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局势未定,挥师北上的军令已拟好,三日后便要拔营。
我若此刻与清月成婚,便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前有朝廷的铁骑环伺,后有未平的匪患觊觎,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我不能让她日夜担惊受怕,更不能给她一个随时可能被战火撕碎的家。”
话音顿了顿,他挺直脊背,目光灼灼地望向陈先生,语气里带着破釜沉舟般的恳切:
“但我愿写下婚书,与清月定下亲事。待他日掀翻这永熙王朝,天下安定之日,我必亲自备上十里红妆,以八抬大轿迎她过门。
并于此立下誓言,一生一世与双人。绝不负她这些年的苦等。”
“如若……”
江锦辞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轻了几分,却字字清晰。
“如若败了,烦请先生毁了婚书,就当从未有过此事。清月还年轻,总要为她另觅良缘,让她安稳过一生。”
陈先生握着戒尺的手猛地一颤,竹片边缘在掌心硌出红痕。
他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眉眼间还带着当年在学堂抄书时的温和,可肩背早已撑得起一方天地,连说出 “失败” 二字时,都带着不拖泥带水的决绝。
怒火在胸口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教过的学生里,江锦辞是最特别的一个,看似温润如水,骨子里却比谁都执拗重诺。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话堪比万千诺言,陈先生沉默良久,戒尺忽而从掌心滑落,“啪” 地砸在案上。
望着江锦辞脸上那掩饰不住的疲惫,忽然叹了口气:“你这孩子…… 总是把什么都扛在自己肩上。”
“好。” 陈先生最终叹了口气,将戒尺重重拍在桌上,“我便信你这一回。婚书拿来,我替清月收着。”
烛火摇曳,映着江锦辞提笔写下的 “婚约” 二字,笔画沉稳。
窗外的月光淌进屋内,仿佛在为这场迟到了多年的承诺,铺下一层温柔的底色。
陈先生看着婚书上的程清月而非陈清月时,愣了一会后,才将婚书收入怀中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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