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悍和宣告主权的霸道。
孟昭南脑子里嗡的一声,彻底乱了。
她之前那点挑逗的小心思,在这股绝对的力量面前,被碾得粉碎。
男人身上的皂角味混着浓重的阳刚气息,铺天盖地地涌来,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密不透风。
他的唇很烫,带着一丝烟草的凛冽,动作生涩又粗鲁,却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灼热。
孟昭南的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狂风暴雨里的一叶小舟,随时都会被颠覆。
可是在这惊涛骇浪里,她却又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稳。
这个男人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回应了她的试探,也给了她一直渴求的答案。
夜,很长。
当一切归于平静,孟昭南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她趴在陆砚池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像是敲在了她的心坎上。
陆砚池也没睡,一只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她汗湿的后背。
孟昭南忽然觉得有些委屈,又有些想笑。
这个男人,真是个矛盾的混合体。
在外面,他是说一不二,令行禁止的铁血营长。
在床上,他又是个占有欲十足,恨不得把人揉进骨子里的猛兽。
可偏偏,他又会用这种笨拙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
她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手臂环住了他精壮的腰。
“陆砚池,”她小声咕哝,“地我收下了,以后你得听我的。”
黑暗中,她感觉到男人胸膛微微震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笑。
然后,他那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
只一个字,却让孟昭南的心,彻底定了下来。
第二天,孟昭南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还带着一丝余温。
她动了一下,浑身都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遍,酸软得厉害。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旁边还有个军用的搪瓷缸,里面泡着红糖水,正冒着丝丝热气。
他的那件军大衣,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了床尾。
孟昭南的心里,像是被那红糖水浸过一样,又暖又甜。
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总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表达着他的体贴。
她喝了红糖水,感觉身上恢复了些力气,才慢吞吞地起床。
刚走出房间,就碰到了也刚起床的李桂花。
李桂花看到她,愣了一下,然后视线不受控制地往她脖子上瞟。
孟昭南下意识地捂住脖子,那里肯定留下了某些不该有的痕迹。
她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李桂花是过来人,一看这情景,哪还有不明白的。
她连忙收回视线,脸上露出一个了然又带着几分羡慕的笑。
“昭南妹子,今天……还去地里吗?”
“去!怎么不去!”孟昭南清了清嗓子,强装镇定,“那是咱们自己的地,一天都不能耽搁。”
吃过早饭,两人再次来到那片戈壁滩。
现场比昨天更加热火朝天。
王虎带着那群兵汉子,已经把昨天清理出来的区域又深翻了一遍,土块被敲得更碎,小石子也捡得更干净。
可问题也随之而来。
“昭南妹子,你看这土,”李桂花抓起一把沙土,从指缝里漏了下去,发愁地开口,“全是沙子,根本存不住水啊。而且……咱们这么大的地,浇地的水从哪儿来啊?”
这确实是最大的问题。
戈壁滩最缺的就是水。
没有水,别说种菜了,草都活不了几根。
孟昭南看着这片寄托了她所有希望的土地,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她有空间,有泉水。
可那是她最大的秘密,根本不可能拿出来灌溉这五十亩地。
就算她想,那点泉水对于这么大的面积来说,也是杯水车薪。
一整天,孟昭南都在想这件事。
晚上回到家,陆砚池也回来了,他身上带着一股硝烟和尘土的味道,显然也是刚从训练场或者工地上回来。
“今天怎么样?”他一边脱下作训服,一边问。
“地翻得差不多了,但是土质不行,最关键的是,没有水源。”孟昭南把李桂花的担忧说了出来。
陆砚池沉默了。
这也是他最头疼的问题。
“我已经给上面打了报告,申请在附近打一口井。”他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干,“但是批下来,再到施工,最快也要一两个月。”
一两个月?
孟昭南若有所思。
她看着陆砚池疲惫的脸,忽然一个念头闪过。
她不能直接用泉水灌溉,但她可以改良土壤啊。
只要把土壤变得肥沃,能锁住水分,那需水量就会大大减少。
到时候再想办法从别处拉水来浇灌,也不是不行。
而且,她可以把泉水稀释,伪装成自己调配的独家秘方肥料。
这样一来,既能解决问题,又不会暴露空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