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的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两道模糊的弧,密集的雨丝砸得铁皮顶“噼啪”响,猴子缩在后座揉脚踝,肿得发亮的关节裹着肖灵儿从空间珠里摸出的消肿药膏,凉丝丝的痛感里混着草药香,他吸着鼻子凑向眼镜蛇的电脑屏幕:“灵儿姐,橡胶园的监控没炸吧?我刚才看见毒蝎的雇佣兵扛着炸药桶往机房跑!”
眼镜蛇的指尖在键盘上翻飞,屏幕里的橡胶园监控画面跟着跳动——第三排老橡胶树旁的铁丝网被掀开个缺口,几个穿黑雨衣的人正往树洞里塞什么东西,镜头拉近时,能看见他们腰间挂着和李建国同款的蝎子吊坠。“是C4塑性炸药,”眼镜蛇推了推反光的镜片,“导火索接在树洞里的压力传感器上,只要有人碰树桩,三秒内整个橡胶园都得炸上天。”
肖灵儿的指尖摩挲着怀里的病历本,封皮上“肖茉莉”三个字沾了雨,晕开成淡墨色的云。她翻开最后一页,母亲的钢笔字透过三十年的时光扎进眼底:“1972年4月5日,夜枭说橡胶园的老橡胶树里藏着毒蝎的情报站——他要和我一起去销毁,可那天晚上,他的枪走火打在我胸口。”纸页间夹着半张被血浸黄的纱布,边缘还留着牙齿咬过的痕迹——是母亲当年疼得厉害时咬的。
银狼王突然从副驾窜起来,前爪扒着车窗往外看,蓬松的尾巴绷成根弓弦。肖灵儿抬头,透过雨幕看见前方山路中央横着几根裹着沥青的原木,木头上绑着圈红绳——那是毒蝎用来标记“死亡陷阱”的暗号。“刹车!”她喊了一嗓子,眼镜蛇的反应比电脑开机还快,吉普车轮胎在泥地上擦出两道黑印,险险停在原木前半米处。
雪貂从肖灵儿怀里跳出去,顺着原木爬了两圈,回来时爪子上沾着点灰白色的粉末。眼镜蛇用棉签蘸了点凑到鼻尖闻:“是铵油炸药——混了磷粉,遇水就炸。”猴子倒抽冷气,往座椅里缩了缩:“毒蝎这孙子是想把咱们连人带车炸成肉泥啊!”肖灵儿摸出空间珠里的激光切割刀,递给银狼王——狼的爪子比人稳,能精准切断导火索。
银狼王叼着切割刀跳下车,雨丝打在它银色的皮毛上,泛起细碎的光。它围着原木转了一圈,找准导火索的位置,激光刀的蓝光照亮了雨幕,“嗤”的一声切断了引线。雪貂立刻冲上去,用爪子扒开原木下的泥土,露出个锈迹斑斑的雷管——要是刚才压上去,这会儿他们已经在半山腰飘着了。
“搞定!”猴子拍着大腿笑,刚动到脚踝又疼得龇牙,“灵儿姐,等咱们端了橡胶园,我要把毒蝎的蝎子戒指挂在营部旗杆上——让全营地的人都看看,咱利刃小队有多厉害!”肖灵儿把雷管塞进空间珠,回头时正好看见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银白的光洒在病历本上,母亲照片里的笑突然变得清晰——她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怀里抱着刚满月的自己,身后是边境的白桦林。
吉普重新发动时,小白的影子掠过车顶,尖喙叼着张皱巴巴的纸条。肖灵儿展开一看,是用铅笔写的歪歪扭扭的字:“橡胶园东侧仓库里有个小女孩——毒蝎说她是夜枭的女儿。”她的手指顿了顿,抬头看向眼镜蛇:“能查到仓库的位置吗?”眼镜蛇敲了两下键盘,屏幕上弹出橡胶园的平面图:“东侧仓库是以前存橡胶汁的,门是密码锁——三位数,毒蝎的生日是1937年11月25日,试试1125?”
猴子的眼睛亮起来:“灵儿姐,咱先救那个小女孩吧!夜枭要是知道女儿在咱们手里,肯定会招供!”肖灵儿摸着怀里的母亲配枪,枪套上还留着母亲的体温:“行——但得速战速决,毒蝎的人可能随时回来。”银狼王发出低低的呼噜声,用脑袋蹭她的手背——是在说“我保护你”。
橡胶园的铁门没锁,肖灵儿他们摸进去时,仓库的窗户里透出微弱的光。眼镜蛇用自制的解码器打开密码锁,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传来小女孩的抽泣声:“爸爸……我怕黑……”肖灵儿走过去,看见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缩在墙角,怀里抱着个破布娃娃,脸上都是泪痕。“小棠?”她轻声喊——病历里夜枭的女儿叫小棠。小女孩抬头,眼睛亮起来:“你是爸爸说的‘茉莉阿姨的女儿’?”
肖灵儿的心一酸,蹲下来握住她的手:“对——我是灵儿姐姐,带你去找爸爸好不好?”小棠点头,伸手抱住她的脖子,破布娃娃的衣角蹭过肖灵儿怀里的病历本。这时,仓库外面传来脚步声,夜枭的声音撞进来:“毒蝎!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小棠的!”肖灵儿把小棠往银狼王怀里塞,抓起墙角的木棍躲在门后——夜枭的身影刚出现,她就用木棍顶住了他的后腰:“别动——小棠在我们手里。”
夜枭的身体僵住,手里的枪“当啷”掉在地上。肖灵儿把母亲的病历摔在他面前:“你看看——这是妈写的!你当年为什么要开枪打她?”夜枭蹲下来,手指摸着病历上的血渍,声音发抖:“毒蝎绑架了小棠……他说要是我不杀茉莉,就把小棠喂鳄鱼……”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是小棠三岁时的样子,嘴角沾着蛋糕渣,“我没办法……我是个父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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