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考上名校却因家境贫寒欲放弃的少女小慧,昭阳以实际行动介入,联系李女士的基金会提供资助,并以智慧话语点醒小慧,不要因眼前困境切断未来无限可能。
夏日的午后,蝉声嘶鸣,搅动着燥热的空气。村子仿佛被罩在一个巨大的蒸笼里,连狗都趴在树荫下吐着舌头,懒得动弹。
昭阳刚从村活动中心出来,准备回家整理这次城市之行的笔记。远远地,她就看见自家院门外站着两个人影。走近些,认出是村西头的王婶和她女儿小慧。
王婶不停地用围裙擦着手,尽管手上早已没有汗水可擦。她眉头紧锁,嘴角下垂,整个人像一张绷得过紧的弓。旁边的小慧,低着头,脚尖无意识地碾着地上的一个小土块。她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那纸,昭阳认得——是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样式。鲜红的印章,在烈日下有些刺眼。
“昭阳,你可回来了!”王婶看见她,像看到了救星,几步迎上来,声音带着哭腔,“你快劝劝这丫头吧!她、她要把这通知书给撕了!”
小慧猛地抬起头,眼圈通红,嘴唇倔强地抿着:“妈!我说了我不去!家里哪来的钱?”
“就是砸锅卖铁我也供你!”王婶激动地挥舞着手臂。
“砸了锅卖了铁,弟弟下学期学费怎么办?奶奶的药钱怎么办?”小慧的声音尖锐起来,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绝望和决绝,“我不去!我说了不去!”
昭阳没有立刻说话。她安静地打开院门,将母女二人让进相对凉爽的堂屋,给她们各倒了一碗凉茶。
“慢慢说,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平和,像一阵微风吹散了屋里部分的焦灼。
王婶哽咽着开始诉说。小慧争气,考上了省里最好的大学,还是热门专业。通知书来的那天,全家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可喜悦没持续两天,现实就像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学费、住宿费、生活费,加起来是一笔对这个家庭来说天文数字般的巨款。小慧的父亲前年在工地摔伤了腰,干不了重活,家里就靠王婶种地和打零工撑着,还要供养老人和小儿子。
“她爸愁得几晚没合眼,我这心里跟刀绞似的……”王婶抹着眼泪,“可这孩子,她、她说不读了!要跟人出去打工!”
昭阳看向小慧。少女倔强地别开脸,但微微颤抖的肩膀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那张录取通知书,被她攥得边缘都起了褶皱。
昭阳深知,对于小慧这样的农村孩子,读书几乎是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这不是一句空话,是血淋淋的现实。一旦放弃,很可能就意味着重复父辈的轨迹,被困在土地或流水线上,所有的天赋和努力都可能被埋没。
“小慧,”昭阳轻声问,声音里没有评判,只有关切,“告诉昭阳姐,你想去读吗?”
小慧的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砸落下来,她用力点头,又迅速摇头,声音破碎:“想……有什么用?我不能那么自私……看着家里为我……”
那不是不想,是太想而不能,是懂事得让人心疼的自我牺牲。
昭阳的心被触动了。她仿佛看到多年前,同样因家境而不得不放弃某些机会的自己。那种被现实扼住喉咙的无力感,她太熟悉了。
但现在的她,已不是当年的她。
她起身,走进里屋,拿出手机。屏幕上,还留着李曼上次热情洋溢的感谢信息,以及邀请她再次合作的话语。
一个念头清晰起来。
她拨通了李曼的电话。
“李女士,抱歉打扰您。有件事,想请您帮忙参考一下……”昭阳走到窗边,言简意赅地说明了小慧的情况,没有渲染,只是陈述事实——一个品学兼优的农村孩子,面临因贫失学的困境。
电话那头的李曼听完,立刻回应,语气果断:“昭阳老师,您放心!我们基金会今年正好有一个‘乡村英才’助学计划,名额和资金都还有!小慧这种情况完全符合资助标准!学费、住宿费我们全包,还会提供基本的生活补助!”
昭阳的心落定了些许:“谢谢您,李女士。”
“是我们该谢谢您,让我们有机会帮助到真正需要帮助的孩子。”李曼办事效率极高,“我马上让负责同事联系您,尽快走流程,一定赶在开学前把所有手续办好!”
挂断电话,昭阳回到堂屋。
王婶和小慧都紧张地望着她,眼神里混杂着期待和不敢期待的惶恐。
昭阳看着小慧,清晰而温和地说:“小慧,钱的问题,可以解决了。刚才我联系了城里的一个公益基金会,他们愿意资助你完成大学学业。”
堂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王婶张大了嘴,似乎没反应过来。
小慧则像是被定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昭阳,手里的录取通知书飘落在地也浑然不觉。
几秒钟后,王婶“哇”一声哭了出来,这次是释放的、喜悦的哭声,她抓住昭阳的手,语无伦次:“昭阳……这、这……我们怎么感谢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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