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辞消化完原主的所有记忆,调出原主的银行账户,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显示,还有一万两千多美元余额。
不得不说,原身是有些能耐的,这一万两千多美元只有三分之一是从族中骗的。
其他的全是原主自己赚在米国股市里赚的。
抬眼看向墙上的日历,1988 年 3 月,距离原主实习、勾连黑工厂贩卖亲族,还有整整半年时间。
这个时间点,无论国内还是国外,都藏着遍地机遇。
江锦辞没有急着行动,先是拨通学校的电话,以 “身体不适需休养” 为由请了一周假。
随后便到米国银行,盯着交易屏幕上跳动的曲线,他毫不犹豫地将三分之二的资金投入。
凭借超前的见识,在米国股市捞第一桶金,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
剩下的时间,江锦辞泡在公寓里,翻遍原主收集的报纸、期刊,仔细梳理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脉络与历史节点。
以及炎国的相关新闻:
1988 年 3 月,炎国七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通过宪法修正案,明确 “国家允许私营经济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存在和发展”,这意味着民营经济的春天即将到来;
4 月 25 日,国务院印发住房制度改革实施方案,决定三五年内推开城镇房改,房地产市场的序幕正缓缓拉开;
5 月 18 日,厦市、鹏城、晴岛被划入沿海经济开放区 —— 原主的家乡就在厦市隔壁的泉市,背靠开放前沿,未来的发展潜力不可估量。
再结合原主 “微电子科学与工程” 的专业背景,以及 1988 年炎国待突破的科技工业水平,江锦辞心里渐渐有了清晰的规划。
与其留在米国,把族人带出来。还不如带着技术和资金回国。
带着族人在国内闯出一片天,这既能完成 “弥补原主过错、改变族人命运” 的隐性任务,也能不需要族人漂洋过海的来谋生。
但眼下最关键的,是先赚够 “本钱”。股市捞钱虽易,可如何在不引起米国监管部门注意的情况下,将大量资金安全转移回炎国,才是最大的难题。
米国对高端人才的管控向来严格,尤其是炎国出身的理工科学生,稍有异常就可能被盯上。
制定好基本的行动框架后,江锦辞才动手收拾原主那间满是酒气和垃圾的公寓。
啤酒罐扔进垃圾桶,脏衣服塞进洗衣机,地板擦得能映出人影,连书架上的书籍都按学科分类摆得整整齐齐。
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江锦辞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江锦辞彻底融入了大学生活:白天按时去上课,课后泡在图书馆,除了专业书籍,还会翻看炎国的经济政策解读;
偶尔去实验室,凭借超越时代的知识储备,不动声色地解决了几个困扰教授许久的小难题,既维持了原主 “学霸” 的人设,又不显得过分扎眼。
闲暇时,他会特意绕到唐人街。
1988 年的米国,种族歧视根深蒂固,华人在街上被挑衅、被欺负是常事。
也正因如此,唐人街的华人异常团结,不少人自发组成帮派。
并非为了争地盘,而是为了抵御白人的欺压、保护同胞的安全。
在这里,一句 “老乡” 就能拉近距离,一碗热乎的馄饨面里,藏着浓浓的乡音与暖意。
江锦辞混在华人堆里,听他们聊家乡的变化,说在米国的难处,偶尔也插几句嘴,渐渐和几个相熟的华人摊贩、餐馆老板打成一片。
没人知道,这个看似文静的哈大学生,接近他们的真正目的 —— 是为了找到 “黑线” 渠道。
原主当年为了留在米国,凭借顶尖的专业成绩和双学位背景,早已被米国相关部门 “重点关注”,工作签、居留证看似顺利,实则一举一动都在监视和特意引导之下。
想要避开监管、安全回国,只能靠唐人街这些常年往返于中美之间的 “老油条”,走那些不合法的路线。
江锦辞心里清楚,这个时间段米国对炎国的人才扼制,从来都是 “要么留,要么毁”。
原主能拿到临时居留和工作签,不过是因为他的专业能为米国所用;一旦他表现出 “回国” 的意愿,等待他的,恐怕就是签证吊销、甚至更卑劣的手段。
所以,他必须步步为营,先在股市低调赚够钱,再通过唐人街的渠道打通回国的路,最后带着技术和资金,回到那个正待腾飞的故土。
时间悄然滑到毕业季,哈大校园里的玉兰花簌簌飘落,江锦辞捧着一杯热咖啡,走进了老教授的办公室。
咖啡的醇香没能冲淡空气里的凝重,对面的白人教授头发已花白如霜,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急切,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叠文件。
“江,你真的要放弃进修?” 教授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你要知道,微电子领域能有你这样的天赋,简直是上帝的馈赠!你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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