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榻上,气息微弱。
“他们……转移了丹室。”她抓住林不觉手,“西苑……有铜鼎,鼎底刻‘律武监验’……那是……我被炼时的鼎……”
她从怀中取出一物——半片铜鼎残片,刻“律武监”三字。
“鼎在西苑地宫……若你找到……就是……他们用律武监旧器炼新丹……”
话未尽,柳氏手垂。
魂印消散。
但鼎片在手,律证再添一重。
林不觉跪地,叩首。
他知道,柳氏用最后力气,为他指了最后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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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三日,三司再审。
主簿已死,渠卫招供,账本印模俱在。
王缙无法再压,只得判:
>“尚宝监主簿私设渠卫、伪造官印、贩运人口、炼制邪丹,罪大恶极,虽死仍戮尸。
>渠卫乙七等,从犯,流三千里。
>录事林不觉,查案手段过激,罚俸三年,革去录事职,贬为夜巡司杂役。
>桑水河暗渠,着工部填埋。
>玄鳞教余孽,着刑部追缉。”
未提养心殿,未查西苑,未究“贵人”。
表面结案,实则斩草未除根。
但苏晏在判词末加一句:“本案卷宗,存御史台,永不封档。”
——为日后翻案留门。
林不觉接判书,无喜无悲。
他知道,自己赢了程序,但未赢真相。
而真正的黑手,仍在西苑地宫,炼着新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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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四日,林不觉重回夜巡司。
从九品录事腰牌被收,换回杂役木牌,编号9527。
同僚避之如瘟神。
但他不以为意。
傍晚,他去废窑。
疤脸刘递给他一包东西:“云娘留的。她说,若你活着出来,就交给你。”
是西苑废宫地图,手绘,标出地宫入口、铜鼎位置、守卫换岗时间。
林不觉收下。
他知道,自己不再是录事,
但仍是——
那个敢在午门外摇铃的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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