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程玉尔撇了撇嘴，“哪有人会不记得自己年龄啊？”
闫孑吾没有理会，“来再看这道题吧。”
他们只上了一个小时的课，程夫人就来敲门了，告诉他们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让他们出去吃饭。
闫孑吾礼貌的拒绝了她的邀请，“我母亲还在等我吃饭，就不在这里吃晚饭了，谢谢阿姨。”
程玉尔心想，他母亲？还真编的出来……
程夫人又劝说了两句，他执意要走，他们没办法，只好让司机送了他回去。
等闫孑吾走了之后，程夫人才问程玉尔，“小玉，这个家教怎么样？讲课你听得懂吗？”
虽然她自己觉得人家小男生挺不错的，据说还是F中的第一名，但要是她女儿说不喜欢，她也一定会遵循女儿的意愿。
程玉尔知道既然他是为了捉狐妖而来，那么也只有他留在这里才最为安全。
更何况他既然是有任务在身，那么无论她母亲换谁来，最后有可能都是他本人。
她只见过他两次，这两次还长得不是同一个样子。
要不是他那特殊的金身，她还真发现不了。
再说了，客观的来讲，闫孑吾讲课的方法确实还不错，至少在她看来，比她以前的老师好多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他的面前，她可以做真正的自己。
因此，她就说道，“妈妈，这个老师挺好的。”
程夫人见她这么说，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小脸，“好，那就订这个小哥哥了。”
程玉尔没有说话，却在心中吐槽，说是小哥哥，其实也不知道是个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
程玉尔原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却没有想到第二天一早，她去学校的时候，马老师又领来了一个新的转学生……
而全班唯一的空位就在程玉尔身边，马老师说道，“闫同学，你就跟程玉尔坐吧。”
闫孑吾将书包放进了抽屉里，程玉尔在一旁问道，“你怎么来了？”
闫孑吾并没有看她，但是却回答了她的问题，“你在学校里呆的时间最长。”
程玉尔懂了，这就相当于自己多了个贴身保镖呗，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自己捉厉鬼……
上英语课的时候，程玉尔原本碍着有闫孑吾在，还强忍着打瞌睡的冲动，瞪大眼睛努力听着老师讲的天书。
却不成想一偏头，就看到坐在她旁边的她的家教老师闫孑吾同学已经睡着了……
像他们这种人上课偷偷睡觉，想不被老师发现，简直太简单了，弄一个障眼法在身上就可以了。
甚至也可以将自己的存在感调节到最小，老师就会遗忘班级里还有这个人。
有了闫同学的表率作用，程玉尔干脆也放飞自我，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下课铃声响起，同桌两人才渐渐清醒了，闫孑吾偏过头看了一眼程玉尔，见她也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就说道，“怪不得你英语那么差，这老师讲的确实不怎么样。”
程玉尔严重怀疑他说这话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上课睡觉，虽然这个老师的课她从来都没有听懂过，不明白为什么高中生就要全部英语教学，这不是让学的差的同学更差吗？
程玉尔问他，“难道你也要留在这儿跟我一起参加高考？”
闫孑吾给了她一个怎么可能的眼神，说道，“等捉到那畜生，我就会离开这里的，到时候除了你，估计不会有人记得我。”
程玉尔在闫孑吾面前忽然变身成为十万个为什么，她实在是好奇，“你这浑身闪亮亮的功德金光，那狐妖不会发现吗？他知道你在这里，又怎么会现身？”
闫孑吾听了这话也很意外，“你能看到我的功德之光？”
程玉尔点头，实事求是的答道，“能看到。”
“那可能是你天赋异禀吧。”程玉尔以为闫孑吾只是随口一说，但实际上他说的却是真的。
整个三界，能够看到闫孑吾的功德金光的，根本不超过五个人，程玉尔确实是个异类。
狐妖并没有很快现身，他们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三天。
第二天一早，才来到学校，就听到有人说，在九五街有个婴儿被掏了心……
婴儿、心脏，这两个关键词让程玉尔很容易就跟狐妖联系在了一起，她看了一眼闫孑吾，见他的脸上却没有多大的波动。
阴差不愧是阴差，见多了死亡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了。
她说道，“你不去看看吗？”
闫孑吾将数学课本拿了出来，答道，“不用，有人去了。”
“谁去了？”
闫孑吾是真的把她当幼童，也算是有耐心，如果让他的手下看到此时的他，一定会非常不可思议。
“黑白无常。”
程玉尔：“……”
算了，就当她白问了。
“既然你说那狐妖那么厉害，黑白无常能打的过他吗？”
“可以，他们有引魂灯，那是酆都神器，狐妖不敢出现的，所以我们就算是去也是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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