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给陈行简茶杯,状若无意和他相触。
陈行简浑身僵硬,脸颊越来越红,慌乱的接住茶杯。
褚婳看向他头顶的90好感度,笑而不语。
她一向对好看又有用的棋子态度很好。
陈行简喝了好几杯茶才勉强平息住自己的慌乱,他轻咳一声。
“郡主,您的判题……”
听陈行简说完,褚婳来了点兴趣,时不时插入几句她的观点。
两人不知不觉聊了一个多时辰,而后褚婳邀他一同用膳。
许是多次见面褚婳的友善给了他底气,陈行简终于鼓起勇气。
“郡主,一月后便是科举殿试,若是行简拿了头名,可否,可否……”
对上褚婳温柔的眼神,他心一横开口:
“可否允行简上门提亲。”
话毕,室内一片寂静,陈行简的希望被一点点打碎。
他嘴角泛起苦涩,他真是贪婪,竟妄想高攀郡主。
郡主就像是天上的云,他如何能配上。
“是行简唐突了,郡主不必挂怀,我这就——”
还未说出口的告辞被褚婳打断:“成了状元郎可有无数女子爱慕,行简不多看看?”
陈行简怔住,不敢置信的望向褚婳。
“郡主…郡主就是最好,是天上的仙子,在行简心中任何人都比不上郡主!”
褚婳眉眼弯弯。
“一月后,极好,那相府就恭候状元郎的大驾了。”
陈行简心跳急剧加快,身体微微颤抖。
欢喜的情绪快要溢满全身,头顶的好感度由90瞬间变为95。
他朝褚婳重重点头,离开时凌乱的步伐泄露了他心中的天翻地覆。
陈行简走后褚婳瞬间收起笑容,眼神冷寂。
真是无趣。
这段“心意相通”的戏码差不多演完了。
殿考来临,丹青阁的学子比平时更甚,褚婳也在此多待了几日。
第三日,门外传来侍卫声音。
“郡主,小人是定北王府下人,我家王爷有事相谈,可否一见。”
摇团扇的手顿住,褚婳眼底流转着恶趣味的光。
呀,她的大鱼终于来了。
褚婳吩咐玉婉开门。
男子一袭玄色劲装踏入房门。
衣袍上的暗绣云纹若隐若现,给他周身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他的面容极为英俊。
双眉如剑,眸眼深邃,目光锐利如刀,仿佛下一秒就能穿透人心。
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下颌轮廓清晰,整张脸犹如天工雕琢,完美极了。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站在那,周身空气就像被抽走了一样,冷冽而压人。
褚婳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定北王。
外貌长相很是出色,怪不得把怨主迷的死死的。
身材嘛,衣服也掩盖不住他的肌肉轮廓。
宽肩窄腰的身形在黑衣包裹下更显挺拔,那玉带收束勾勒出的有力腰腹,一看就很有劲。
她还没试过古代王爷,就算做任务也得吃点好的,不能亏待自己。
而且杀之前得让他爱上自己,成了夫妻就会有**活动,希望他能让她满意吧,不然她杀的会更快一点。
不中用的男人,多留也是无益。
褚婳打量时,朔淮舟的眼神也放在了褚婳身上,不愧是被百姓称赞的乐安郡主。
她像空谷里开出的幽兰,叫人不敢多看,仿佛亵渎了她的美好。
褚婳抬眼直直对上朔淮舟,那眼睛澄澈明亮,干净的不含一丝杂质。
饶是见过许多美人,朔淮舟也觉得这双眸子。
极美。
他想起叶知微的眼睛,鲜活炙热,和眼前的褚婳完全不一样。
毫无疑问,褚婳是他见过的女子中最美的。
可容颜易逝,他的知微才是最独特的。
想起此行目的,朔淮舟开口:“郡主,本王不请自来,见谅。”
褚婳眉眼柔和。
“定北王说笑了,您是国之脊梁,与您相见是本郡之幸,何谈见谅,请坐。”
朔淮舟坐定后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喝茶。
褚婳自然不急,静静看着话本。
片刻后他表明来意。
“郡主,你救我子侄脱险,因此落下终身之疾,本王深感歉意,本王也知你如今境遇,有一法子可解,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褚婳面色如常,“定北王请说。”
“本王想娶你为妻。”
褚婳闻言轻笑,看向他的眼神很是清透。
“定北王有何求,但说无妨。”
朔淮舟见褚婳神色自若,眸中并无一点自得,头顶的好感度从0变成了1。
“本王心仪一女子,她是商籍,大朔律法森严,商籍与平民无法嫁入皇室,顶多纳妾入府再慢慢升位,没有正妻前不可纳妾,即便本王身为皇室子弟,也断不可公然践踏律法,只好出此下策。”
褚婳心下嗤笑,真是冠冕堂皇,知道不能娶叶知微还招惹人家,等着人爱上后甘心为爱做妾?
那边招惹完了,这边又招惹她,把她娶回去当个摆设王妃,蹉跎岁月看他俩你侬我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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