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寡妇没抓着把柄,也不愿真闹到不可收拾,手上又加了把劲拧了半圈,才咬着牙道:“我不管你真话假话,明儿一早,必须跟我回保定!再敢推三拖四,有你好看!”
何大清疼得直抽气,蔫头耷脑地应着:“回,回!姑奶奶,都听你的,回保定还不成么?”
白寡妇这才撒开手,哼道:“这还差不多。”
何大清揉着通红的耳朵,扭头朝还在围观的街坊嚷道:“行了行了!都散了吧!两口子拌几句嘴,有什么可看的?都没见过啊?”
白寡妇帮腔道:“喜欢看热闹,你们自个儿回家吵去!”
街坊们也有点发懵。
这两口子可真是,前一刻吵得跟仇人似的,转眼又风平浪静,让人摸不着头脑。
傻柱见状,赶忙上前圆场:“各位叔伯婶子,都回吧!我爸跟白寡……嗯哼……白阿姨!就是拌两句嘴,没啥大事儿。别堵我们家门口了,都回屋歇着吧!”
何家下了“逐客令”,看热闹的街坊也不好再留。
“这就完啦?”
“下回有戏再叫一声。”
众街坊三三两两地开始散了
秦淮茹轻轻拉了拉叶玄:“小叶,咱们也走吧,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叶玄轻轻摇头,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秦姐,依我看,这事儿还没完。”
娄晓娥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啊?他们这不都说好了吗?怎么还没完?”
“你们来院里时间短,不清楚何叔的脾性。”叶玄压低声音,“我看他八成是在外头有情况了,不然能在四九城一待就是一个多月,连保定都不回?”
秦淮茹有些惊讶:“何叔看着人老实,话不多,真会这样?”
叶玄轻笑道:“错!何叔是人老,实话不多,心思多着呢。”
娄晓娥和秦淮茹听了,都忍不住轻笑出声。
娄晓娥眼珠一转,带着几分狡黠看向叶玄:“那……你呢?有没有在外头沾花惹草呀?”
叶玄瞥她一眼,无语道:“瞎琢磨什么,我哪有那闲心。”
“少来,别当我什么都不懂。”娄晓娥笑吟吟,“你们医务室那位曾医生,我看她对你可不一样,那眼神……都拉丝了。”
“哎,这话可不能乱说!”叶玄连忙截住话头,“人家是红星医院派来交流学习的,正经的学术探讨,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嘻嘻,”娄晓娥笑得更欢了,“我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叶玄不想再谈这个,摆摆手道:“打住打住,院里人多口杂,传出去我就有麻烦了。”
娄晓娥听了,赶紧抿住嘴,小心地往周围扫了一圈。
见邻居们都在各自散去,没人注意这边,这才轻轻呼了口气,俏皮地眨眨眼。
正说着,四合院门外来了两个人。
走在前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身段模样都还周正。
跟在她后头的是个男的,年纪稍轻些,脸上坑洼不平,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褂子,腰间的皮带松垮垮地挂着,看着有些邋遢。
这是姐弟俩,男的叫黄赖子,女的叫黄英子。
黄赖子抬头瞅了瞅门楣上“95号大院”的牌子,有点不确定地问道:“姐,是这儿吗?南锣鼓巷95号?姐夫真住这院儿?”
黄英子肯定地点点头:“老何跟我提过,就这儿,错不了。进去问问就清楚了。”
“姐,那一会儿你可得跟姐夫好好说说。让他给弄辆自行车,咱出门也风光。”黄赖子嘴皮子一张,满脸激动。
黄英子嘴角一扬:“放心吧。你姐夫是正经大厨,有手艺,家里底子厚。别说一辆自行车,就是‘三转一响’,只要我开口,他也得想法子置办!”
黄赖子一听,乐得咧嘴:“还是姐你有本事!”
“行了,别光念叨。”黄英子嘱咐道,“一会儿进了院,机灵点儿。你姐夫的儿子现在是这院里的总管,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别露怯,叫人看低了。”
“姐,你放心,我明白!”黄赖子拍着胸脯应道。
说话间,两人已走进了95号大院。
刚进前院,就听见中院那边传来一阵喧嚷,像是出了什么事。
姐弟俩顿时被吸引了,加快步子朝中院走去,想看看热闹。
黄赖子挤在人群后头,顺手拍了拍旁边一个年轻人的肩膀:“兄弟,这儿咋这么热闹?出啥事了?”
阎解成转头瞥了一眼,还当是附近的街坊,随口应道:“咳,没啥大事,就何叔跟他媳妇儿拌嘴呢。”
“吵架?有意思!”
黄赖子和黄英子听得入了神,一时竟忘了来这儿的目的,只顾伸长脖子往里瞧。
阎解成说着话,见是两张生面孔,根本不是这一片的人,立刻警觉起来,皱起眉头问道:“哎,你们俩是哪儿的?我怎么没见过?”
他在南锣鼓巷长大,街坊邻居他基本都认得。
可眼前这男的,穿着松垮,眼神飘忽,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黄赖子被盯得不自在,连忙解释:“兄弟别误会,我是来找我姐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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