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黑狼王庭,再无往日的喧嚣与豪迈。
取而代之的,是属于胜利者的沉寂与秩序。
冲天的火光早已熄灭,只剩下缕缕黑烟,在寒冷的夜风中不甘地扭曲、消散。
燕军士兵手持火把,在营地间穿梭巡逻,冰冷的甲胄反射着跳动的火光,如同一个个移动的钢铁哨兵。
杨烈打发走了兴奋不已的曹纯和张辽,让他们去处理战俘和清点缴获。
他自己则解下染血的披风,随手扔给亲卫,独自一人朝着王庭深处的营帐区走去。
他先走向了月临霜被安置的营帐。
掀开厚重的帘子,一股混杂着草药与女子幽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帐内灯火通明,月临霜已经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洁白的素裙。
她静静地坐在铺着厚厚兽皮的床榻边,听见动静,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她抬起头,那张清冷绝美的脸上,情绪复杂到了极点。
杨烈径直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这女人,几天不见,下巴更尖了,但那股子与生俱来的高贵劲儿却没丢。
即便成了阶下囚,那腰杆也挺得笔直,活脱脱一株雪山顶上的白莲花,又冷又傲。
他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
肌肤的触感细腻冰凉。
“怎么?不高兴?”杨烈开口,话语里带着一丝玩味。
月临霜的睫毛颤了颤,没有吭声,只是将头偏向一边,避开了他的审视。
“在本王面前玩沉默是金?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杨烈手指微微用力,将她的脸掰了回来,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你……”月临霜终于开口,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又抓了一个。”
她指的是其其格。
“呵。”杨烈笑了。
这娘们儿,居然还吃上醋了?
有意思。
“怎么?怕她跟你抢位置?”杨烈俯下身,凑到她耳边,热气喷在她的耳廓上,“还是说,你觉得本王不够用,伺候不了你们两个?”
这粗俗无比的话,让月临霜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薄红。
她又羞又气,却又无从反驳。
她紧紧咬着嘴唇,那双清冷的凤眸里,水汽氤氲。
“本王为你报了仇,灭了黑狼部,宰了那个叫巴图的老狗最信任的靠山。你不谢谢本王,还给本王甩脸子看?”杨烈的手指顺着她的下颌线缓缓滑下,划过她修长优美的脖颈,“月临霜,你是个聪明人。别做让本王不高兴的事。”
他的动作很轻,但话里的威胁却毫不掩饰。
月临霜的身体软了下来。
是啊,她是个聪明人。
从大月氏的公主,到杨烈的阶下囚,再到如今燕王帐中的女人。她的身份一变再变,唯一不变的,是她始终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但今天,当她看到巴图像条狗一样跪在杨烈面前,看到那个不可一世的玄镜司银镜使人头落地时,她心中积压的仇恨与屈辱,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这个男人,是毁灭她故国的仇人,却也成了她复仇的利刃。
这种矛盾而扭曲的情感,让她几乎要疯掉。
“我……”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垂下了眼帘,低声道,“谢大王。”
“光用嘴谢?”杨烈的手已经不老实地探入了她的衣襟,握住了那份惊人的柔软。
月临霜浑身一颤,发出一记压抑的呜咽。
她没有反抗,只是闭上了眼睛,任由这个男人在她身上肆意妄为。
她很清楚,从今往后,她的一切都属于这个男人。她的身体,她的未来,甚至她残存的族人,都系于他一念之间。
与其抗拒,不如顺从。
至少,顺从能让她活得更好一些。
杨烈感受着怀中身体的逐渐软化,满意地哼了哼。
他喜欢这种将高傲碾碎,再重新拼凑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的过程。
“你在草原上做的不错,虽然最后搞砸了,但勇气可嘉。”他一边动作,一边在她耳边低语,“本王,得好好‘奖赏’你一下。”
一夜无话。
第二天,当第一缕晨曦透过营帐的缝隙照进来时,杨烈已经神清气爽地起身。
他看了一眼身侧还在熟睡的月临霜,那张清冷的睡颜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满足。
这个女人,已经被他彻底打上了自己的烙印。
杨烈穿好衣服,没有惊动她,径直走出了营帐。
他的下一个目标,是那匹还没被驯服的草原小野马。
囚禁其其格的帐篷外,两名虎豹骑的士兵如门神般守卫着。
看到杨烈过来,立刻单膝跪地。
“大王!”
杨烈点点头,直接掀帘而入。
一股浓烈的,属于少女的汗水与野性气息扑面而来。
帐篷中央,其其格被用粗大的麻绳捆得结结实实,扔在一张毛毯上。她的一头秀发凌乱不堪,火红色的皮甲也沾满了尘土,看起来狼狈极了。
但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里,燃烧的火焰却比昨天更加旺盛。
她看到杨烈进来,立刻开始剧烈地挣扎,嘴里用草原话叽里呱啦地咒骂着,唾沫星子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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