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风又在庆元待了两日,确定大刀帮被官府扫清后才打算离开。
因为他仗剑天涯本身就没什么目标方向,下一步就迷茫不知道往哪里走了,如果是以前,段清风可能就随便挑一个方向走了。
但现在不同了,愿赌服输,因为在剑术上的初见杀输给了水泠月,所以他有了一个同行的人。
秉持着对水泠月的尊重,他征求了水泠月的意见。
“往西走!”水泠月给了个果断的答案。
“为什么?”
当段清风询问她原因时,水泠月晃着脑袋给出了理由:“因为临安很出名,我很想去看看。”
于是就这样,他们的目的地设在了临安。
说起来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因为段清风和水泠月都不会骑马,而段清风又不愿意雇马车,说什么“自己走出的路才叫经历”。
这就导致虽然他们都怀有内力不会累到,但长途跋涉还是没那么轻松。
一直走到晚上,他们也没遇到一个客栈荒庙或村落。
在官道旁,段清风坐在生起的火堆旁休息,因为是他的决策迫使他们不得不露宿荒外,段清风心有愧疚。
“那个……我实在没想到路上竟然一个能歇脚的地方都没有,抱歉……”
“没事。”水泠月在旁边的一棵树上倚靠着树干,闭目养神,火光映着她的脸庞忽明忽暗。
“露宿野外这件事我早已习惯了,而且谁让我的任务是跟着你身边呢……”
段清风还以为宗门让水泠月跟着他身边保护他这个少主,充当护道人是真的呢,但只有水泠月知道,她说的是任务是爱而不得。
总之两人一个在树上一个在地上,心思各异,都不再言语。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两人继续赶路,段清风只是闷头向前走,而水泠月却远远地跟在了后面。
缓步走在官路上的水泠月耳朵敏锐的动了动,听到了什么声音,于是回头去看。
声音由远至近,没过多久,一辆载满果子的马车映入眼帘。
当马车来到身边时,水泠月早已换出一副笑脸,拦住了它。
“老伯,能不能载我一程啊?”
驾着马车的老伯看了她一眼,这时候水泠月美貌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老伯非常爽快的答应下来,并让她坐上在后面载着果子的后厢。
试想如果换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老伯一定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坐在装满果子的箱子上,马车又缓缓动起来。
水泠月开口道:“老伯,前面还有一个我的同伴,能不能也载他一程啊?”
老伯连头都没回就答应下来:“没问题,一个也是帮两个也是帮,你让他来吧!”
当段清风听到身后的马车声时,回过头,他看到了已经坐在马车后面的水泠月。
微微睁大眼睛,段清风有些惊诧。
“喂!上来!”
水泠月一边喊着一边朝他伸出手,段清风在马车经过身边时一跃而起,一把抓住她的手,被她拉着坐上了马车。
“这是……什么情况啊。”段清风对水泠月询问道。
水泠月看着他困惑地样子笑出声,随后挽着微风吹动的发丝道:“感谢我吧!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不用走路了。”
“这样吗……”段清风转头看向前方的风景,应下了水泠月说的话。
当顺风车将近临安时,水泠月和段清风下了车。
段少侠本来还要给那位老伯一点钱作为感谢,但被老伯拒绝了。
“顺手而为的事,要什么钱啊!”留下这句话,老伯就驾车走了。
……
终于到了地方,段清风先是找了家客栈定了两间房。
水泠月因为想休息一下,要了热水在房间里洗了个澡后就没出门。
而段清风感觉自己还没那么累,就主动去街上转转。
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后,段清风意外看到前方围着很多人,热闹非凡。
抱着一探究竟的想法,他也凑上前观看。
当段清风突破人群看清时,他发现前方竟是旗幡飘飘,朱漆板面,是有人在摆擂台!
台上有一位衣着华贵的年轻人坐在椅子上惬意的喝茶,一个中年人则在对围观的群众说话:
“我再问一遍,有没有愿意上台来一展身手的?只要打赢我们少爷,赏钱千贯!”
此话一出,台下议论纷纷,可就是无一人上台。
眼下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呢?我们还要从台上那位衣着华贵的年轻人说起。
台上那位年轻人名叫洪进宝,在家中排行老二,从他的名字我们也可以窥出,此人定是一位暴发户家族中的大少爷。
这句话对也不对,因为他真的是个大少爷,但他的家族可不是一般的暴发户能概括的。
洪少爷的家族掌管着整个苏杭的丝绸生意,就算不说富可敌国,那也是富甲一方了。
如果说只是这样,那洪氏家族也不过是商贩之辈,而洪进宝的祖辈就非常有嗅觉,他知道只靠做生意是站不稳脚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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