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
“二”= 二
“三”= 三
“四”= 亖(他记得甲骨文里四就是四横,后来才变成“四”)
“五”= 一个叉 ?(简单易画)
“六”= 像一个倒写的七 ?(暂时想不到更简单的)
“七”= 十(横长竖短)
“八”= 八(分开的两笔)
“九”= 像一个勾 ?(简化)
“十”= 丨(一个竖杠,表示一个完整的单位)
“百”= 在“十”上面加一横 ?(表示十个十)
“千”= 在“人”下面加一横 ?(借用人多的意象,暂时用这个)
他还创造了几个动词和方位词:
画一只脚离开某处的样子(? ,代表“出”)。
画一只脚走向某处的样子(? ,代表“入”)。
画一个箭头指向上面(↑ ,代表“上”)。
画一个箭头指向下面(↓ ,代表“下”)。
画一个圆圈中间点个点,外面画个框(? ,代表“中”或“城”,因为炎黄城是中心)。
忙活了整整一个下午,汪子贤面前石板上已经密密麻麻画满了上百个奇形怪状、但又力求简洁形象的字符。他甩了甩酸胀的手腕,看着自己的“杰作”,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涌上心头。
这,就是炎黄城的文字雏形!是文明从口传走向书面的第一步!是知识得以积累、历史得以记载、思想得以跨越时空传递的基石!
“胖墩,”他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兴奋,“这些字,够用一段时间了吧?”
“哔哔~基础词汇库初步建立,涵盖自然物、人造物、身体部位、基本动作、方位、数字等。足以应对当前大部分的记录需求,如物资清单、简单事件、工艺标准等。”胖墩肯定道,“不过,语法、句法还需要在实际使用中慢慢摸索和规范。现在,该考虑怎么推广了。”
第二天一早,汪子贤召集了部落里所有的核心成员:苍痕长老、岩罕首领、飞羽、各工坊负责人、狩猎队队长、采集队队长,以及所有公认的“聪明人”和“记性好”的族人,总共约三四十人,齐聚在广场中央那棵作为部落象征、也被他改造成部分功能用途的“议事大树”下。
众人看着汪子贤搬出来的一块用木架支撑起来的大石板,上面用炭条画满了他们看不懂的奇怪图案,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知道城主又要搞什么新名堂。
“各位!”汪子贤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他标志性的、充满感染力的笑容,“今天把大家叫来,是要宣布一件关乎我们炎黄城未来千秋万代的大事!一件比统一度量衡意义还要深远的大事!”
他顿了顿,环视众人好奇的目光,朗声道:“我们,要创造属于自己的——文字!”
“文字?”众人面面相觑,这个词对他们来说太过陌生。苍痕长老若有所思,他似乎在某些极其古老的、口耳相传的部落传说中,听过关于“神灵刻痕记事”的模糊描述。
“对,文字!”汪子贤用力一指石板上的图案,“大家看,这些图画,不是随便画的!它们每一个,都代表着特定的意思!比如这个——”他指向“日”字,“大家看,它像什么?”
“太阳!是太阳!”立刻有眼尖的族人喊了出来。
“没错!这个图画,就代表‘太阳’,我们就读作‘日’!”汪子贤肯定道,又在旁边写下“月”、“山”、“水”、“人”、“木”等最简单的字,让大家猜。
这种直观的“看图说话”方式,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这些字符形象简单,与实物对应明确,几乎不需要过多解释,大家很快就猜出了十之八九,并发出了阵阵惊叹。
“天哪!画个图就能代表那个东西!”
“这比结绳清楚多了!”
“城主真是天神下凡,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到!”
汪子贤趁热打铁,开始正式教学。他从最简单的自然物和身体部位开始,一个一个地教读、教认、教画。
“这个,是‘火’!”
“这个,是‘鱼’!”
“这个,是‘手’!”
“这个,是‘足’!”
他教得认真,族人们也学得无比专注。这些成年人,此刻就像最渴求知识的学生,眼睛紧紧盯着石板,手指在地上、在膝盖上笨拙地模仿着笔画。苍痕长老更是激动得胡须颤抖,拿出随身携带的记事皮子(一块鞣制过的柔软皮子)和炭条,一丝不苟地跟着描画。
接着,汪子贤引入了数字。
“一横,是‘一’!”
“两横,是‘二’!”
“这个叉,是‘五’!”
“这个竖杠,是‘十’!”
他现场演示了如何用文字和数字结合进行记录。他让岩罕报出今天狩猎队的收获:“鹿,三头;野羊,五头;兔子,十只……”
汪子贤就在石板上写下:“鹿 三”、“羊 五”、“兔 十”。虽然只是简单的罗列,但那清晰、直观、可保存的记录方式,让所有负责管理物资的人都眼前一亮!这比打一堆颜色各异的绳结,然后还要拼命回忆每个结代表什么,要强出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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