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标通常是落单的野兽,比如野兔、山鸡,甚至是一些具有攻击性的獾或狐狸。面对这些野兽,他不再仅仅依靠柴刀。他会尝试主动运转《噬魔吞天》,在交手的过程中,感受那股吸力的产生和控制。
最初几次并不顺利,要么吸力过猛,直接将小兽吸成干尸,浪费了大部分生命精华;要么吸力不足,反而激怒了野兽,陷入险境。但他没有气馁,一次次地尝试,调整着力量的输出和精神力的集中。
渐渐地,他摸索出一些门道。吞噬并非简单的掠夺,更像是一种强制的能量抽取和转化。目标越强,反抗越激烈,吞噬的难度和风险就越大。而吞噬来的力量,必须经过及时的炼化,才能化为己用,否则滞留在体内,反而是隐患。
在一次与一头凶悍野猪的搏斗中,李止戈差点吃了大亏。野猪的冲撞力量极大,他的柴刀难以破开其厚皮。危急关头,他冒险贴近,手掌按在野猪的侧面,全力运转《噬魔吞天》。狂暴的力量涌入体内,震得他气血翻腾,但同时也迅速削弱了野猪的生机。最终,野猪倒地,而李止戈也瘫坐在地,调息了许久才将那股混乱庞大的力量初步压制下去。
这次经历让他心有余悸,也让他对功法的运用和自身的极限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吞噬,是一柄双刃剑。
夜色深沉,木屋内油灯如豆。李止戈会就着微弱的光芒,再次审视那张简陋的地图和那块冰冷的铁牌。血刃堂像一片阴云,笼罩在他的心头。他知道,暂时的平静只是假象。对方迟早会查到他头上,或者,当他继续追查下去时,必然会再次与之碰撞。
他必须更快地变强。
《噬魔吞天》是他最大的依仗,也是最大的秘密。他不敢在任何活人面前显露,否则必将引来滔天大祸。他需要更多的能量来源,但吞噬活人风险太高,极易暴露,而且那种心理障碍和后续的力量杂质处理也极为麻烦。野兽成为了目前最合适的目标,但普通野兽提供的能量有限。
他想到了城外更深处的山脉,那里据说有成了气候的妖兽。那或许是他下一步的目标,但危险性也成倍增加。
此外,他还需要了解这个世界的常识,比如货币、地理、宗门势力分布等等。他需要一本这个世界的“百科全书”,或者找到一个可靠的信息来源。棚户区边缘有一个摆摊卖旧书的老头,或许可以试着接触一下。
一日黄昏李止戈来到卖旧书的老头摊位前,对着摊子上的旧书翻来翻去,老头见状面色一变,连忙说“小子不卖就不要乱翻,我这书可金贵着呢,碰坏了你赔不起。”李止戈便说到“我买,我买还不行吗。”于是便掏出几枚铜钱买了一本。并借着买书的机会和老头一翻闲聊。了解到老头叫李四,本地人,以前年轻的时候读过几个月书,后面家里落魄了就没读了。后面家里要种田,但年轻时心高气傲,拉不下那个脸面,但后面还是被生活所迫,现在老了干不动了就出来卖卖书。了解完所有情况后知道老头对自己没什么帮助,便离去了。日子就在这种高度紧张、规律却又充满未知风险的状态下一天天过去。李止戈像一株在阴影中顽强生长的藤蔓,贪婪地汲取着一切能够得到的养分(无论是能量还是信息),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壮,以便迎接不知何时就会降临的暴风雨。他的眼神日益沉稳,动作越发敏捷,体内那股融合了妖力与人力的奇异能量,也在缓慢而坚定地增长着。黑岩城的平凡日常,对他而言,是一场关乎生存的蛰伏与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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