看着密信,脸色铁青:“炸药藏在哪里?还有多少同党?”
灰衣男子咬着牙不肯说,卖糖画的却吓得哭了起来:“炸药…… 炸药藏在西街尽头的老槐树底下,用黑布包着,还有五个同党,穿着不同的衣服,在周围等着接应!” 林靖远立刻让人去西街搜炸药,同时让禁军封锁灯市各个出口,排查同党。
沈清婉抱着我,跟着林靖远来到西街,果然在老槐树下挖出了两包炸药,引线连着一个计时器,上面显示还有半个时辰就要爆炸!工兵营的工匠连忙剪断引线,把炸药搬到安全的地方。另一边,护卫们也陆续抓到了五个同党,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匕首和火折子。
“皇上,幸不辱命,炸药已拆除,同党也都抓到了!” 林靖远走进酒楼,向皇上禀报。皇上松了口气,看着被押上来的嫌疑人,厉声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周虎在天牢里不肯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件事?” 灰衣男子听到 “周虎” 二字,身体猛地一颤,却依旧不肯开口。
我窝在沈清婉怀里,看着灰衣男子的反应,突然想起话本里的细节 —— 二皇子的余党里,有个叫 “鬼手” 的头目,擅长用毒和机关,而周虎就是他的手下!【父亲,他们是 “鬼手” 的人!周虎是鬼手的手下,他们想趁元宵夜刺杀皇上,搅乱京城!】沈清婉立刻把我的话转达给皇上,皇上眼睛一亮:“鬼手?朕记得这个人,当年二皇子谋反,他就是主谋之一,后来一直销声匿迹,没想到还藏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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