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藤墙深处,新芽轻轻晃动,仿佛仍在低语:
你睡你的,
我们,
活我们的日子。
而在某条暗巷,林小满蹲在涂鸦墙下,盯着一张刚出炉的“寂静榜”,忽然笑了。
她掏出粉笔,在墙上画了个大大的耳朵,然后用力打上叉。
下一秒,轻声呢喃:
“既然……安静才是美德……”
“那我是不是可以说——”
“我快被这寂静震聋了?”林小满蹲在涂鸦墙下,指尖还沾着粉笔灰,眼睛却亮得惊人。
她盯着墙上那幅被无数人唾骂、又被偷偷临摹的“叉耳图”,嘴角忽然扬起一丝狡黠的弧度。
“既然安静是美德……”她喃喃,“那我是不是该反过来——越喊‘吵’,才越像她?”
她猛地站起身,摘下原本封死双耳的树脂罩,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将三层工业级降噪耳罩套上,又塞进两层医用海绵耳塞,最后拎起一个破音箱,循环播放一段根本不存在的“次声波警报音”。
然后,她开始尖叫。
“啊——!穿透地核了!我的脑浆要炸了!!”她翻着白眼,捂住耳朵在地上打滚,演技浮夸到令人发指。
路人纷纷后退:“邪教!这是亵渎清净!”
巡逻的守夜人举枪对准她:“你竟敢模仿‘听觉污染’?拖走!浇铸!”
可就在他们逼近的一瞬——
藤蔓动了。
不是绞杀,不是惩戒,而是从头顶垂落一片柔软的绿叶,轻轻搭在她额前,像是为她遮住了一缕不该存在的风。
全场死寂。
有人颤抖着低语:“……系统……没惩罚?”
更诡异的是,林小满躺在地上,忽然笑出了声。
她睁开眼,望着那片静谧垂落的藤叶,终于懂了。
系统从不奖励牺牲。
它只奖励——活得像苏凉月一样懒、一样自然、一样不在乎。
她不是要世界无声,她是嫌风有点吵,顺手关窗而已。
而这些人,却把一句嘀咕奉为圣典,把自己变成聋子、瞎子、疯子,只为“贴近她的宁静”。
多可笑。
多悲哀。
林小满爬起来,拍拍灰,对着全城直播镜头咧嘴一笑:“各位,真正的清净不是封耳,是——”她突然惨叫一声,抱头蹲下,“呜哇!次声波共振了!我要聋了!!!”
人群哗然,有人下意识摸耳朵,有人慌忙塞棉花,甚至有狂热者当场砸碎玻璃,准备往颅骨灌水泥。
可这一次,藤蔓没有动。
反而,一根嫩枝悄然探出,轻轻卷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藤架深处。
在那里,她看见小瞳盘膝而坐,面前摆着一块残破的石板,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新字:
“听见,也可以是安宁。”
林小满笑了,笑出眼泪。
当夜,全城奇景爆发。
有人举着献祭用的耳骨标本,在街头大喊:“我刚献出千年耳道!为什么还是听不见她的心声?!”
一对情侣边凿颅边哭:“它又要听见了……快封!不然我们不够虔诚!”
连守夜人都抱着水泥桶狂奔,嘶吼着:“报告!我正在努力保持失聪!请系统认证!!”
可就在这癫狂巅峰——
黄昏降临。
苏凉月关上陆星辞装好的隔音窗,屋内瞬间沉入一片温柔的静谧。
她翻了一页书,轻声嘀咕:
“其实……吵了就关窗,不想听就塞个耳塞,哪需要谁为我封耳求静。”
话音落。
刹那间,天地共鸣。
全城数万封死的耳道自动疏通,凝固的树脂崩解如沙,混凝土裂开细纹,血污褪去,神经如新生藤蔓般缓缓再生。
失聪者猛然抬头,听见了风声、心跳、远处孩子的啼哭——真实的世界,回来了。
监控塔中,陆星辞看着画面里人们轻关窗户、笑着戴耳塞、依偎着说“我帮你挡风”,眼神渐暖。
他问AI:“‘听觉同步率’归零了,要更新法则吗?”
AI平静回复:
“已自动更新:她的清净,不是驱逐,是掩耳时的一次偏头。”
风掠过藤墙,一根新藤悄悄缠上她的窗框,轻轻晃了晃,像在说:
你懒你的,
而此时,苏凉月靠在藤编软榻上,翻着一本泛黄的诗集,窗外暮色渐沉,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眯眼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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