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苍白的手搭在井沿上,指甲缝里满是青苔。蒲熠星手腕上的数字印记突然发烫,但奇怪的是,这次没有伴随危险预警。郭文韬也似乎察觉到了异常,伸手拦住想要后退的火树和曹恩齐。
“等等...不太对劲。”郭文韬眯起眼睛。
这时井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咳嗽声,接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脑袋冒了出来。那是个穿着古旧长衫的老者,脸上皱纹纵横,眼睛却异常明亮。他颤巍巍地爬出井口,抖了抖湿透的袖子。
“诸位可是来参加婚礼的宾客?”老者开口,声音沙哑却温和,“老朽是这场婚仪的司仪,姓陈。”
黄子弘凡第一个反应过来:“老爷子您怎么在井里?”
陈司仪叹了口气:“说来话长。这场婚礼缺了三书六礼,新人怨气不散,老朽也被困在此处。”他指了指自己脚踝上若隐若现的红绳,“需得完成仪式,方能解脱。”
蒲熠星和郭文韬交换了一个眼神。郭文韬微微点头,示意这个老者暂时可信。
“我们需要做什么?”蒲熠星问。
陈司仪指向供桌上的笔墨:“先得完成‘问名’之礼。需知晓新人名讳,方可书写聘书。”
火树推了推眼镜:“可是我们连新人是谁都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棺材盖落地的巨响。陈司仪脸色大变:“不好!新人要起身了!快,随我来!”
老者领着五人绕到井后,那里有扇隐蔽的小门通向一间耳房。房间中央摆着个沙盘,上面用红砂写着两个名字:秦玉娥、杜世昌。
“这就是新人名讳。”陈司仪说,“但需有人去正堂取来生辰帖,两相印证才算完整。”
又是一声巨响,这次更近了。蒲熠星感到手腕开始隐隐发热:“它们在找我们。”
“我去。”黄子弘凡自告奋勇,“我跑得快。”
曹恩齐一把拉住他:“太危险了!那些东西...”
“没事儿,我可是...”黄子弘凡眨眨眼,没说完后半句,但他们都懂他的意思。
郭文韬突然按住太阳穴,闭眼片刻后说:“东侧走廊安全,但只有三分钟时间窗口。”
黄子弘凡二话不说冲了出去。陈司仪惊讶地看着郭文韬:“这位公子能预知吉凶?”
郭文韬没有回答,他正盯着沙盘上的名字出神。秦玉娥、杜世昌...这两个名字莫名熟悉,但他确定从未听过。
不到两分钟,黄子弘凡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张泛黄的纸:“找到了!不过路上差点被那个穿红衣服的小孩发现,幸好我...”他突然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扑去,手肘撞在墙上某块砖上。
砖墙发出咔哒一声,露出一个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一封红色信封。
“纳采书...”陈司仪激动地拿起来,“第一礼成了!”
火树检查了生辰帖和沙盘名字:“完全吻合。现在可以写聘书了。”
五人围着供桌,由书法最好的郭文韬执笔。就在他落下最后一笔时,整个院落突然震动起来!陈司仪惊恐地看向窗外:“新人完全苏醒了!快,把聘书供在正堂香案上!”
“现在去正堂?”曹恩齐声音都变调了,“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蒲熠星的手腕突然剧痛,他眼前闪过一个画面:红色棺材里的新娘正缓缓坐起。“韬韬,你看到了什么?”
郭文韬脸色发白:“三十秒后,前院会被那些孩童填满。”
陈司仪急得直跺脚:“必须在新人离开正堂前供上聘书,否则前功尽弃!”
“我去。”蒲熠星抓起聘书,“我的能力可以避开危险。”
“我掩护!”黄子弘凡不知从哪找来一挂鞭炮,“制造点噪音分散注意力。”
火树突然指着聘书:“等等!这上面有线索!”他指着边角的小字:“‘三书分置三方,纳采在东,问名在南,迎亲在西’...我们得按顺序收集!”
又是一阵剧烈震动,墙皮簌簌落下。郭文韬当机立断:“阿蒲和黄子去正堂供聘书,我和火树、恩齐去东厢房找纳采书。分头行动!”
五人分成两组。蒲熠星和黄子弘凡猫着腰向前院移动,远远就看到红色棺材已经空了,黑色棺材的盖子还在晃动。十几个鬼童飘在正堂门口,似乎在守卫。
“我数到三,”黄子弘凡掏出打火机,“你冲进去。”
蒲熠星点头,感觉手腕上的热度指引着某个方向。黄子弘凡点燃鞭炮扔向远处,鬼童们立刻被声响吸引。蒲熠星抓住机会冲向正堂,却在门槛处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低头一看发现是新娘的红盖头!
他捡起盖头,突然一阵眩晕。脑海中闪过片段画面:一个穿着嫁衣的姑娘被强行按进棺材,她的尖叫被喜乐声淹没...
“阿蒲!快!”黄子弘凡的喊声把他拉回现实。蒲熠星踉跄着把聘书放在香案上,香炉突然自动燃起三柱香。
鬼童们发现上当,尖叫着折返。黄子弘凡拉起蒲熠星就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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