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劳如同矫健的山豹,带领着五名猎人和两名peongsi学徒,在黎明前的微光中沿着被照亮的邪能脉络,扑向东北方向的第一处可疑地点。森林在他们脚下如同熟悉的庭院,速度快得惊人。
很快,一处位于溪涧凹陷处、被诡异黑雾笼罩的小型法坛出现在眼前。几面绘制着扭曲符文的黑幡插在周围,中央是一个由不知名兽骨和黑色石头垒砌的祭坛,上面摆放着一个不断冒出暗紫色气泡的瓦罐,正是它在持续抽取并污染地脉能量!
“净邪粉!快!”尤劳低吼一声!
两名猎人立刻弯弓搭箭,箭头上绑着浸透药草油脂的布团,在另一人手中的火把上引燃,休休射向那几面黑幡!
与此同时,两名peongsi学徒猛地将大把的“净邪粉”撒向法坛中央的瓦罐!
轰!火焰箭精准命中黑幡,那邪异的幡布遇火竟发出凄厉的尖啸,迅速燃烧起来!
滋啦——!净邪粉洒在瓦罐上,如同强酸泼下,立刻与冒出的暗紫色气泡发生剧烈反应,冒出大量腥臭的白烟!
“嗷!”一声非人的怒吼从旁边树林里传出,一个穿着黑袍、脸色苍白的幽府术士猛地扑出,手中挥舞着一把骨刀,直取离他最近的猎人!
“你的对手是我!”尤劳早有防备,怒吼一声,手中猎刀带着破风声迎上!锵!刀骨相交,火星四溅!那术士力量奇大,震得尤劳手臂发麻,但尤劳的战斗经验极其丰富,利用地形灵活周旋,死死缠住了他。
其他猎人也与其他两个从隐藏处冲出的幽府低级成员战在一起。猎刀与骨刃碰撞,呼喝声与惨叫声响起,林间瞬间爆发短兵相接的恶战!
在净邪粉和火焰的双重作用下,那瓦罐咔嚓一声裂开,里面污秽的液体流了一地,迅速被土地吸收、净化。与此处法坛连接的那条暗紫色邪能脉络猛地一暗,随即彻底断裂、消失!
“第一个!清理干净!去下一个点!”尤劳一刀逼退那名术士,毫不恋战,立刻带队扑向东北方向的第二个目标点!
几乎在东北方战斗爆发的同时,西南方向的那处法坛也遭到了攻击。负责这边的是另一队猎人。
然而,这里的防守更加诡异。他们没有遇到直接的守卫,但法坛周围弥漫着浓重的、能致人产生恐怖幻觉的毒雾,而且地面被布下了无形的诅咒陷阱,一名猎人刚踏入范围就突然脸色发黑,浑身抽搐倒地!
“是毒和咒!小心!”带队的老猎人经验丰富,立刻让人将中毒者拖回,同时让peongsi学徒远远地洒出净邪粉,试图驱散毒雾和中和诅咒。
进度瞬间被拖慢!而远处,已经可以听到幽府援兵正在快速靠近的脚步声!
我所在的岩石平台,此刻已成为风暴的中心!
纯白的光柱依旧是我与母树共鸣、照亮邪脉的灯塔,但也让我成为了最醒目的靶子!
巴苏亚婆婆调动着整片森林的力量为我防御。树木疯长成的屏障一次次被邪法撕裂,又一次次重生;地脉升起的护盾明灭不定,却顽强地抵挡着大部分远程攻击。
但真正的威胁,是那三个已然逼近的、强大的幽府高手!
左边,一个身材干瘦如同骷髅的老者,手持一柄人骨杖,杖顶镶嵌着一颗不断转动、发出凄厉哭嚎的骷髅头,道道灰黑色的蚀魂波纹不断冲击着我的精神防线,试图瓦解我的意志!
右边,一个笼罩在宽大黑袍里的身影,双手挥舞间,无数由阴影和污秽构成的毒虫瘴兽凭空生成,疯狂啃噬着草木屏障,其毒性甚至让周围的植物迅速枯萎发黑!
而正前方,最强大的一个敌人——一个脸上戴着金属面具、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瞳孔的高大男子,正一步步踏空而来!他手中没有任何法器,只是双手虚握,一股庞大无比的吸蚀之力便笼罩住我,疯狂抽取着我维持光柱的灵力和生命力!他是主攻手,目标明确,就是要打断我与母树的共鸣!
我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灵脉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又如同被千万根针穿刺,剧痛难当!维持光柱和基本防御已经耗尽了我全部心力,根本无法做出有效反击!嘴角的鲜血越来越多,身体开始微微摇晃。
“年轻人!坚持住!”巴苏亚婆婆的意念传来,充满了焦急,“母树的力量正在复苏!再坚持一下!”
我能感觉到,随着东北方一处邪脉被尤劳切断,母树传递来的压力减轻了一丝,反击的力量增强了一分。但还远远不够!
“星辉……文脉……岂容邪祟玷污!”我咬紧牙关,勐地一拍胸口,逼出一口心头精血,喷在身前的天字盒上!
嗡——!
天字盒猛地一震,光华再盛!盒身那些古老的刻痕仿佛活了过来,自行组合,引动了冥冥中更深层的力量!
一道更加凝练、带着煌煌正气的金色虚影——仿佛是缩小版的岳麓书院投影,骤然出现在光柱之中,镇守四方!那蚀魂波纹撞在书院虚影上,如同泥牛入海,瞬间被中和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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