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天下午我打算回一趟香江,那边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土地平整和前期规划的事,就拜托林市长安排人多费心了,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联系。”
林正明当即拍板:“江先生尽管放心去!这边我会盯紧,每天让工作人员给您发进度报表,绝不会出纰漏。
等您从香江回来,咱们再细聊工厂的审批流程,保证让您的项目‘一路绿灯’!”
当天下午,江锦辞便动身前往香江。抵达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维港附近选了一套能俯瞰海景的公寓。
既方便后续处理香江的事务,也能在忙碌之余有个安静的落脚地。
随后他联系中介,快速布置好家具家电,又去证券公司开通了香江股市账户。
凭借着超越时代的眼光,买入几只未来会爆发的潜力股,短短半天就完成了资产配置的第一步。
随后又租下一层写字楼,注册了‘启源科技’公司。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江锦辞为了摸清当下炎国的产业短板,白天泡在图书馆、资料馆。
又通过三学位以及国际顶刊论文的身份去拜访了香江大学深耕工业领域的老专家。
又通过这些老专家的路子,搜集了海量关于炎国产能结构、工业技术的资料。从电子芯片到精密机械,从计算机技术到高端材料,只是每一份数据都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他心头发沉。
等把所有资料整理清楚,江锦辞看着眼前的清单,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
当下的炎国,几乎在所有高端产业领域都面临 “卡脖子” 的困境:
电子芯片与半导体产业,堪称 “重灾区”。
国内集成电路年产量仅 1 亿块,且多是性能低下的中小规模芯片,像计算机 CPU、通信基站芯片这类核心部件,完全依赖从欧美、日韩进口;
更要命的是,半导体生产的关键设备光刻机、离子注入机,100% 依赖进口,而西方早已通过技术封锁,禁止向炎国出售先进设备;
芯片设计更是停留在 “手工绘图” 的原始阶段,连最基础的 EDA 自动化设计软件都没有,设计效率比国外落后整整一代。
从设备到材料(光刻胶、硅晶圆),再到设计工具、制造工艺,全链条都是空白。
精密制造领域同样不容乐观。数控机床作为工业 “母机”,市场几乎被岛国、地国垄断。
国内能生产的机型,最高精度仅能达到 0.01 毫米,连普通模具加工都勉强,更别提满足航空航天、高端医疗器械的需求;
工业机器领域更是一片空白,汽车、电子等行业的生产线,几乎全靠从国外引进;
像盾构机、高端液压机这类大型工程设备,国产化率不足 5%,连城市地铁施工都得花高价租国外的设备。
计算机与信息技术领域,差距同样悬殊。
个人计算机(PC)市场被 IBM 等国外品牌占据,国产机型如长城 0520,性能比国外主流机型落后两代以上,运行速度慢、兼容性差;
操作系统、数据库等基础软件完全是 “真空地带”,企业办公、科研机构全靠盗版国外软件;
互联网尚未普及,科研机构间传输数据,居然还得靠邮寄磁带?
这样的 “数字鸿沟”,足以让人看清与世界的差距。
高端材料领域也处处受限。航空发动机叶片用的高温合金、半导体芯片用的单晶硅、航空航天用的高性能碳纤维,全靠从国外进口;
光刻胶、聚酰亚胺等高端化工产品,国内无法自主生产,直接制约了电子、航空等产业的发展。
对着这份 “问题清单” 看了许久,江锦辞才缓缓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江锦辞关掉台灯,在黑暗里静坐片刻,随即重新打开电脑,熬了三个通宵,才把未来的规划一点点理清。
从芯片设计软件的研发,到精密机床的国产化突破,再到高端材料的实验室攻关,每一步都要踩稳,每一个领域都不能放过。
整理完规划,江锦辞望着窗外的维港夜景,忽然想起母星上那个与炎国境遇相似的国家。
当年它也曾面临全面的技术封锁,在工业、科技处处落后的情况下,却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造出了自己的芯片、自己的机床、自己的航空发动机。
“可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越是被压制,越能爆发出惊人的韧性。”
江锦辞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轻声感叹完,满身的疲惫终于压过了思绪,倒在床上便陷入了深度睡眠。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直到大哥大急促的铃声在枕边聒噪地响起,他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摸过手表一看日期,竟发现自己足足睡了一整天。
江锦辞晃了晃还有些发沉的脑袋,随手把响个不停的大哥大丢进被窝盖上,慢吞吞起身走向洗漱间。
路过客厅时,用座机先给楼下的茶餐厅打了通电话,点了陈村粉、糯米鸡、蒜香排骨这些地道的粤式早餐,才慢悠悠地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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