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凯坐在观众席最后一排,面无表情,双眼空洞,像一具被操控的木偶。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有着和蒲熠星一模一样的脸,一头长长的黑色波浪卷发,身上穿着黑色吊带裙,红唇微扬,眼尾上挑,活脱脱就是蒲熠星在《名侦探学院》第二季第二期女装扮演的死者“甄高调”。
可他们都知道,眼前的人不可能是蒲熠星也不可能是甄高调。
“哇哦!”周峻纬突然挑眉,语气微妙,“真可惜这次文韬没来。”
齐思钧猛地扭头瞪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嗑CP?!”
唐九洲下意识附和:“是啊是啊!而且南北早就be了!”
话音刚落,周峻纬和齐思钧齐刷刷转头盯住他,眼神危险:“九洲,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唐九洲瞬间僵住,冷汗“唰”地下来了:“没、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周峻纬眯起眼:“唐九洲,你刚才撒谎了。”
唐九洲快崩溃了:“能不能别在这种灵异副本世界里嗑啊!石凯!石凯不救了吗?!”
就在这时,舞台上的“甄高调”动了。
她缓缓抬起手,指向三人,红唇轻启,声音却像是无数人重叠在一起的诡异回响:
“观众……不能……干扰……表演……”
话音刚落,观众席上的无脸人偶齐刷刷站了起来,机械地转动脖子,面向三人。
“完了完了完了!”唐九洲腿软得几乎站不住,“我们是不是触犯规则了?”
周峻纬目光迅速扫视舞台,突然注意到幕布上绣着一行小字:
【演出结束前,无人可离场。】
“我们被困在‘演出’里了。”周峻纬低声道,“我猜只有让这场戏演完,我们才能出去。”
“那石凯呢?!”齐思钧急道,“他被控制了!”
周峻纬深吸一口气:“我们现在不能贸然行动,先看看情况。”
舞台上的“甄高调”突然笑了,笑容越来越大,嘴角几乎裂到耳根,露出一排森白的尖牙。她缓缓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啪!”
整个剧院的灯光骤然熄灭,只剩下舞台中央一束惨白的聚光灯,照在“甄高调”身上。
观众席上的石凯突然站了起来,动作僵硬地走向舞台。他的脸上挂着和“甄高调”一模一样的诡异笑容,眼神却依旧空洞。
“石凯!”齐思钧想冲上去,却被周峻纬一把拽住。
“别动!”周峻纬低声道,“规则说了,观众不能干扰表演!”
“可石凯......”
“他在‘表演’。”周峻纬死死盯着舞台,“如果我们现在冲上去,可能会让情况更糟。”
唐九洲牙齿打颤:“那、那怎么办?”
周峻纬目光扫过舞台两侧,突然注意到舞台边缘的地板上刻着一行小字:
【真正的观众,不会发出声音。】
“我懂了。”周峻纬压低声音,“我们被当成了‘观众’,但我们在说话、在跑动,所以触发了规则。现在,我们必须完全安静,才能不被攻击。”
齐思钧和唐九洲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三人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舞台上,“甄高调”歪了歪头,似乎对他们的沉默感到不满。她缓缓抬起手,指向观众席,那些无脸人偶突然齐刷刷转头,再次看向三人。
唐九洲差点叫出声,死死咬住嘴唇。
“甄高调”的红唇勾起一抹冷笑,手指轻轻一勾。
“咔嚓。”
三人身后的镜子突然全部碎裂,无数玻璃碎片悬浮在空中,锋利的边缘对准了他们。
周峻纬瞳孔一缩,猛地拽住齐思钧和唐九洲:“跑!”
三人冲向舞台侧面的通道,碎裂的镜子如暴雨般射来,划破了他们的衣服和皮肤。唐九洲的手臂被划出一道血痕,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但硬是没敢出声。
他们冲进一条狭窄的走廊,两侧墙壁上挂满了戏剧面具,每一张面具的眼睛都随着他们的移动而转动。
“这地方到底有多大?!”齐思钧压低声音,心跳如雷。
周峻纬没回答,目光锁定走廊尽头的一扇门,门上贴着“后台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
“那里!”他指向门,“可能是控制室!”
三人刚冲到门前,门却“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里面是一间昏暗的房间,正中央摆着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前站着一个背对他们的身影——是石凯。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正对着镜子,一点一点地……剪自己的影子。
“石凯?!”齐思钧下意识喊出声。
石凯的动作顿住了。
他缓缓转过头,嘴角挂着和“甄高调”一模一样的诡异笑容,轻声说道:
“你们……也想……成为……‘主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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