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祭典，即将开幕。”
猩红的字体，配上一张风格冷峻的现代艺术馆图片，一封嚣张的挑衅信就这么出现在风吟团队每个人的屏幕上。
“王八蛋！这群神经病！”
韩柚一拳捶在桌面上，气得小脸涨红。
“他们把人命当什么了？大型行为艺术吗？！”
林夕瑶的脸瞬间沉了下去，她拿起加密通讯器，声音压得极低：“这是犯罪预告。我现在就上报总局，立刻封锁全市所有同名艺术馆！”
“来不及了。”
风吟的声音很平淡，他指尖轻点，放大了图片右下角一个几乎看不见的数字水印。
“‘未来光影’艺术馆，城南那家。而且，你们看这个。”
图片上，一个微不可察的倒计时正在飞速跳动。
苏晓蔓凑近屏幕，轻声念了出来，话语里透着一股凉气：“距离‘开幕’，还有……四十七分钟。”
四十七分钟。
从这里开车到城南，就算不堵车，也得半个钟头。
对方压根没给他们留下任何从容布置的时间。
“他们算准了我们能破解出来。”风吟的指节轻轻敲着桌面，“就是在耍我们，想看我们明知道前面是坑，还不得不往下跳的狼狈样子。”
“滴——滴——滴——！”
刺耳的警报突然撕裂了实验室的安静。
总局的紧急通讯请求，老赵那张写满焦急的脸猛地弹出在屏幕上。
“风吟！出事了！城南的‘未来光影’艺术馆！里面的人全疯了！”
老赵的声音嘶哑不堪，背景里全是混乱的尖叫和碰撞声。
“馆里有个叫《深渊凝视》的展品，所有靠近的参观者，全都疯了一样互相攻击，还有人当场自残！我们派了两个小队进去，不到三分钟，全部失联！”
“果然开始了。”风吟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意外。
林夕瑶抢过话头：“总局的应对方案呢？”
“没用！”老赵的声音里满是绝望，“物理隔绝失效！精神防护力场撑不过三秒就被污染！那东西……它在疯狂吸收所有人的负面情绪，然后放大一百倍、一千倍地扔出来！整个艺术馆现在就是一个巨大的‘疯狂磁场’！”
“明白了，我们马上过去。”
风吟直接掐断了通讯。
他转身，语速快得惊人，开始下达指令。
“苏晓蔓，陈博士！这不是数据攻击，也不是生物病毒，是高强度的‘情绪共振’！对方用那件艺术品当灵能放大器，专门针对人的负面情绪。我需要一台反向干扰设备！”
“灵能频率干扰器！”苏晓蔓立刻接口，“理论上可以，但没有成品。现场组装需要时间，而且必须精确计算出对方的共振频率！”
“那就边走边算！”
风吟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把所有能用的模块零件都带上，车上组装！柚子，联系清玄道长，要远程技术支持，问他玄学里有没有类似的名堂！林夕瑶，你的人在外围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靠近艺术馆三百米！”
“收到！”
一行人动作飞快，五分钟内全部登上改装越野车，引擎轰鸣着冲向城南。
车里，气氛绷紧到了极点。
苏晓蔓和陈肖博士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数据流瀑布般刷新，那是总局实时传来的艺术馆灵能波动数据。
风吟则摊开一张巨大的电路设计图，根据苏晓蔓报出的参数，飞快地在图纸上增删修改。他手边堆满了各种精密的电子元件，十指翻飞。
韩柚戴着耳机，正在和清玄道长通话。
“道长，您那边怎么说？是画里有鬼吗？”
耳机里，清玄道长凝重的声音传来：“比画中鬼更阴毒！从你们的描述看，这是一种古老的‘厌胜之术’，也叫‘情绪蛊’！施术者以一物为‘蛊器’，用秘法仪式让它能吸收并放大指定的情绪。中招的人会陷入疯狂，情绪被榨干，最后神魂枯竭而死！这在古代是灭门的邪术！”
“那怎么破？”
“关键在‘蛊器’和‘情绪源’！找不到蛊器，或者切不断它和人之间的情绪连接，任何安神驱邪的法术都没用！而且……”清玄道长话音一顿，“这邪术一旦成了气候，会自己长大！疯的人越多，它就越强，影响范围也越大！你们必须快！”
韩柚立刻把话转述给风吟。
风吟头都没抬，手上的活计没停半分。
“他说的‘情绪连接’，就是我讲的‘情绪共振’。‘蛊器’就是那个艺术品，或者说，是藏在里面的灵能核心。”
他拿起一个线圈，手指快得出现了残影。
“我们的【灵能频率干扰器】，就是要发出一种特定的反向频率波，强行‘屏蔽’掉这条连接。”
车辆在公路上飞驰。
距离艺术馆还有五公里，车里所有人都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心里堵得慌，特别想找人吵一架。
“来了。”陈肖博士指着仪器上飙升的数值，“情绪污染开始向外扩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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