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在墙洞外蹲了半宿,除了看到李一凡打拳、吃饭、睡觉,啥异常都没瞅见。那小子打拳的招式看着平平无奇,跟族里小孩练的《莽牛劲》没啥两样,可每次拳头砸在石桌上,都能惊得他眼皮直跳 —— 那力道,说是淬体三层都有人信。
“邪门了。” 李奎啐了口唾沫,揉着发麻的腿往回走。
后山里里外外搜了三遍,别说红色野果,连能吃的野枣都没见着。三长老交代的差事没办妥,回去怕是没好果子吃。
果然,三长老听完汇报,把茶杯往桌上一摔,青瓷杯子碎得四分五裂:“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查不出东西,留你何用!”
李奎吓得 “噗通” 跪在地上,脑袋磕得邦邦响:“属下无能!可那小子实在太谨慎了,除了打拳就是修炼,连院门都没出过几次……”
“没出过门?” 三长老眼睛突然一亮,阴恻恻地笑了,“那就让他出门!”
……
月初发月例的日子,李一凡等了半天,也没见负责发东西的管事来。
以前虽然少得可怜,每月总有二两碎银、三斤糙米,还有一小瓶最劣质的淬体药膏 —— 说是药膏,其实就是些草药熬的糊糊,没啥用,但聊胜于无。
“奇怪,今天怎么回事?” 李一凡皱着眉,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正琢磨着,张猛气冲冲地跑了进来,脸涨得通红:“少主!那王管事太过分了!”
“怎么了?”
“我去问月例的事,那王管事说…… 说三长老有令,您现在修为大涨,不需要这些‘凡俗之物’了,月例…… 月例给停了!” 张猛气得直哆嗦,“他还说,您要是缺什么,自己去跟三长老要!这明摆着是刁难人!”
李一凡心里冷笑,果然是三长老的手笔。明着动不了他,就来阴的,想断了他的修炼资源。
二两碎银和糙米他不在乎,可那淬体药膏虽然劣质,多少能有点用,更重要的是,这是少主应得的份例,说停就停,根本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王管事在哪?” 李一凡站起身,眼神冷了下来。
“还在账房那边,正跟人吹嘘呢!”
“带我去看看。”
……
李家账房在主宅西侧,是间不大的屋子,门口挂着串铜钱做的幌子,随风叮当作响。王管事是个矮胖的中年人,三长老的远房表亲,平时就狗仗人势,此刻正坐在门口的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串算盘,跟两个账房先生吹嘘。
“…… 不是我吹,那废物少主算个什么东西?以前还能拿点月例,现在?哼,三长老一句话,他就得喝西北风!” 王管事唾沫横飞,“真以为练出点本事就了不起了?在咱们李家,还得看三长老的脸色!”
“王管事说的是!” 一个账房先生点头哈腰,“您以后可得多提携提携我们。”
“好说,好说……”
“是吗?”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王管事的话卡在喉咙里,跟吞了苍蝇似的难受。他猛地转头,看到李一凡和张猛站在身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少…… 少主?您怎么来了?” 王管事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腿肚子都在转筋。
李一凡没理他,径直走到账房门口,目光扫过屋里的账本:“我的月例呢?”
“月…… 月例……” 王管事眼神躲闪,“三长老有令,说……”
“我问你,我的月例呢?” 李一凡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股无形的压力。
王管事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硬着头皮说:“三长老说,您现在不需要了……”
“我需要不需要,轮得到他说了算?” 李一凡冷笑,“我是李家少主,按规矩该得的份例,谁也没资格动!王管事,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觉得三长老的话,比家规还大?”
这话把王管事问懵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只是个小管事,哪敢掺和长老和少主的争斗?
周围的仆人听到动静围了过来,指指点点。王管事的脸挂不住了,色厉内荏地喊道:“你别嚣张!我是按三长老的命令办事!有本事你去找三长老!”
“好啊。” 李一凡点点头,突然伸手,快如闪电地抓住王管事的手腕。
“啊!” 王管事惨叫一声,感觉手腕像被铁钳夹住,骨头都要碎了,“你干什么?放开我!”
“带我去找三长老。” 李一凡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倒要问问他,凭什么克扣我的月例!”
他拖着王管事就往三长老的院子走,王管事疼得嗷嗷叫,想挣扎却动不了分毫,像只被拎着脖子的肥猪。
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李一凡敢这么干 ——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抓着三长老的人去找麻烦,这是明着跟三长老叫板啊!
……
三长老正在院子里喝茶,看到李一凡拖着惨叫的王管事进来,脸 “唰” 地就黑了:“李一凡!你放肆!”
“放肆?” 李一凡松开手,王管事像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捂着手腕哼哼,“三长老,我只想问问,为什么停我的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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