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琪微微扬起下巴,嘴角不自觉地轻轻抿起,一抹淡淡的、却难掩自得的笑意,如同一圈细微的涟漪,在她那精致如瓷的面庞上缓缓荡漾开来。在过往无数个被赞誉围绕的日子里,她已然对旁人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关于自己美貌的夸赞习以为常。这份与生俱来的丽质,无疑是她手中最为关键且分量十足的王牌,宛如一把能在生活的荆棘丛中披荆斩棘的利刃,又似一面足以抵御诸多困境的坚固盾牌,助力她在这纷繁复杂的现实世界里纵横捭阖。
在林诗琪的认知体系中,才华并非不可或缺的核心要素,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她深信,凭借自己这倾国倾城的容颜,无论是在职场那暗流涌动、竞争激烈的无形战场,还是情场那充满甜蜜与纠葛的舞台之上,皆能一帆风顺、顺遂如意。她时常在心底暗自盘算,依靠自己这张姣好的面容,再加上与靖家那层看似若有若无却实则关键的关系,嫁入官家成为令人艳羡的尊贵官太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必然之事。
这日,她迈着轻盈而优雅的步伐,引领着李素琴母女朝着新房子走去。脚步恰似春日里随风飘拂的柳絮般轻盈,看似不经意间,她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悦悦姐和那个穷小子结婚后,你们知道他俩住哪儿吗?我妈最近老是念叨,担心悦悦姐是不是遭人骗去卖了呢。”说话时,她微微眯起双眸,那眼神乍看之下满是关切,然而若仔细端详,便能察觉到其中隐隐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意味,仿佛试图从对方的回应中挖掘出某些关键信息。
一提到悦悦,李素琴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她想起悦悦不告而别,心中那股复杂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她紧咬着牙关,牙齿咯咯作响,仿佛“悦悦”这个名字,是一把深深刺痛她内心的锐利匕首。“别再提那个没良心的丫头!”李素琴忍不住抱怨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懊恼与无奈,“一声不吭就跑得没影了,连个消息都不晓得给家里传一下,真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养她的。她从小就倔,说什么都不听,这次更是做出这种事,真让人又气又急。”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跺了跺脚,像是想要借此驱散心中那股难以言说的郁闷,眼眶中甚至隐隐泛起了泪花。
“大婶您别太担心。”林诗琪脸上迅速浮现出看似真诚的笑容,轻声安慰道,“要是我哪天知道悦悦姐的消息,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当然,要是你们先有了她的消息,咱亲戚之间也别忘了互通一下,大家都挺挂念的。悦悦姐肯定也是有自己的难处,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回来了。”说完,她轻轻拍了拍李素琴的手臂,那动作轻柔而安抚,随后如同一只优雅的蝴蝶,翩然转身,迈着训练有素的优雅步伐渐行渐远。
望着林诗琪远去的背影,林晓妍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狐疑。她微微皱起秀眉,心中暗自思忖:林诗琪老是有意无意地提起悦悦姐,这里面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由?她不禁想起以往林诗琪的种种表现,觉得此事或许并非表面这般简单。她的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警惕,仿佛试图透过林诗琪那看似友善的表象,探寻其背后隐藏的真实意图。她咬了咬嘴唇,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留意林诗琪的举动。
虽说当下她们母女有了免费的安身之处,但日常花销却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小山,压得李素琴有些喘不过气。她满脸愁容,忍不住小声嘀咕着:“早知道那天晚上就该跟你姐把钱要过来。这些年,她也帮衬家里不少,突然没了她的支持,这日子一下子就紧巴起来了。你说她怎么就这么狠心,一声不吭就走了呢?”这些年,她早已习惯了向大女儿伸手要钱,生活也算过得轻松自在。如今悦悦突然消失,仿佛她生活中的经济支柱一下子没了,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空落落的难受之感,还有对未来生活的担忧。
“妈,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姐。”林晓妍轻轻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不管怎样,她都得把那五十万拿出来还给我们母女。不是我们非要逼她,实在是家里现在也困难,没了这笔钱,很多事都不好办。”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执着,但并不像之前那般决绝和恶毒,更多的是出于对家庭经济状况的担忧。她深知这笔钱对家庭的重要性,也明白找到悦悦迫在眉睫。
然而,悦悦和那个所谓的“破落户”究竟躲到哪里去了呢?
林诗琪没能从李素琴母女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带着满心的疑惑与焦急,匆匆赶回了家。她径直走向书房,向温世同打听情况。此刻的她,心中充满了好奇与不安,迫切想知道关于悦悦的更多线索。她的脚步急促,心中像是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
林世伟坐在书房那宽大的书桌前,眉头紧皱,神情略显凝重。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看到林诗琪进来,他缓缓开口,将自己所掌握的线索娓娓道来:“听底下人说,昨天画廊门口停了一辆奔驰,接走了老板的一位朋友。我们派人跟踪,发现那辆车最后开进了部队大院。”说到这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可咱们的人不敢轻易去招惹那些纪律严明的军人,线索就这么断了。我也正头疼呢,这事儿透着古怪,悦悦怎么会跟部队大院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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