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围坐在餐桌旁,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丽江小菜和一壶温好的米酒。席间,阿诗玛谈笑风生,说了不少寨子里的趣事,气氛轻松愉快。
聊着聊着,阿诗玛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笑着对张绥之说:“对了,绥之,这次我去木府,摄政夫人纳西月皎夫人倒是多问了你几句。”
张绥之闻言,放下筷子,微微坐直了身体:“哦?月皎夫人问了什么?”
“也没问什么特别的,就是问了你的年纪、学业,还有在此案中的一些细节。”阿诗玛抿了一口酒,笑道,“看来,你这次可是在木府挂上号了!能让月皎夫人亲自过问的年轻人,可不多见。”
张雨疏在一旁听了,眼睛一亮,立刻接过话头,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对弟弟说:“哎呀!这可是好事!绥之,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帮木府揪出了内鬼,维护了边寨安宁。这月皎夫人也忒不地道了,光是问问怎么行?怎么也不说给你些实质性的好处?比如……把她木府里哪位适龄的郡主、小姐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咱们绥之这么好的条件,配她木府的千金,那也是绰绰有余!”
她这话半是玩笑半是试探,眼神瞟向阿诗玛,想看看她的反应。
阿诗玛被张雨疏的话逗得哈哈大笑,指着张雨疏道:“雨疏妹妹,你这张嘴啊!月皎夫人的千金,那是何等身份?岂是能随便介绍的?”她笑了一阵,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极有趣的事情,目光转向张绥之,脸上露出一种带着促狭和了然的暧昧笑容,话锋一转:
“不过嘛……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绥之啊,我们寨子里,倒是有两个现成的丫头,对你可是念念不忘呢!”
张绥之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强自镇定道:“阿诗玛姐姐说笑了,是哪两位姑娘?”
“还能有谁?”阿诗玛笑得眼睛弯弯,“不就是花翎和阿依朵那两个野丫头嘛!自从你走后,这两个丫头整天魂不守舍的,凑在一起就是‘绥之哥哥’长、‘绥之哥哥’短的,吵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张绥之脸上有些发热,连忙道:“花翎妹妹和阿依朵妹妹天真烂漫,是把我当哥哥看待罢了。”
“当哥哥?”阿诗玛眉毛一挑,笑容越发意味深长,“我看可不止是当哥哥那么简单哦!绥之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那夜……木府巡夜的官兵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和花翎、阿依朵三人,在寨子路旁的草丛里……那个动静,可是不小啊!”
她故意顿了顿,看着张绥之瞬间僵住的表情,慢悠悠地继续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们火把寨的姑娘,敢爱敢恨,也不是那等扭捏作态之人。我看这样吧,反正你身边也需要人伺候,不如我就做个主,把花翎和阿依朵这两个丫头送到你身边来,给你做个贴身侍女,也好全了她们的心意,你看如何?”
“噗——!”张雨疏正端起茶杯喝水,听到这话,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连忙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用难以置信的目光在弟弟和阿诗玛之间来回扫视。
张绥之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他万万没想到,当夜为了躲避巡查、不得已而为之的权宜之计,竟然被阿诗玛如此当真,而且如此直白地提了出来!他脸涨得通红,急得连连摆手,话都说不利索了:
“阿……阿诗玛姐姐!误会!天大的误会!那夜……那夜之事,绝非你所想的那样!我与花翎、阿依朵两位妹妹,清清白白,绝无半点逾越之举!那……那只是情急之下,为了躲避巡查,不得已……不得已演的一场戏啊!”
他恨不得指天发誓,以证清白。想起那夜在草丛中,被两个少女紧紧贴着,耳边是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吟,鼻尖是少女特有的馨香……虽然是为了办案,但那场景回想起来,依旧让他心跳加速,窘迫万分。
阿诗玛见张绥之急得满头大汗、百口莫辩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前仰后合,拍着桌子道:“演戏?哈哈哈……绥之啊绥之,你这戏演得可太真了!连木府那些见多识广的老兵都被你们唬过去了!不过……”她收敛了些笑容,眼中仍带着戏谑,“就算真是演戏,这名声可是传出去了。在我们寨子里,姑娘家的名节可是顶重要的。你们三人既然有了这‘缠草露’的名声,花翎和阿依朵这辈子,怕是也很难再嫁给别人了。你说,这可怎么办?”
张绥之闻言,顿时哑口无言,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他这才意识到,在火把寨那样风俗迥异的地方,自己当时情急之下的举动,可能给花翎和阿依朵带来了怎样的困扰。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风流债”怕是跳进金沙江也洗不清了。
看着弟弟窘迫万分、不知所措的模样,张雨疏终于缓过气来,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忍不住白了阿诗玛一眼,嗔怪道:“阿诗玛姐姐!你就别逗他了!看把绥之吓的!这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先吃饭,菜都凉了!”
阿诗玛见好就收,哈哈一笑,重新拿起筷子,但看向张绥之的眼神,却依旧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而张绥之这顿饭,却是吃得食不知味,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交织在一起,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这闲居的日子,看来是注定无法真正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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