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才发生了什么?”
“是谁被打飞了?”
“盟主!盟主他还好好站在那里,纹丝未动!”
“是血盟使者!我的天啊!是那个合体境六重的血盟使者被打飞了!”
“快看他的脸!嘶——!”
刹那间,整个广场,无论是血盟大军还是天道盟弟子,亦或是那些旁观修士,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目瞪口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挣扎着从尘土中爬起的血蝗使者。
只见他原本阴鸷的脸庞,此刻左边脸颊高高肿起,如同发酵的馒头,上面五个清晰的紫红色手指印赫然在目,嘴角破裂。
鲜血混合着泥土,显得狼狈不堪,哪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气焰?
血盟那黑压压的十万大军,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哗然!
无数人揉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不……不可能!血蝗使者大人他……他竟然被……”
“被那吴天一巴掌抽飞了?”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使者大人乃是合体境六重的绝顶强者啊!”
“那吴天……他才十八岁!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这实力……也太恐怖了!我们真的能打赢吗?”
血盟大军之中,窃窃私语声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原本高昂的士气与嚣张的气焰,如同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消散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震惊与深入骨髓的畏惧。
而天道盟这边,虽然仅有四千弟子,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此刻却被吴天这霸道无敌、宛若神魔的一巴掌,彻底点燃了胸中的热血与豪情!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呐喊声,如同山呼海啸,直冲云霄,将血盟大军的哗然彻底压下:
“盟主神威!干得漂亮!”
“盟主无敌!一巴掌扇飞合体境!看谁还敢小觑我天道盟!”
“盟主万岁!天道盟万岁!”
人群后方,吴天的父亲吴龙正激动得满脸通红,挥舞着拳头,不顾形象地高声呐喊:“天儿!打得好!哈哈哈!给我狠狠地教训这个老匹夫!让他知道厉害!”
突然,一只手掌不轻不重地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吴龙“哎呦”一声,揉着脑袋转过身,只见自己的父亲吴悔正板着脸站在身后,眼中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与担忧:
“臭小子!你作为天儿的父亲,能不能稳重点?赶紧给我往后站点,低调点!万一被血盟那些阴险的家伙盯上,抓你去当人质威胁天儿,那岂不是添乱?”
说罢,吴悔自己却忍不住,也伸长脖子,朝着场中运足中气高声喊道:
“天儿!好样的!不用留手,干掉这个什么狗屁使者,扬我吴家神威!让天下人都看看,我孙儿的厉害!”
吴龙揉了揉后脑,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父亲,您还说我?您这不也一样激动,帮着孙儿呐喊助威?”
吴悔捋了捋雪白的长须,哈哈一笑,理直气壮地道:
“废话!老夫我今年两百多岁了,早就活够本了,死则死矣!可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好日子要过,我吴家的香火还指望你延续呢!能一样吗?”
就在这父子二人拌嘴之际,场中形势再变!
吴天,动了!
他脚下仿佛踏住了风之脉络,步伐玄奥莫测,赫然是成名绝技——“足下生风波”!
他脚踏惊涛骇浪,身形一晃,便化作一道肉眼难以追踪的流光残影,瞬息之间,已如瞬移般出现在刚刚站稳、又惊又怒的血蝗使者头顶上空!
手中那柄依旧锈迹斑斑、看似毫不起眼的“天剑”,此刻却骤然爆发出难以逼视的璀璨光华!
纵然剑身锈迹未去,那股斩裂苍穹、劈开混沌的绝世锋芒,却已冲霄而起!
吴天单手持剑,简简单单,却蕴含着至高的剑道至理,朝着血蝗使者的天灵盖,悍然劈下!
威势之盛,仿佛真要将这方天地都一分为二!
“小辈安敢欺我!给老夫挡住!”
血蝗使者眼中闪过滔天的怒火与前所未有的屈辱!
他狂吼一声,合体境六重的磅礴灵力毫无保留地灌注于双手紧握的血色宝剑之中!
剑身红光大盛,幻化出无数狰狞蝗虫虚影,发出噬人的嘶鸣,拼尽全身力气,向上格挡!
他要用对方的血,来洗刷刚才那记耳光的奇耻大辱!
“铿——!!!”
这一次的双剑碰撞,爆发出的不再是清脆的交鸣,而是如同两颗星辰对撞般的恐怖巨响!
狂暴无比的能量冲击波,比之前猛烈十倍不止,轰然炸开!
以二人立足之处为中心,方圆数十丈内的地面,如同被一只无形巨脚狠狠践踏,瞬间塌陷下去三尺有余!
密密麻麻的裂痕如同闪电般向四周疯狂蔓延,所过之处,玉石俱碎,烟尘裹挟着碎石冲起数丈之高!
血蝗使者只觉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力,如同天河倒泻,沿着剑身狠狠撞入自己体内!
他闷哼一声,双腿如同两根铁桩,硬生生被砸得深陷入泥土之中,直没至膝!
双臂衣袖“刺啦”一声尽数碎裂,露出虬结肌肉上暴起的青筋,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体内气血翻腾如沸!
他死死盯着吴天手中那柄抵在自己剑上,锈迹依旧,却稳如太古神山的破剑。
他面目因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扭曲得如同地狱恶鬼,嘶声咆哮,声浪震天:
“你……你竟敢!竟敢拿一把生锈的破铜烂铁来斩老夫!奇耻大辱!这是奇耻大辱啊!!老夫要将你碎尸万段,神魂贬入九幽,永世不得超生!!!”
他,血盟使者,合体境六重的绝顶强者,不仅在十万大军面前,被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一巴掌扇飞。
如今生死相搏,对方竟然还用一把看起来随时会断裂的锈剑与他交手!
这已不是轻视,而是将他毕生的尊严、骄傲,都踩在脚下,无情地碾碎!
吴天单手持剑,剑尖稳稳地压在他的血色宝剑之上,距离他的咽喉不足三寸。
任凭对方如何催动灵力,如何怒吼挣扎,那锈迹斑斑的剑尖纹丝不动。
他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淡然一笑,语气冰冷如万载玄冰,清晰地传遍整个死寂的广场:
“剑虽锈,可斩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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